“爲什麼不告訴我?”
佘鈺雯站在胡一統面前,質問着他。
胡一統則是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然後說道:“我想告訴你,但是也擔心你要承受太多東西,現在你懷孕了,很多事情讓我承擔就行了,沒有必要讓你知道。更何況,當我知道你帶着人來這裡避難的時候,我就知道更加不能告訴你。因爲你那時候,與我一樣有着自己的負擔。”
這話聽起來很糙,但同時也讓佘鈺雯的心裡甜甜的,她錘了錘胡一統的胸口,然後說道:“以後不能再這樣了,還有,晚上的事情,一定要小心,要活着回來!”
胡一統聽後,則是傻笑起來,哪裡像個道上大哥的樣子,說道:“一定一定,我還要看着我孩子出生呢!”
“豈止是看着,我要你等着!”
……
任勇在唐欣欣牀前待了很久,然後林軒走了進來。
唐欣欣沒想到林軒也在這裡,她對林軒的感覺不差,所以對林軒很禮貌的露出了笑容。
看到林軒進來,任勇摸了摸唐欣欣的額頭,然後與林軒一塊離開了房間。
“她怎麼樣了?”林軒問着任勇。
任勇看起來顯然是哭過,眼睛紅紅的,然後他對林軒說道:“我以爲她死了,甚至我想過最好的打算是她變成了喪屍,但是她還活着…”
一個認爲已經死去很久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對任勇來說,是又激動又傷心。
林軒知道,任勇與唐欣欣有着怎樣的情感。在鋼鐵廠的時候,他也聽陳遠民說過這件事情,對此,他只能是拍拍任勇的肩膀,然後說道:“如果喜歡,那就一定要贏。”
“我們只有勝利了,纔有資格去守護我們愛的這一切。”
林軒的話,似乎是打動了任勇,任勇只是點頭,然後說道:“我們一定會贏的。”
這句話,大家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但是大家清楚,如果不贏,他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胡一統站在邢巖的面前,他露出一副糾結爲難的樣子,看着對方。
“我要佘鈺雯得到最好的待遇,而且是不需要付出工分的那種!”
胡一統知道,邢巖此時很需要他,他也知道邢巖爲什麼會找上自己,因爲他們曾經有過決鬥。
也許這就是男人之間的一種情誼,胡一統的氣魄和決心,正是邢巖所看上的。
邢巖則是滿意的點頭,然後看着胡一統說道:“這個我自然可以滿足,你的愛人,已經被轉移到了最高級的住所。”
胡一統點點頭,然後說道:“那你現在想讓我幹什麼?”
“很簡單,你將隨着我們第一批人,上直升飛機,前往江北市!”
邢巖說完,然後示意讓胡一統跟着,他們走上了商業街的樓頂。
商業街的樓頂很大,胡一統心中有了猜測,那就是邢巖拿到了直升飛機。
但是一架直升飛機能坐多少人?他們打算用飛機,來轉移這力量?
胡一統並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但是當胡一統跟着邢巖來到樓頂之後,他就徹底明白這是爲什麼。
停在樓頂的確實是飛機沒錯,但這並不是他們之前所看到的直升飛機,而是一架,運輸直升飛機。
要知道運輸直升飛機可載的人,要比直升飛機多出很多。
運輸一支小隊,根本沒問題。
胡一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邢巖,然後說道:“這飛機…是哪裡來的?”
邢巖則是雙手負背,然後說道:“其實這飛機早就有了,只是我未曾使用過。因爲這飛機是我偷偷截下的,就連黎庚都不知道…”
“那麼這飛機恐怕就要讓我替你們收下了!”
突然,一道聲音從空中響起,邢巖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剛剛掏出手槍對準胡一統的時候。只見林軒從空中迅速落下,然後他一拳打脫了邢巖手中的手槍,然後用手中的尖刀立馬抵住了邢巖的喉管。
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其他方面。哪怕邢巖確實很厲害,但是在林軒面前,就猶如可以踩死的螞蟻一般。
戰鬥還未開始,邢巖就輸在了林軒的手下。
邢巖此刻氣急敗壞,他看着胡一統,然後說道:“下羅鎮的中堅力量,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你怎麼可能再找到外援!”
“我信任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胡一統則是冷笑了一聲,然後看着邢巖說道:“問題要一個一個回答,我雖然斷了一隻手,但是我仍然是下羅鎮的中堅力量,儘管你們抓走了很多人,但是你要清楚,下羅鎮的人民,都不是吃素的!”
“我被抓了,我的手下很快就會發現,你們早晚會被他們開槍打死!”
“是嗎?”胡一統聽到邢巖的話,面容冷峻,然後說道:“你仔細聽聽。”
說來也巧,就在不遠處,下羅鎮的街頭響起了一陣槍聲。
聽到槍聲的來源,邢巖臉色一下子變的非常難看,他知道這是什麼。
下羅鎮的人民,開始反抗了。
而林軒的動作,則是更加簡單粗暴,他立刻朝邢巖臉上打了一拳,然後說道:“快說,你把劉強關在哪裡了?”
邢巖深呼吸了一口空氣,然後說道:“我們的敵人都是黎庚,你們沒必要這樣!”
“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現在立刻殺了你!”林軒當作沒有聽到邢巖的話。
不知道邢巖突然哪裡來的勇氣,他看着林軒,然後說道:“我就是不說,有種你殺了我…”
聽到邢巖的話,林軒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起來。
他毫不猶豫,直接朝邢巖的大腿根部,狠狠扎去。
一陣慘叫聲頓時鋪天蓋地的響了起來。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告訴你吧,如果你交代了劉強被關在哪,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但是如果你在我們離開之前,還不說的話,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會看着你,慢慢死去,然後變成喪屍。我不會殺了你,我會把你腦袋割下來,掛在下羅鎮的入口處用來示威!”
林軒的話,說起來非常狠,但他狠的也不僅僅是嘴巴。因爲在他話語落下的時候,他迅速抽出尖刀,然後在邢巖的肚子上又颳了一刀。
那種疼痛,邢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突然意識到,面前這個人,要比黎庚還要恐怖。儘管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