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件件衣服裹住那美好的身體,徐白覺得自己又有了想法。
可惜,這個時候房子豹子和林鵬他們多半已經醒了,徐白臉皮再厚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再拉着張鈺兒做某些運動。
“以後有的是機會,怎麼弄都隨你啦!真的是,急什麼!”
張鈺兒看出來他的不捨,抿嘴笑着說出這番她自己都覺得露骨的話。
在她的催促下,徐白也從牀上爬了起來。收起了頗有紀念意義的牀單後,她低着頭跟徐白一起走出房子。經過了昨晚的滋潤,儘管身體仍有不適,但張鈺兒的氣質卻多了一份嫵媚,少了一份清純。剛剛吃完飯回來的林鵬瞪大了眼,顯然沒想到一夜間張鈺兒的魅力便比以往更勝了三分!
“你們……”
豹子的目光也在兩人臉上來回轉着,裡面意味深長,有驚奇也有祝福。
“看什麼看!”
張鈺兒到底還是女孩,臉紅着瞪了他們一眼,隨後便匆匆地走進房間。她一不在,林鵬和豹子頓時放肆了起來,圍着徐白打量了好一番。
“嘿嘿,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林鵬故意咂了咂嘴,那副可惡的樣子讓徐白很想揍他一頓。
“佳人的滋味不錯吧?”豹子也拿他打趣。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林鵬搖頭晃腦地吟起詩來。
“倆流氓!”
徐白被他們打敗了,他發現自己直到今天才認清這兩個傢伙的真面目。不過,臉上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他心裡還是挺得意的。不管對哪個男人來說,能睡到張鈺兒這樣的美女都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如果不是末世,以徐白的身份幾乎不可能跟張鈺兒有交集!
“唉,終於結束處男生活了吧?”艾特一臉壞笑地調侃道。
“唉……”徐白得意地聳聳肩,不過臉很快就拉了下來,“”
當張鈺兒再次換好衣服出現在其他人面前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儘管她已經格外注意,但行動間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恭喜啊隊長!”
豹子和林鵬一本正經的上來道喜,這讓張鈺兒不好發作,只能哼了一聲坐到了徐白身邊。
“我說你們兩個,能別說了嗎?不然我要生氣了!”徐白知道張鈺兒還沒完全適應新的身份和關係,所以出言幫她攬了下來。
“打牌打牌!“
看到徐白這麼說,兩人也知道玩笑要適可而止,於是明智的轉移了話題。
大家還在打牌的時候,僕人就進來說就有人來找徐白。
“徐隊長。”來人正是蒙生。
“蒙生啊,坐。”徐白連忙把蒙生拉進客廳,各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昨晚過得好嗎?”蒙生親切地問道。
“不太好。”徐白呵呵笑道,“我這人就是有個壞毛病,就是認牀,昨晚翻來覆去,愣是睡不着,這不,大家一大早就在打牌嘛。”
“嗯,我這次來就是想和你看看這個。“蒙生把一個捲起來的卷宗啪地扔在桌上。
“這麼快啊,消息靈通啊。”徐白驚奇地說道,伸手就把卷宗拿了起來,豹子他們都湊到了徐白的身邊。
徐白剛剛翻開看了第一頁,神情大變,怒目圓睜,胸脯劇烈地顫抖,整個人的氣勢都升騰起來。
“啥情況?”豹子劈手奪過了徐白手中的卷宗,一字一頓地念道:“徐白父母,徐立夫婦,於三個月前死亡。”
讀完第一行,豹子擡起頭,茫然地和衆人對視。
“然後呢?”林鵬能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後面就是附上了伯父的日記。”豹子又翻了一頁,後面附着一頁頁的紙張,上面暗紅色的血液訴說着徐立的出生入死中的驚心動魄。
“5月30日,今天有一個轟動世界的消息,那就是喪屍來了。雖然我再怎麼不相信,但是親眼看到這些惡魔像是精神病一樣發着瘋,吃着人,我就算再怎麼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我所見的,那就是末世來了。”
徐白耳畔彷彿還響着徐立鼓勵他的話。
“兒子,你是男子漢,要學會孤獨,也許爸媽不會一直陪着你,你要自立,堅強,勇敢地過下去!”
“父親……”徐白呢喃道。
“6月7日,我隨着大部隊來到了晉安基地,在這裡安家落戶,紮根下來。我也找了一個殺喪屍的工作,雖然很累很危險,但是我還算機智,不知道我的兒子怎麼樣了。”
“6月12日,唉,今天真倒黴,想要的任務被人捷足先登了,又只能兩手空空地回去了,家裡快沒餘糧了,難道我只能學着紅軍啃樹皮了嗎?哈哈哈哈哈!”
“6月20日,今天早上任務記錄人找到了我,說有一份工作要介紹給我,我當時真的是欣喜若狂,任務記錄人告訴我,是一項很輕鬆愉悅的任務,幾乎不知道失敗兩個字是怎麼寫。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選擇答應,因爲我和他不熟,天下沒有白送的午餐,哪有這麼輕鬆的事情?”
“任務記錄人?顧清源是不是也是啊?”林鵬摸着下巴說道。
“任務記錄人有好多個,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是顧小子,只能說是嫌疑人之一。”豹子否定了林鵬的猜測。
“繼續唸啊。”岑寶寶催促道。
“7月1日,舊的一個月過去了,新的一個月又來了。來這裡一個月了,四處打聽也沒有我兒子的消息,隔壁的夫婦都勸我不要再找了,我選擇no。我徐立的兒子哪有這麼容易就死?開玩笑!我兒子聰明伶俐,要是他是超人,就能拯救世界啦!”
徐白聽到超人兩個字,全身顫抖着,兩手緊緊地攥着,就算指甲深深嵌入肉也毫無知覺。張鈺兒擔心地搖了搖徐白,徐白捏了捏張鈺兒的小手,表示自己還能撐得住。
“7月4日,今天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天了,我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我的老婆不見了,我以爲她只是出去逛逛,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但是我天真的想法無情地被桌上的一個紙條擊碎了。”
“當我疑惑地拿起紙條的時候,上面寫着,你的女人在會客室,要救你老婆,明天就來會客室吧!”
會客室!徐白的眼皮跳動了一下,這個地方自己去過嗎?怎麼這麼耳熟?
“作爲一個男人,我的選擇是去!雖然我知道很危險,但是他是我的女人,我還有第二個選擇嗎?”
“我不知道,把我的逼過去的理由是什麼,但是如果我回不來,我希望我的兒子能夠爲我們報仇!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安生生活吧,起碼這樣的生活也可以,清明燒燒紙錢就好了,可惜的是我見不到兒媳婦……”
“沒了,後面就沒有再寫了。”豹子擡起頭,忐忑不安地看着徐白,徐白一直低着頭,既不說話也不動一下,就像一尊石像坐在那裡一樣。
雖然大家心裡都知道徐白父母的結果,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徐白的父母真的回不來了。
“那麼那個任務記錄人是誰啊?”岑寶寶悄悄地說道,就像是做賊一樣。
豹子來回翻動了幾頁,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面色古怪地說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