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個都被祛除了身上的邪念,這些三王村的村民纔開始醒悟了過來,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懊喪無比。
尤其是柱子還有村長,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安怡公主哭訴說:“真是造孽,我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救命恩人,讓你們受驚嚇了。”
“你打我們出氣吧,殺了我們也好,我們對不起你。”有幾個男的,還跪在安怡面前哭訴,真心悔改的樣子。
之前雖然見識過綠晶石的力量,可安怡公主還從沒想過,真的用起來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儘管如此,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還是有些氣憤難平。
她狠狠地把柱子推在一邊,問無覺:“這些人怎麼辦?就這麼放了他們?”
無覺雙掌合十,虔誠地說道:“既然已經給了他們重頭再來的機會,那就寬恕這些村民好了,畢竟他們也幫過咱們。”
“現在,更重要的是去找吳老大,你我還要跟休倫會合。”無覺和小韓他們碰頭,押着華南幫僅存的一個傢伙,準備就此離開。
臨行,卻對那些倖存的村民說:“雖然我們不打算追究你們,但是你們也應該感到羞愧。爲了彌補之前的錯事,好好安葬那些死去的華南幫衆,還有稍後準備去城市裡,我們要解除喪屍的危機,會救活部分倖存者。”
村長帶頭答應,一直送幾人離開,方纔回去。
四人上了汽車,就這麼回去市內,安怡卻有些憤憤地說:“真是便宜了他們,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非禮過呢?無覺,你可真是變回以前的樣子了,這麼仁慈好脾氣,倒讓我有些受不了。”
無覺聽了笑說:“是嗎?也許,我只是經歷了些事,大徹大悟了。”
行到半路,車子突然拋錨,無覺他們不得不下車,就在此時,看見兩個華南幫的人匆匆趕了過去,卻被他們抓了個正着。
無覺問那兩人這麼急着,去做什麼,對方答說:“不好了,吳老大和桂大姐談判沒談成,雙方打起來了,我們正要去請吳大哥,回來主持公道。”
“鬧翻了?”無覺不由一愣,問明對方桂大姐的所在,卻不想竟是城市的正中心,喪屍聚集的地方。
這一下,問題可出來了,怎麼過去是個問題。
無覺笑說:“我有辦法,得回三王村一趟。這樣吧,你先去趕路,我去去就來。”
說着,他又獨自回去了三王村。
轉眼來到了那
破落的村子當中,村中僅存的二十多人,已經差不多散去。
除了老村長還留在村口,望着早已荒廢的莊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無覺卻走到他面前笑問:“怎麼,在後悔嗎?做了這麼多年隱姓埋名的土匪,也該是做回一個人的時候。”
“是啊,我真的後悔得不得了。”老村長嘆着氣,抽了口旱菸袋,卻抹了把眼淚,“以前年青的時候,心狠手辣,害了不少人,方纔還對你們的同伴出手,是我提議給她下藥的,只是沒想到居然那麼多人都得不了手。現在還記得女人被困成糉子,苦苦掙扎的樣子,我的這雙手。”
“沒有用了,就別留着了。”無覺卻突然出手,一掌砍了過去,生生將村長的雙手,砍落在地。
痛得村長,當時就在地上打起滾來,儘管如此,因爲綠晶石的緣故,他卻滿頭大汗,也無法對無覺生出任何反抗之意。
“放棄了仇恨,就只有等死的地步。”無覺臉上依舊面帶笑容,“你又以爲,我怎麼會不爲自己的女人報仇。”
“記住,安怡公主是我的,誰也不能侵犯她!”無覺舉起地上的石頭,狠狠一擊砸在了對方頭頂,直至他斃命,“否則,死路一條。”
等到村長再也動不了,無覺才把石頭扔了拍了拍手,若無其事地走進村子,找尋之前安怡公主被困的房間。
那裡已經是損毀得不成樣子,無覺旁若無人地在這裡找尋起遺物,直到村裡其他人被驚醒,他才從廢墟中找出了一件武器。
一塊安怡身上攜帶的紫晶石,比他體內吞噬的紫晶石還要大的那塊,無覺握在手裡,然後回身冷笑着對圍了過來的村民說:“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城市裡的喪屍暴走了,我們沒有辦法控制。”
“沒有辦法控制,那怎麼辦?”三王村的村民有些吃驚,這時有人發現了村長的屍體,進來喊道:“糟了,村長被人打死了。這怎麼回事?”
在衆人驚訝之中,無覺鎮定地說道:“一定是華南幫幹得好事,他們操控了喪屍,我們得爲村長報仇。”
“報仇?怎麼報?”
村民們都遲疑地問,他們可沒有這個能力。
無覺卻鎮定自若地爲自己的散彈槍,裝置上了紫晶石:“我有辦法,這就可以幫你們!”
轟的一槍,沾染了紫晶石力量的彈藥,噴射而出,立時撂倒了一大片村民。
又一場殺戮開
始,只是無覺臉上還保留着優雅的笑意。
犯我女人者,死!
一槍又一槍,搞定了這些猶如待宰羔羊的村民們,最終一個個都在紫晶石的影響下,變成了狂化的喪屍。
他們接受着無覺的影響,卻向城市的方向衝了過去,肆掠地展開了殺戮。
另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無覺回來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這些村民,去對付喪屍。
他微笑着料理完所有人,卻剩下最後一個柱子,躲在背後的屋中,瑟瑟發抖。
因爲被綠晶石影響,已經沒有了任何狠勁和殺意,恐懼中的柱子望着自己的村民都變成無覺手中的棋子,無比的恐怖感悠然而生。
這是前所未有的恐懼,在他以前無數個爭狠鬥勇的日子裡,都體會不到的滋味。
無覺早就感應到了他的存在,但是柱子對安怡做得最出格,他要最後一個對付他,所以才留到現在。
等到村民們都走了,無覺才收起散彈槍,轉身回去,一步步來到柱子藏身的房間外,他甚至能聽到對方驚恐的心跳。
是的,就是這麼惶恐,爲惡者,也會有今日受刑的一刻。
無覺忽然發覺自己找到了宣泄惡念的渠道,那就是以惡制惡。
因此,享受着這張狂的殺意,逼近着柱子的身邊,向他舉起了手槍。
“只有你,我是不會放過的。”
柱子從殘骸中費力地逃了出來,不住地搖頭說:“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該好色無恥,我……”
呯的一槍,無覺一擊射中了他的大腿,當時鮮血就流了出來,像是不要錢的糖漿。
“不,我已經原諒你了。”無覺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是同樣的情況,我會和你一樣無恥。”
隨即,又一槍打在了柱子的後背,洞穿了他的肋骨。
“只不過,我會做得更隱蔽,更低調,再也不會讓人知道我做過些什麼?”
低頭俯下身去,靠近柱子的面容,無覺將槍口指在對方的腦門上,一點點將扳機扣了下去。
輕聲說了句,再見!
呯的一聲,子彈立時穿過柱子的前額,在頭顱內飛速地旋轉而出,在腦海爆開了一團血霧,狼藉一片。
無覺起身手槍,再也不多看,大步離去。
就像身後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