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天涯,無覺的表現開始變得有些失常,連着幾天都宿醉不出門,也不去管城內的環境如何變化,令其他人很是心慌,外間猜測頗多。
有人說無覺自斷一臂,怕是要走下坡路了,這希望之城難免有的易主了。
小韓等人知道無覺是在演戲,自然心中有數,只是表面仍得裝裝樣子,做出憂心忡忡的感覺。
倒是強哥還有禿三,漸漸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尤其是禿三的賭場,最近開始變本加厲,剝削各方賭客,甚至還找來放債的合夥,敲詐那些有點兒錢財的暴發戶,榨乾了錢,就逼着賣妻賣女,搞得不少人怨聲載道。
強哥就跟背後,爲其撐腰,壓着城中黑白兩道,誰也不敢對他們指手畫腳。
偏是這一回,就惹了不得了的人珍珍,對方本是西方血族的後裔,因爲家族被毀,又趕上末世來臨,被困在希望之城,無路可去。
因爲沒事好堵兩手,消遣消遣,結果就被禿三的人抓來當做出老千,逼她出錢賠償。
珍珍好歹也有血族的力量,就算被無覺跟無量踢開了,也不能由着別人來算計。
於是想耍點兒手段,矇混過去,結果禿三有高人,看破了她的手段,把珍珍抓起來,要送給特別的客戶,消遣之用。
對方是個末世後發達的暴發戶,靠着三寸不爛之舌,專門和人做買賣,提供各種稀缺資源,因爲末世來了,各種奇蹟也開始大爆發。
變種人、異能、高科技,甚至血族、殭屍層出不絕,每個人都想生存,爲了生存誰不想有點兒特別的本事,好在關鍵時間安身立命。
因此,存活的吸血鬼就顯得特備珍貴。
有人說,喝了吸血鬼的血,可以抵禦百病,延年益壽,真的假的,嘗試過的人不多,反正黑市裡吸血鬼的血,挺貴的,更別說一個活的吸血鬼。
尤其,又是一個女的。
據說,還有些變態,出高價要和吸血鬼搞上一夜,就爲圖個新鮮,甚至讓對方把自己變成吸血鬼。
那老闆弄到珍珍這樣的貨色,當然高興得不得了,出大價就買下來,準備留給先享用一番再說。
可是,這事他沒有不透風的牆,無覺早就派人暗中留意禿三他們的動向,聽說這事後就開始出手了。
當晚,他就帶人直接去了那老闆的地方,趁着裡面的傢伙正要成其好事的時候,突然破門而入,給抓了正着。
裡面那傢伙,還正解褲腰帶,看見無覺闖進來,第一眼沒反應過來,罵道:“什麼人?連我的好事也敢壞了,不想混了!”
無覺揹着手,陰着臉說:“說得不錯,我還就是不想混了。來看看什麼人在我的希望之城亂來,還不給我無覺面子?”
對方一看是他,當時嚇傻了,直接跪地上說:“不是,大人我沒睡醒,你看這事弄得,您怎麼來了?”
“沒什麼,我就是聽說你找了個好貨色,據說還是血族的美女,我就想來沾沾光,看看是什麼樣的絕色。”
他往牆上看了一眼,珍珍此刻衣不裹體,被人脫得只剩下最後的三點極限,人也神志不
清了,更加不知自己面對了什麼,連無覺的出現,都毫無反應。
無覺臉色一板說:“這個女人我認識,她是血族的人,而且被我趕出了希望之城,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收留她?”
這句話分明是表示,無覺的權威被挑戰了,他要發飆了。
那老闆當時也糊塗了,話說這事他哪知道,難道說是禿三騙了自己,要說搭檔好幾年,不應該拆臺。
結果無覺就擺手說:“你不用想着解釋了,我已經把禿三還有強哥都叫來了,今晚咱們好好談談。”
於是居然坐在了沙發上,一副等着清算舊賬的模樣,而隨行的狼族士兵,就看守在門口,嚴陣以待。
對方一看這架勢,全明白了,今個是要栽啊!
剛想到這裡,大門就被人推開,禿三摸着腦門進來喊道:“我說老李,大半夜的你還把我叫來,這是真想玩點兒重口味啊?禿三我可不喜歡走後門,你要不要再準備個小妞……”
沒說完,就被守在門口的士兵,直接給推進屋去,一個踉蹌剛好和無覺的目光對上,立馬嚇得跪地上。
“大……大人,您怎麼也在?”
看到禿三誠惶誠恐的樣子,無覺卻沒給他好臉色看,只是說了句:“你說呢?看看牆上的女人吧,你們揹着我做得好事。”
他一句話就把禿三給弄懵了,不知道是自己背地裡放數,又弄女人給李老闆過癮事發了,還是因爲這個女人是吸血鬼,惹不起?
思前想後,忙跪着爬到無覺面前,拉住他褲腿說:“大人,你聽我說,這事完全是誤會,那都是強子讓我做的,我全是被……”
無覺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直接把禿三抽得翻了個,摔得四腳朝天。
他心裡想什麼,無覺還不清楚,以爲先倒打一耙,把事情都推到強哥身上,自己就能少攬點兒罪,無覺的眼裡可不揉沙子,禿三的想法,完全被他看穿了。
當即示意左右,把禿三架起來,跟着說:“看你錯在哪裡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塞隆家族的奸細,之前差點兒把我害死,如今還勾搭我兒子,已經被我下令趕出希望之城,怎麼你們是要違揹我的意思嗎?”
“這個……”禿三被人架着膀子,估計也明白過來了,就一咬牙說,“行啊無覺,你M的來陰招。這是擺明了設圈套讓我們鑽啊,別以爲我們好欺負,信不信城裡好幾千的兄弟……”
無覺冷冷一笑,拿起桌上的酒杯嚐了一口,卻猛的吐在地上說:“就你們那點兒伎倆,根本不夠看,想背後算計我,你等着吧。強哥馬上就來,很快你就明白自己輸在那裡。”
與此同時,大門再度被人推開,強哥的聲音跟着響起,他也被無覺喊了過去,一腳踏進房門之時,就有人把他按住,送到了無覺面前。
一看禿三和李老闆都跪在這裡,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忙問道:“怎麼回事啊?大人,您是要做什麼?”
無覺盯着他,一陣冷笑:“做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必要裝下去嗎?強子,你說東瀛人對你做了什麼手腳,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爲他們辦事,你心裡還有我這個主人嗎?
”
強哥一聽無覺這話,當時就明白了,於是推開身後的狼族士兵,卻擺出了毫無畏懼地姿態,對無覺說:“無覺,你不要妄自尊大,我們兄弟幫你管理這片城市,沒功勞也有苦勞,你一個人高高在上,把天涯也趕走了,如今是要拿我們開刀嗎?”
這話是要挑起狼族士兵對無覺的仇恨,告誡在場衆人,當心兔死狗烹的悲劇,誰知狼族衆士兵毫無反應,只有禿三在地上朝他一個勁兒使眼色。
無覺當即在沙發上狂笑起來:“好,說得好。這仇恨拉得,剛剛的。但是,你也露餡了。我不管你是誰,但剛纔那句話已經證明了你根本是強子。”
“知道爲什麼強子叫我主人,而不是老大嗎?因爲他是我親手製造的後裔。”無覺身形一閃,幾乎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就來到了強哥身後,猛的一掌拍在他後背上,立時打得強哥口噴鮮血,就是一踉蹌,跟着另一手繞過強哥面門,在他臉上猛的一撕,竟是生生扯下一張麪皮來。
裡面露出卻是一張蒼白失去血色的面容,分明是另一個人假扮的強哥,無覺手執麪皮,狠狠將之扔在地上說:“東瀛的狗腿子,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我早就看穿你了,說吧你是什麼時候假冒的強哥?”
那假冒的強哥,當時捂着臉頰,蹲到在地,嘶吼起來,卻把一旁的禿三還有李老闆,都給嚇傻了。
傳說中的易容之術,誰能想過在面前活生生上演,還是這麼兇殘地手撕人皮,禿三忙罵道:“你個混蛋,還拉我下水,原來是個怪物,趕緊給我滾遠點兒。”
李老闆也慌張地喊道:“大人,我也是被騙的,跟這人沒關係,你隨便處置他,但一定要相信我。”
無覺衝他們一擺手,噓聲示意說:“別急,急什麼?賬要一筆筆算,飯要一口口吃,等我和他談完了,自然輪到你們。”
一句打住禿三兩人的求饒,然後走上去一把拉起那個假的強哥,在他耳邊說道:“別急着裝死,你還有事沒辦完呢,該是時候讓你潛伏在城裡的兄弟們,都出來露露臉了。”
然後彷彿夢吟一般,對着此人耳邊呢喃了幾句,很快那易容者眼神就變得迷離起來,隨即從壞內取出一物,徑直走到窗外,猛的放了出去。
那是一隻符紙做的小鳥,在此人放到半空後,離奇變作了一隻會飛的小鳥,然後在半空轉了幾圈,揚長而去。
他是代替此人,報信去了。
無覺滿意地看着這一幕,揮掌一擊將假的強哥,砍斷了脖頸。
一顆大好頭顱,滾落在地,雙眼死不瞑目地望着屋內的無覺還有禿三等人,生生嚇呆了在場所有人。
直到禿三一屁股坐在地上說:“就這麼殺了,就這麼殺了?你不怕強哥的手下造反,還有我的弟兄見不到我活着,也會起鬨,你能承受那個結果嗎?”
“你們的兄弟?”無覺不由一陣冷笑,眉毛微微一挑說,“我早就準備好對付他們了,等會兒就會有消息傳過來了。”
此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又是無覺的親信蕭陽親自帶人出現,他帶來一個無覺期待已久的好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