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行屍滿臉濃妝,做出失望的動作,臉上的皺紋都皺了起來,形成了深深的溝壑。
阿爾瑞斯見它像個孩子一樣,又抓起散落在空中不斷飛舞的棉花,也沒有心思去嘲笑它。
她身後就是老太太之前呆的屋子,出去的路被老太太行屍擋住了,哪怕它現在瘋瘋癲癲的,也決計出不去。
阿爾瑞斯索性心一橫,掀起那厚厚的門簾,走了進去。她一進去就覺得一陣反胃,不禁用右手捂住了口鼻。
那腐臭的味道,騷.氣的味道,那臭衣服臭襪子的味道撲鼻而來。
藉着窗戶映照進來的亮光,阿爾瑞斯一眼就看到了那凌亂的牀鋪和牀單上各種液體乾涸的痕跡,看着就讓人荷爾蒙分泌得更旺盛。
地上扔的滿是男人的髒衣服,橫七豎八地亂扔着。瞥一眼,有高檔定製的西裝外套,光滑潔白的白襯衫和各種時尚領帶混雜在一起。
看着都是名牌正品,只是那高貴的衣服上如今滿是污穢,有泥土,有化妝品弄髒的,也有什麼不知名的液體。
另一邊桌子下堆滿了各種空酒瓶,有廉價的啤酒罐,也有高檔白酒葡萄酒之類的,桌子上的一次性塑料杯裡還有一些存留的黃色液體。
阿爾瑞斯快速地掃了一眼這屋子,眼見着衣櫃裡都是整整齊齊的乾淨樸素的老人衣服,底下鞋架上還有幾雙看起來很保暖很乾淨的老式運動鞋。
忍住心裡的百感交集,再瞥向屋子的其他地方,阿爾瑞斯希望能找到趁手的武器,以對抗外面的老太太行屍。
不管這老太太生前如何可憐,又遭遇了什麼事,目前當務之急自然是要解決掉它。沒有什麼比她阿爾瑞斯的生命更重要了。
暫時沒有找到可用的武器,阿爾瑞斯聽到了凌亂的腳步聲,也知道那老太太行屍不玩棉花了,估計要來抓自己了。
她顧不得髒,抱起地上的的髒衣服直接扔在門口,果然老太太行屍嘶吼着要進來。
它沒有注意到腳下的一大堆衣服,直接就被絆倒在地,在地上掙扎着要站起來。
可是一站起來,狠狠地瞪着阿爾瑞斯,又再次啓動它瞬移的特技。只是這次它用了極大的力氣和速度,依舊被腳下的一大堆衣服束縛住了。
又再次摔倒在地,頭還撞在了桌腳上,把頭上那本來腐蝕得差不多的菜刀撞到了地上。
菜刀落在地上發出“碰碰碰”的聲音,這聲音也一下一下地打在了阿爾瑞斯的心上。
這老太太行屍速度實在太快了!
阿爾瑞斯連忙把桌子底下的空酒瓶撿起來,一手拿兩個酒瓶直接扔向了老太太行屍。
那行屍起不來,在地上大聲吼叫。它頭上剛剛被桌子撞破的額頭滲出的黑綠色血液又把桌子腐蝕掉一大塊。
看的阿爾瑞斯一陣心驚,這血液的威力太大了!
阿爾瑞斯自然不會留手,用了最大的力氣和最快的速度扔向了老太太行屍,那空酒瓶扔在它頭上,它卻毫無知覺。
只是當破碎的空酒瓶砸傷了它的頭,黑綠色的血流了出來,落在它本來就有些髒了的白色外套上,老太太行屍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阿爾瑞斯眼見着空酒瓶扔完了,那老太太行屍已經憤怒地站了起來,哪怕空酒瓶的碎玻璃劃傷了它的黑色絲襪和大腿,它也毫無知覺。
只是當它看到髒了破了的時尚衣服,眼裡的綠光更森冷了,阿爾瑞斯看到了它手上的指甲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長得長長的。
阿爾瑞斯也有些黔驢技窮了,她無意中一擡頭看到了牆上掛着的小籃子後面有一條黑色的木棍狀物品。
她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眼疾手快地跳上了骯髒的桌子,那老式的木桌子還晃晃悠悠的,很明顯桌腿有異。
但此時她哪裡顧得上這個,連忙伸手把那小籃子扔到地上,拿起後面隱藏的黑色物品。
果然,這是一個老式的散.彈槍,黝黑的槍身摸起來有些粗糙,但底下的扳機和金屬質感依舊讓人很有安全感。
阿爾瑞斯正握着那扳機,在打量那散.彈槍,猛然聞道了一股難聞的啤酒味和胭脂粉味。
她暗叫一聲:“不好。”本能地扣動了扳機,強大的後坐力讓她的手都被震到了牆上,胳膊肘都撞得生疼。
而隨着一聲巨響,眼前黑綠色的血霧四處飛濺,那濃妝時尚的老太太行屍腦袋終於開了花,被散.彈槍強大的威力也震開了。
當老太太行屍倒在地上,她頭上血洞裡的黑綠色血液也飛濺到牀上,腐蝕了着,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阿爾瑞斯摸了摸生疼的胳膊肘,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從搖搖晃晃的桌子上跳了下來。
老太太行屍的鼻樑處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不停地流着黑綠色的血液。
只是它眼裡的綠光還在忽明忽暗,當它看到阿爾瑞斯跳了下來,又激動地想要爬起來。
只是沒想到老太太行屍身體裡的黑綠色血液不僅有腐蝕作用,還有極強的粘性。
雖然老太太行屍用力地想要起身,可是無奈腦袋後面的地板被腐蝕了,它的頭和地板被它的血緊緊地粘在一起了。
阿爾瑞斯見到這老太太行屍生命力如此頑強,也是心裡一驚。她本想再補上一槍,但看到剛剛那一槍並未把它的頭打爛。
記得散.彈槍威力之大舉世公認,竟然沒有把老太太行屍打的腦袋開花,僅僅是打出了一個血洞。
可見它的腦袋之堅硬,阿爾瑞斯也不想再浪費子彈。她當然知道威力極大的散.彈槍其實子彈也就幾顆,爲了省子彈,她決定動手解決掉已經失去攻擊力的老太太行屍。
阿爾瑞斯拿起鐵棍,直接用起全身的力氣在老太太行屍那頭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雖然震得手都疼,但她現在毫不畏懼,一下,兩下,三下……剛開始她還饒有興趣地數數着,後來手都麻了,也忘記了多少下。
總算那老太太行屍腦袋被砸的稀巴爛,身子也不再動了,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