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飄飄盤坐在自己的帳篷裡,總感覺外面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禁不住再次拉開一條縫隙朝呼延鬆的方向看過來。霎時,兩人均是心神一震,都從對方眼神裡感應到一種很危險的信息。
鄭飄飄略微調整了一下心態又掃了一眼另外一個小隊,大概也有十來個人,貌似並沒有那個啥戰歌的警覺樣子,那個博山大概一個人說的也沒趣,踢了一下旁邊一個帳篷,裡面鑽出兩個穿着緊身皮衣的窈窕女子來,他左右各摟抱一個,坐到篝火旁邊,一手接過旁邊小弟遞過來的烤肉,開始大口地啃起來。與此同時另一隻手也沒有閒着,在兩女身上上下其手。大概兩女已經很習慣了,也一邊小口地吃着,搔首弄姿和旁邊的隊友調笑着。
鄭飄飄眉頭微皺,這樣的時候也有這樣的人?她記起了那個光頭就是上午在大廳碰到的那個,她微微搖頭,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怎麼生活的權利,只是這種隨時都不忘了美色與享樂的人無論何時都不可能是自己合作的對象。她回頭再看另一邊的戰歌小隊的時候,呼延鬆已經回到篝火旁邊,開始和隊員一起吃起來,夜風輕撫,肉香瀰漫開來。
呼延鬆一邊快速地吃着,一邊思考着。在這個新世界裡,無論是來自自然的還是同類的,哪怕一丁點的細微不同尋常都有可能是致命的。他總覺得剛纔和對方對視的那一剎那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努力地在腦海裡搜尋了一番,仍舊沒有任何的印象。很快吃完。呼延鬆對隊友做了安排,而後十多人都陸續進入各自的帳篷開始休息起來。這次也是他帶頭值夜警戒。
另一邊的博山吃了後剩下交給小弟收拾,自己摟着其中一個女的進入最大的一個帳篷了。片刻後便傳來一陣陣的嬌喘聲和粗重喘息聲……頓時,整片山谷都變得有些迤邐起來。而外面一個女的也跟着幾個小弟進入另一個帳篷……
呼延盤坐在篝火旁邊,即便是把眼睛閉上,那些極具誘惑的聲音還是不可遏止地往耳朵裡面鑽。七情六慾本來就是根植在人類基因裡面的情愫,再加末世的一年多和在基地的一年多來,都在爲了生存而奮鬥,精力早就被生存的壓力榨乾了,根本沒有所謂的剩餘精力可以發泄。當然沒有並不是說不會想……呼延鬆在心底啐罵了一口晦氣。他們這次一共接了三個任務,都是連成山裡面的。他們小隊來過一次。並且非常幸運地出來了,獲利匪淺,這次便想着再富貴險中求。在他印象中不是這裡都是一般小隊的禁地麼,怎麼今天一下子就遇到了五個小隊都到這裡來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是和這些小隊保持一定距離,還是合作?當然,博山那個小隊是根本不用考慮合作的事情的。他自認爲有個做護衛頭領的弟弟便高人一等,當然,事實上也是他的裝備和手段在普通的小隊裡面都是非常出色的。儘管如此他們也沒有躋身前十之列。對於好色更好面子的博山來講是一件非常憋悶的事情。再加上呼延鬆是出了名的能忍之人,而且有自己的弟弟做後臺,他也不怕對方對他使壞。所以每次碰見總會擠兌幾句。
大家結隊有個好處就是一般開啓靈智的異獸在感應到對方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時候都會自動繞道,這無疑讓衆人的探險之旅更加的輕鬆。不過,在輕鬆的同時也意味着收入的減少……
如果不結隊的話,對方又和自己走同一個路線,甚至是同一個目的……
糾結啊糾結啊。
鄭飄飄見這兩個小隊都沒有什麼其它動作便稍微放下心來,算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在末世後和別的小隊在野外近距離的打交道,唔,上次的那次信息交易只能說路過而已。而這次,看樣子他們的目的地都是連成山,無論如何都免不了碰到一起。她輕嘆了口氣,防人之心不可無,至於明天的事情,可以待得另外兩隊先走了再作打算不遲。
至於現在外面那啥的“噪音”鄭飄飄則自動過濾掉。旁邊的胡蘭和秦秀雲眼裡也有些憤怒的樣子,不過終究沒有發作,也學鄭飄飄的樣子練習靜心。杜青青雖然只有十多歲,但是無論以前的社會薰陶還是後來看見張小雅和莫元深兩人的互動,對那些啥的事情也不會陌生,只是她和鄭飄飄一樣有着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和堅毅心性,並沒有被外面的“噪音”所擾。至於張小雅麼,倒是有些那啥的不自在……她們這邊是這樣,另外兩個帳篷裡的男的也差不多,不過在生存競爭面前,他們也都儘量平靜下心情……
……
晨曦初露,第一夜平靜地過去了。
韓莫等人在鄭飄飄的暗示下故意推遲收拾裝備啓程,想到昨天晚上兩隊都大張旗鼓地點篝火烤肉燉湯啥的,鄭飄飄他們現在也點燃了兩堆篝火,其中一個上面支起三腳架吊着一口三十二寸的大鐵鍋,鐵鍋邊上打孔,用鐵絲串起來,鍋裡面放了幾塊肉骨頭和幾棵野菜。對於鄭飄飄有無限的便利空間纔有得骨頭啃,這是實話,試想,異獸身上貴重的尖齒皮毛都放不下,最多隻會把異獸身上肉質最好的部分割下來做乾糧,誰會將自己的揹包去裝異獸屍體呢。
而鄭飄飄和韓鐵柱等等在另一堆篝火上慢悠悠地烤着新鮮獸肉,一邊用買來的小刀割下來送進嘴裡細細地吃着。
呼延以及博山兩個小隊以及收拾好帳篷,看樣子就要出發了。
呼延看博山的勢頭大有跟着自己一起走的意思,心理不禁有些犯愁起來,他看向另一邊的鄭飄飄等人,略微思討了一下便走了過來,在篝火旁邊十多米遠的地方停下。
“你們好,我們是烈焰戰歌,我叫呼延鬆,這些都是我的隊友。聽說連成山地勢險惡,十分兇險,有沒有興趣我們一起結伴去?”呼延鬆邊說着一邊下意識地打量着韓鐵柱和莫元深兩人,依他來看,這個小隊這兩人最有可能是領隊。
“謝謝呼延領隊的好意,我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好處理,至於結伴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說。”一個生硬但是又不失禮貌的女聲響起。
呼延鬆驀地把頭轉向鄭飄飄,後者目光朝他的方向禮貌地掃了一眼,而後快速轉開,有意避開他略帶驚異探詢的目光。“是昨天晚上暗自察看自己等人的那個人……”
恰時,一個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路,“呼延領隊,走,我們出發啦。你不會是想把這個拖油瓶給帶上吧?咦,這裡還有一個女人,嘖嘖,就是邋遢了一點,不過身材還不錯……”這時,依照鄭飄飄吩咐呆在帳篷裡的胡蘭等人也感到異常憤怒,想起昨天晚上對方的行徑,才知道鄭飄飄的良苦用心。
Www▪тt kΛn▪c o
莫元泓正在烤肉的手抖了一下,旁邊的莫元深看見他手心倏地一下便凝出一個雷弧,連忙伸手把住對方的手腕,道:“你的這串肉都烤熟了……”莫元泓驀地驚回,他自然知道這裡不是發泄的地方。即便是在野外,有千萬種要對方求死不得的方法,但是唯獨不能自己親手解決對方,這也是基地的潛規則。
昨天晚上鄭飄飄觀察兩隊人的時候,自然也把他們貌合神離給瞧了個清楚,這時她感應到對方剎那的情緒變化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這個看似溫文儒雅的男人才是真的深藏禍星。當然,至於那個博山領導的“風雲”小隊,他們最好祈禱不要落到自己的手上,否則定會讓他現在對自己的輕薄付出代價。
呼延鬆觀察入微,莫元泓剛纔發動的雷系異能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心理正竊喜這兩邊會一下子鬧起來,那他們不就可以脫身了嗎?
很顯然這個禍水東引的計策失算了,呼延鬆見博山的嘴如此臭都沒有把這些人激怒,神情微動,依舊一副親善的樣子笑道:“看樣子你們有幾位隊友不大方便和你們一起行動,莫非是受傷了?我們這裡倒是有一個木系異能的,勉強可以治療一些外傷。”
“還有幾個?”博山一聽來勁了,略微感應了一下,大聲笑道:“這大白天的還窩在帳篷裡面,莫非是幾個娘們?哈哈——”
鄭飄飄騰地站起,瞟了一眼旁邊奸計得逞的呼延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博山道:“我們小隊怎麼安排是我們的事,倒是你們,如果現在還不出發的話,怕是今天都難得通過妙音谷了……我們無所謂的,不必爲了基地那些排名爭名奪利的,早一天晚一天都可以。”
博山這才上下打量了一通鄭飄飄,神情有些恨恨的,一方面是對方一個女人竟然拂逆自己,另一方面大概也是看出來了呼延鬆想甩掉他們。朝兩隊人掃了一眼,對後面的人憤憤喊道:“我們走,我就不信我們離了誰還搞不定了,到時候指不定誰求誰呢。”
旋即,博山帶着他的十來個手下朝着山坡的另一個方向走了,只剩下鄭飄飄和呼延鬆兩個小隊杵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