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到現在纔開門,是不是屋裡養了個小/婊/子啊。”
劉董強僅是打開門閂,不等再有動作,這人就不由分說地擠了進來,一邊擠,一邊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着,吐沫星子像一個個白色釘子在空氣中帶着口臭味,四下亂射。
進門的人是一個年齡介於三十歲與五十歲之間的婦女,之所以年齡跨度這麼大,是因爲這婦女畫着濃妝,在各種劉董強不懂的化妝品的作用下,她整張臉看上去很粉嫩,但在額頭上卻有着幾道很深的無法掩飾的“溝壑";,甚至有一次,劉董強還在女人一塊掉落了化妝粉層的地方,發現了幾顆像老鼠屎一樣的老年斑。
這女人劉董強很熟悉,叫珍妮,可熟悉並不表示兩人的關係有多融洽,或者多友好,當然就更說不上曖昧了,要認真說起來,他們兩個是恩人與被施恩者的關係。
從女人的強勢的舉止上看,很容易讓人看出在其中女人扮演的是恩人,而劉董強是一個因爲沒有感恩,而在心理上對婦女產生愧疚的的小人模樣。
可事實正好相反!
是劉董強在幾個男人強/奸她時,救下了的她,並且把手中僅有的一塊旺旺雪餅給了她。
說到旺旺雪餅你可能會覺得可笑,但這並不可笑,沒有經歷過末世的人,永遠不會明白,在喪屍密集的冰冷城市中,物資缺乏,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裡,幾天甚至十幾天沒有食物沒有水的生活,那時你甚至會吃你自己的屎,喝你自己的尿,這時候一塊餅,一瓶水,就相當於一條命,甚至更多。
劉董強很後悔,他覺得那是做的最蠢的一次決定。
這個女人做的就是皮肉買賣,那次親眼所見的強姦暴行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那次她因爲貪婪所以才同時服務了十幾個男人,可在完事後,卻獅子大張口提出了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價格——一箱老譚方便麪。
幾人不同意,她就撒潑耍橫,可她忘記了,這已經不是和平時期,她所在的敲詐團伙,也因爲末世的到來,死的死,逃的逃,自然也不會在幾個嫖/客嫖完後,再由她來定價錢,結果可想而知,幾個被末世已經摺磨夠了的男人,都把怒氣撒在她身上,拳打腳踢。
這時,更加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她臉上塗抹的劣質化妝品因爲劇烈的震動,掉落下來,露出了她那張佈滿了皺紋老年斑的臉,幾個男人暴怒了。
“罵了隔壁的,原來老子上的是一頭老母豬。”
“我草,我草!”
一股被欺騙的邪火瞬間點燃了這十幾個男人的血液,他們需要發泄。
這個老女人的身材還是不錯的,後入式、前入式、深/喉、一字馬,從口腔、陰/道再到**都是他們發泄的場所,一個人獨佔,兩個人共享,三個人合作,都是其中的遊戲方式,期間夾雜着男人的暴打,撕咬,這個貪婪的女人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摧殘。
而這時劉董強正好經過這裡,聽到了女人的呼救。
他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男人,之後發生的事很容易想到,他救下了這個女人。而後果就是,他被打的半死。要不是老王出現,當時,他就會被生生打死,可能就是因爲那次老王幫助了自己,纔有後來被曬成肉乾的悲慘下場。當然這是後話。
事後,這女人卻沒有跟劉董強說實話,而他還是通過其他人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不過,善良的他卻沒有生氣,在他眼中,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可憐的老人。
之後,他也一直幫助這個女人。
可他的善心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善報。
一條由女人散佈的謠言,在倖存者中間流傳開來:她是劉董強的奶奶,因爲他好吃懶做,所以她不得不出來賣。
這條謠言,讓女人由於敲詐跟隱瞞年齡的惡劣行徑,而導致的有些蕭索的皮肉買賣,重新火熱起來。
因爲倖存者在幹/她的時候,心裡想着的卻是“我身下壓着的是劉董強這小子的奶奶!”很有代入感。
她很有商業頭腦不是嗎?
進屋後,女人的視線就被那鍋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完全吸引住了,野蠻的撥開劉董強,徑直的走了過去,蹲下,盛飯,然後向母豬一樣撲哧撲哧的吃了起來。
看着女人用自己的碗吃飯,劉董強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但家庭良好的教育,讓他說不出狠話,而女人三番五次的行爲,讓他差不多已經習慣了。
而且,他還打算向女人求證一件事,心中正醞釀着該如何開口,也顧不得再像以前一樣,給這個女人講:“這樣做法是在侵犯我對物品的所有權!”
“喂!”劉董強輕輕的呼了一聲,又覺得沒有禮貌,立馬換成了“您”,但又覺得這樣的稱呼沒有氣勢,又換成了“你”這樣的籠統的稱謂。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探性的說道:“你是不是跟他們說,你......你是是......”
女人擡起頭不耐煩的說道:“什麼啊,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說過,我是你奶奶啊!”
劉董強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爲這只是那個對自己有意思的女孩子,求愛不成後,對自己的中傷。可......
女人冷哼一聲:“就是我說的啊!”
就是她說的,劉董強心裡猛地竄起一股壓抑的怒火,他整個人顫抖着,狠狠的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撒謊?”那個在末世爆發爲了給他一條生路,而去用自己的血肉去吸引喪屍的可敬可愛的女人——他的祖母,是他心中永遠不能玷污的聖地,就是口頭也不能。
女人心底顫了顫,覺得眼前的這個爛好人,今天好像有點不同,但以往的習慣還是讓她強硬的說道:“怎麼滴,老孃就說了,難道老孃這個年紀還不能當你奶奶?”也許是劉董強噴火的目光,太可怕了,她最後竟然狡辯了一句,並且還把自己諱莫如深的年齡搬了出來。
“呵呵!”
劉董強怒極反笑:“當我奶奶,你\他\媽也配。”他罵了這女人兩一句,但良好的家庭教育,還是讓他在關鍵時候,控制住了自己,他祖母也告訴過他,“男人不能打女人”,他一指門外,厲聲道:“出去!
他心中一片悲涼,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做好人非但沒有得到感恩,反而被造謠中傷,被當成了長期的飯票。爲什麼眼前的這個老女人在那些打她罵她的那些人渣面前,溫順的像條哈巴狗,在我這裡卻像一條威風的藏獒。
他嘆了一口氣,心中的怒火,被悲涼的現實壓了下去,對着女人道:“請你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啊,打人啦,孫子打奶奶了!”劉董強的態度放軟,讓這老女人又滿血復活。
女人珍妮瘋狗一般大喊起來,抓扯着劉董強的衣服,演技不錯,活像一個被親人趕出家門的的可憐老人。
不過,一會兒,她就原形畢露,由一個可憐老人瞬間轉化爲一個嘴巴惡毒的潑婦,所有惡毒的詞語都一個勁的像機關槍一樣,傾瀉在劉董強身上。
“你個小畜生敢對老孃使臉色,沒教養的狗東西。惹急了老孃,老孃吃了你!”
說的起勁的她,沒發現,本來應該被她的撒潑耍混吸引過來的衆人,並沒有出現,而往常來說,在這時候被她的惡毒的話語中傷,結結巴巴應對的劉董強,也不發一言,而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身後。
砰!
她感覺後腦一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對付這種人,你該用點特殊手段的不是嗎?”
劉董強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臉上有三道抓痕的男孩,他是什麼時候進的門,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