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一支AK47是什麼概念,宮毅可能要給花覓科普一下AK47的使用人都是些誰。
在他們這片大陸上,沒有駐防會用AK47。
之前沒有,現在就算是有了,也不會在短時間內,就有武器供應商給3000名駐防,人手提供一支AK47。
現在大約不止3000名駐防了, 自從宮毅公開挖A城的牆角之後,這陸陸續續的,有不少A城駐防拖家帶口的,從A城徒步來到B城和湘城。
三座城市的駐防加起來,估計有4000駐防有餘。
“把我們的人都統一數一數,登記在一份名單上。”
宮毅找來一張白紙,閉眼, 開始在白紙上繪製地圖。
他想在湘城和B城之間建立一座臨時駐防營地, 並且靠近A城的位置,這個位置十分的突出,會宛若一把尖刀般,直接紮在A城的地界邊上。
估計會把陳虎氣死,但這正是宮毅想要的效果,他就是想氣死陳虎。
陳虎那邊,一直沒有等到鬱光林回來,非但鬱光林沒回來,想要聯絡鬱光林也沒辦法。
因爲所有城市的信號都不通,湘城和B城那邊回饋的消息就很慢。
陳虎不知道鬱光林的進度如何,但他收到了一個能讓他氣炸肺的消息。
被他藏着掖着,準備當陳傢俬人保鏢一樣好好兒養着的A城駐防,竟然跑了。
他指着劉聖元,氣的火冒三丈,
“你們不是駐防嗎?你們不是要誓死守護這座城嗎?怎麼?你們駐防的信仰不管用了是吧?”
胖墩墩的陳虎,氣的從抽屜裡拿出一隻槍來,直指劉聖元的腦袋,
“你說,你爲什麼現在纔來報告給我這件事?兩天時間, 你等所有A城駐防都走光了,你纔來說這件事,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他嚴重懷疑劉聖元是故意的。
兩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現在這樣一個通訊全無的環境來說,兩天時間其實也還好。
但是從陳虎手裡走的可是2000多名駐防,也就在兩天時間內,走了2000多駐防,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堪比整座A城覆滅。
連守城的駐防都沒有了,一座城跟覆滅了沒覆滅,有什麼區別?
劉聖元垂目,腦門兒頂着陳虎的槍,
“我們阻止過,但是我們人數太少,被他們挾持了,他們走光了之後, 我們才被放出來。”
是的,劉聖元承認,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等所有的駐防都走光了,纔來彙報給陳虎。
陳虎拿着槍,往劉聖元的額頭頂了又頂,最後放下來,一臉橫肉,綠豆眼中透着一抹兇光,
“別讓我知道你欺騙我,如果我知道你欺騙了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懷疑劉聖元的用心,不過陳虎現在正是要用人的時候,尤其是A城駐防走了2000多,也就剩下劉聖元這麼幾十個駐防,他還捨不得殺。
“劉聖元是吧。”
陳虎往後退了兩步,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劉聖元,
“你如果能夠真心的效忠我,將來有你數不盡的好處。”
他知道這個劉聖元,如果每一座城市的駐防裡頭,都有個王一般的存在,湘城的是宮毅,B城的是方宇琦,那麼A城的,就是劉聖元。
這種以一敵多的駐防尖子,死一個就少一個。
劉聖元沒有說話,只是垂目,代表了一種臣服。
事實上不應該這樣,如果A城駐防指揮長還好好兒的,不會輪到陳虎對劉聖元發號施令。
可是A城駐防指揮長數天前給他下達的命令,就是讓他聽陳虎的話。
劉聖元不知道自己的指揮官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的指揮官怎麼樣了,他現在只能潛伏在陳虎的身邊。
否則,劉聖元早就殺了這個陳虎。
“你帶着你們剩下的駐防去B城,我要B城物資庫。”
陳虎再也等不了鬱光林那邊的消息,A城駐防都能反水,誰知道接下來劉聖元他們會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還是儘快將這批駐防用上。
劉聖元點頭同意,轉身離開了陳家別墅,走在黑漆漆的A城裡,這裡斷壁殘垣,路上的屍體就這麼泡在果凍水裡,沒有一絲人氣兒。
整座城市,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該走的人,也早已經想盡辦法離開。
陳家就如孤島一般,獨自矗立在A城裡,除了依附陳家的那些人之外,所有能與陳家對抗的,全都死的死走的走。
A城已經沒有了駐防要守護的人.
“陳虎讓我們去劫持B城物資庫,他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估計是容不下我們了。”
劉聖元站到了路邊,對跟上來的兩名駐防低聲的說着,
“你們按照計劃往B城物資庫去。”
“隊長,那你呢?”一名駐防低聲的問。
“我趁陳虎鬆懈下來,進入陳家別墅羣內部找找我們指揮長。”
劉聖元說的很決絕,他的家人已經託之前離開的駐防,帶到了湘城去,現在他已經毫無顧忌。
而陳家的別墅,不是一棟,是一個整個別墅羣,這個別墅羣里居住着陳家的所有附庸。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陳家現在有人有武器,甚至,劉聖元還懷疑,陳家已經掌控了A城的警察。
劉聖元身後的駐防,一臉的不贊同,
“隊長,那太危險了,一旦被陳虎發現,你會死的。”
“不要緊,我會用我的生命來維護駐防的尊嚴,我們也不能讓我們的指揮長,一直落在陳虎這種人的手裡。”
從留下的那一天起,劉聖元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你是駐防?”
一道細若蚊吟的聲音響起。
劉聖元渾身一震,他詫異的看過去,在一片墨黑中,看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被壓在廢墟中。
他和身後的兩名駐防急忙衝過去,徒手扒開女人身上的那些磚塊,
“沒事吧?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來晚了,對不起。”
劉聖元說着說着,哽咽了。
“沒關係,終究是來了。”
女人虛弱的說着,一身血肉模糊,不過沒關係,如今天黑,也沒有人看見。
她顫抖着手,拉開衣裳,將一個不足一月的孩子,塞入了劉聖元的懷裡,
“帶他去湘城,麻煩了,聽說,湘城是個好地方,他會好好兒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