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後的周誠,都要看呆了。
他也來不及顧着身後好奇的小駐防,撕了一張瞬移票,瞬間消失的身影。
只衝上前來,問宮毅,
“怎麼了,怎麼了?這都是些什麼?”
說了,是喪屍啊。
宮毅和花覓都不想重複回答周誠。
花覓蹙眉看着地上的血跡,對宮毅說,
“喪屍交給你,我清理一下地上的血跡。”
這些喪屍都是新鮮的,端從它們的血跡顏色就能看出來。
存活時間越長的喪屍,它們身上的血液越粘稠,顏色也越深。
反之,血液顏色越是接近人類,它們變成喪屍的時間就越短。
被咬到,被抓傷,甚至接觸過喪屍的血液,都要重點觀察。
周誠的臉色更白,他一把扭開宮毅的手。
多麼絕望的話題,花覓其實並不想說,她覺得這輩子,和上輩子的沉重比起來。
解決不了。
如果不是花覓,將地上的積雪削薄了一大層,它們只怕會越刨越深,最後陷入雪裡。
宮毅看向花覓,沉聲發問。
整個兒的,把頭砍下來。
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可是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問。
被人沾上,吃進肚子裡,就有機率感染。
身子只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宮毅、花覓和周誠的方向爬。
於是周誠看向花覓,眼底帶着某種希望,是不是如果被感染了,會有什麼辦法,提前治療他們?
“它們身上到處都是毒,感染了它們身上的毒,要麼成爲喪屍,要麼成爲異能者,說不好,成爲喪屍的機率更大。”
人不沾,血肉滲進泥土裡,順着雨水滾入江河,會被動物吃掉。
花覓挑眉,神情有些悲憫,
“所以,沒有用。”
她簡單的說了幾句,剩下的,就只能讓宮毅和周誠自己體會。
喪屍動物吃活人,喪屍人也吃活人,活人沒被吃乾淨腦子的,又是一具新的喪屍.
所以,有什麼辦法?
宮毅臉上的神情冷峻,周誠蒼白的張嘴。
就在周誠眼睜睜的,看着花覓艱難的挺着孕肚,側蹲下時。
尤其是最前線崗哨的那一些駐防。
讓他親手砍掉手底下駐防的頭?
他寧願砍自己。
就像是,地震來的時候,駐防維持秩序,下級單位拼命將倖存者,從廢墟挖出來。
緊隨而來的,是遠處出現了幾個行動緩慢的男人,不是,喪屍。
花覓冷笑一聲,
“末世不是早就來了嗎?”
“那我們豈不是要滅絕了?這是末世啊,末世啊。”
子彈打在它們的肉身上,它們自然不會疼,但也沒有死。
然後在花覓經過的某個瞬間,全都消失不見。
這幾隻喪屍,是在靠攏活駐防的過程中,不小心撲倒在了鬆軟的積雪裡。
花覓就站在宮毅的背後,輕輕的說,
“一旦屍化,直接砍頭。”
可是這些話現在不說,她擔心宮毅和周誠,對未來的期望值太高,會接受不了打擊。
宮毅抿脣不說話。
“那怎麼辦?”
周誠張大了嘴,就連宮毅也微微皺起了眉。
“我從來都是這麼認爲的.”
最後,周誠艱難的問,
這充滿了溫情的舉動裡,是她冷酷的聲音,
只要有辦法,駐防就算是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也願意去做。
不可置信的看着花覓和宮毅,他搖頭。
湘D高速上出現了吃人的“野獸”,D城物資庫被襲擊。
“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的活着,期待天降的好運,物資週轉正常的同時,自己能成爲一個異能者。”
周誠愣在原地,突然反應過來,拿起手裡的槍,biubiubiu~給遠處的幾隻喪屍來了一槍。
“可是,喪屍過後,還有無窮無盡的變異怪,和變異植物呢”
等到開春都不會死,最後又是一場禍患。
動物會感染成喪屍動物。
它們的牙齒帶毒,指甲帶毒,活着咬人吃人,死了血肉落在地上。
“這,這叫什麼事兒?如果他們感染了呢?”
說明什麼,說明喪屍這個玩意兒,已經遍地開花了。
就像是,果凍水來的時候,駐防組織去抽水,將那些果凍水,裝在一隻只巨大的安全套裡。
不是宮毅找到蠍子男,或者是殺掉這幾十只喪屍,就能夠解決的問題。
這完全是兩個地方,天轅地轍的兩個地方。
狂風大雪裡,一座1米高的雪包,不見了.
不僅如此,他們腳下的積雪,好像也薄了一層。
就像是,他們這些駐防,用性命守護住每座城市的戰備物資庫。
她的手,摁在了地上的一處小雪包上。
末世就已經降臨。
“因爲,異能者對喪屍的毒免疫。”
至少她身邊的人,活的沒有那麼的悲傷。
宮毅朝着他低吼,
“現在想這麼多做什麼?老子跟你說,你現在趕緊的去查,看看你手底下的駐防,有沒有被感染了的。”
他看着花覓,微微的搖頭。
它們趴在雪上,手腳還保持着要爬出積雪的動作。
一眨眼,小雪包不見了。
所以,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喪屍的泛濫?
阻止末世的到來?
花覓深吸口氣,走上前,理了理宮毅的衣領。
過了會兒,宮毅皺起劍眉,問花覓,
“那殺了它們也沒有用,它們死了,屍體沒有辦法處理,留下的屍體污染了環境,別人接觸了,不也一樣有危險?”
這些喪屍爲什麼會出現?沒有人知道。
下一瞬,他被宮毅提了起來。
於是花覓對這兩個駐防指揮長,展開了現場教學,
“要徹底的,讓這些怪物失去行動力,就要把它們弄成渣,或者直接爆它們的頭,否則,沒有任何用。”
註定喪屍會氾濫。
總會有辦法的吧。
他們最先發現喪屍,得重點的觀察他們。
也許是第一場地震開始,也許是第一次出現物資匱乏的時候,也許,是某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深夜,人體基因開始喪屍化的時候。
倒是周誠,一臉慘白的蹲下身,抱着頭,
“我一直以爲,扛過天災就完事兒了。”
宮毅眸中的光,一點點的黯淡下來,最後沉寂在眸底深處。
這是他們倆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對付喪屍,還沒有什麼經驗。
它們是喪屍,又不是銅牆鐵壁,也不以速度見長。
周誠呆滯的看着宮毅,
其實我拼命的想要做好,但是遇上這種事情,一個人就分身乏術,昨天我頭昏腦脹的撐了一天,一面照顧小咩咩,一面抽空碼字,晚上趁我媽來了,就自己掛了個發熱門診吊水,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兩三個小時。
你們完全無法想象,一個人頭昏腦脹,帶着高燒,深夜在發熱門診外排隊的情形。
見到醫生的第一句話,我就說,直接吊水吧,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痊癒啊,小咩咩還在6樓的兒科住院呢。
所以,就很無語……我知道這是我自己都選擇,不能怨天尤人,人生可能是一場磨礪,但甲流這玩意兒,還真是讓人討厭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