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眼界即境界
海吃大師問道：“林隊長，如果星河宇宙是個爛蘋果，那我們豈不都是爛蘋果中的蟲子？”
林在山隔空拍了拍畏縮了體型的小豆子，調侃道：“別這麼說自己，我們還不如蟲子呢。”
文穎問道：“如果世界只不過是一個爛蘋果，那我們活着還有什麼希望與意義？”
林在山答道：“倘若我們眼前和手裡只有一個爛蘋果，則自然不容易找到希望與意義；但若能夠放眼四望，或許可以發現其他更多的好蘋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是暗示在我們所處的星河宇宙之外，還存在其他的星河宇宙？”文穎感到越來越困惑。
智羊羊插話道：“與星河宇宙平行的其他宇宙？當考慮到在我們所處的星河宇宙都有很多平行位面的時候，也就不難接受更大範圍內的平行宇宙了。隊長，你有證據嗎？”
“你們問到了關鍵點上。”林在山嘆口氣，“只是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予有據的回答。我敢肯定：元天尊就是爲了探求這個問題的答案而奔波不休乃至最終隕落的。”
文穎追問道：“爲什麼探求這個問題的答案會導致九級星魂大佬隕落？”
“因爲這個問題不是靠純邏輯能夠回答的，必須用無比強大的能力來求證。這個求證的過程不僅永久地改變了星河宇宙的狀態，也耗盡了元天尊所有的元氣，並引發了一系列重大後果，包括星河宇宙末世的到來。”
智羊羊插話道：“隊長，你是說元天尊纔是末世的罪魁禍首嗎？”
“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林在山再次展示了那顆爛蘋果，“有生必有滅，蘋果總歸是要爛的。星河宇宙的自我毀滅無可避免，這是得到觀測數據支持的。如果元天尊什麼都不做，他本人固然可以存留至今並保持至高權威；但星河宇宙仍然難逃衰亡的結局，而且在那種情況下，星河宇宙衆生更加缺乏應對之道。如果整個星河宇宙都毀滅了，元天尊自然也無法永存。以他老人家的智慧肯定能夠看穿這個結局，所以才義無反顧地探尋其他的‘蘋果’。這樣，就有可能在星河宇宙還足夠‘年輕’的時候，使人類提前做好準備。當然，我這樣說，不等於承認元天尊的弟子赫天尊所搞的末世審判。”
“那元天尊到底是怎樣隕落的？”海吃大師插問道。
“具體過程我不太清楚——這也是三大天尊和暮雪等人都在深入探究的課題。但我相信，答案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蕭颯道：“我不管這個世界是好蘋果、爛蘋果，獨一無二的蘋果還是衆多之一的蘋果，我只知道一點：我們必須活在當下、珍惜眼前之人，並且要好好活着！”
林在山點點頭，“生命存在的首要意義就是活着，如果連活着都不肯認真對待，自然也就談不上其他什麼意義。我先前之所以‘死氣沉沉’，就在於看破星河宇宙的本質之後一度心灰意冷。”
“那又是因素什麼使你恢復希望呢？”
“當赫天尊闖入我的星魂世界後，我得以盜取他的部分記憶。在這些記憶中見識到了元天尊的風采。元天尊晚年也曾‘死氣沉沉’，但他選擇堅持和知難而進，沒有自甘沉淪。元天尊用自己的實踐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只要我們人類生生不息、奮鬥不止，就總會找到出路與歸宿。他以自己的犧牲爲我們創造了一絲走出末世的可能。當然，他的行爲也引起了一些或許非他所期望的後果，如伊甸星的離崗，赫天尊構建和實施末世審判系統，以及生命循環的打破等等。”
林在山頓了頓，接着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元天尊爲了避免星河宇宙的末世而不得不親手開啓了星河宇宙的末世。只不過這個末世不是那種消極無爲、自然衰敗的安樂死式的末世，而是危機與希望並存的高度危險與殘酷的考驗式末世。我們人類唯有不斷地戰勝這些考驗，才能生生不息，並走出末世。”
智羊羊讚歎道：“隊長，我感覺你的末世理論又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迄今爲止，我還沒聽過有誰能比你論述得更深刻、更精彩。”
“自家兄弟，就不要拍馬屁了。對高級星魂者而言，眼界決定境界。大家要儘早掌握星河宇宙的本質和真相。我們越是接近它的本質與真相，就越有助於自己的進化。”
“隊長，那我們下面幹什麼？”
“當然是玩命地提升自身實力，好面對三大天尊隨時會來的致命攻擊，並設法營救許語欣和暮雪，搜索李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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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時間，林在山先帶領衆人轉移陣地。他現在已經可以初步調動粒子層帶人進行大範圍轉移，三大天尊在掌握這門新學問之前很難再輕易追及。
要想更好地活着，就不能一味躲避，總有一天還是要直面三大天尊的，那時說不定要硬碰硬、剛對剛來一場生死決戰。按照目前的情況，正面與三大天尊對決，死的必然是自己這一方，儘管三大天尊彼此不和，可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足以橫掃星河宇宙了。
既然靠個體實力無法與三大天尊這樣的至高強者匹敵，那林在山能想到的對策自然就是增強團隊的力量。這裡是天元大陸，不是地球，他沒有條件去培養羣衆基礎、組建萬人隊，而且即便有可能拉起一支龐大的隊伍，也只是在陣地戰的時候管用，在面對三大天尊的時候會因爲反應過度遲緩而佔不到半點便宜。
在人手有限的情況下，想要增強團隊力量，另一個措施是打造一支SAI大軍，這也是林在山這種準頂級星魂編碼員最擅長的。不過，尋常的精英戰士型的SAI在三大天尊面前完全就是紙人，造得再多也沒用。對方一個場域禁制，就能搞定。要發揮出SAI的優勢，就得超越傳統的戰鬥模式，設法讓三大天尊無法輕易禁制——而這談何容易？
數千年來，有無數不乏智慧的反抗者爲了擺脫三大天尊的統治而窮心竭力，卻始終沒有一個能夠成功。
林在山爲這個問題而絞盡腦汁、愁眉不展。
智羊羊見他的樣子，就過來與他分憂。
“隊長，還在爲對付三大天尊的事情而發愁嗎？”
“如果找不到有效的對付三大天尊的辦法，也就永遠無法擺脫三大天尊的制約與糾纏，我們最終不是被消滅，就是被困在星河宇宙的某個角落。我們把當前的情況比作一場不公平的團隊遊戲對戰。對手都是排名Top5戰績輝煌的頂級職業精英玩家，而我們不過是一羣瞞着父母週末偷跑到網吧練級的放羊娃。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該怎樣才能戰勝對手？”
智羊羊道：“除非對手吃錯了藥拉肚子或者老婆難產退賽。反正這是生死較量，又不是公平競技，我們難道就不能玩弄一些陰謀詭計嗎？”
“僅靠陰謀詭計只能得點小便宜，最終還是奈何不了三大天尊。我們必須發展硬實力。”
“那就除非我們當中有誰開掛。隊長，貌似你最近開掛了，而我們幾個都還是撲街。”
“每個人都開掛，太難；但要是給你們每個人一點戰術優勢，或者叫系統獎勵，還是能做到的。”林在山指了指天空的粒子層，“我會教給你們駕馭粒子層的知識與技術，使你們能在較大的範圍內來去自如。這樣，至少在逃避三大天尊的追殺方面會增加不少把握。”
智羊羊大喜，“也就是說我們比對手多出了移動能力，這已經等於開掛了，只不過沒到無敵的程度。先想到一樣就做一樣吧。”
之後一段時間，林在山對衆人進行了訓練，教授他們駕馭粒子層的知識和技術，使每一個人都能隨心所欲地利用粒子層隱蔽、轉移（當然是在被強者限制和束縛之前）甚至是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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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自主訓練的時候，林在山又與智羊羊商議新的對策。
智羊羊道：“我注意到三大天尊都是近似單槍匹馬行事的，他們都沒有攜帶龐大的艦隊和大型裝備。換句話說，他們都忽略了硬件和武器裝備。如果我們能夠反其道而行之，加強硬件與武器裝備，就會增加競爭優勢。”
“這個建議很好。”由於長期過着漂泊不定的生活，林在山也在有意無意之中忽略了硬件建設。“我們最可行、最有效的硬件建設項目之一就是打造一艘戰略級別的飛船。在飛船上部署儘可能多的SAI，把SAI戰隊的合力與飛船的機動性結合起來，藉助粒子層，神出鬼沒地與三大天尊周旋。”
“太好了！”兩個人當即開始商議和研究新型飛船的設計方案。
林在山隨身亞空間離攜帶了衆多材料（包括上帝之血等這樣的特殊物質），再加上天元大陸物產豐富，不愁沒有製造飛船的材料。問題的關鍵是飛船的技術，尤其是艦載主控系統。
智羊羊道：“隊長，毫無疑問，這艘飛船的主控系統必須是林夫子！”
無畏戰隊衆人都對林夫子持有特別的感情。
林在山道：“我也很喜歡林夫子，但它作爲主控平臺會有三方面的問題：（1）它的許多功能與我的星魂編碼能力重疊，甚至還不如我，在對上三大天尊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優勢；（2）它賴以建立的底層世界觀或者說知識基礎是非常片面和落後的，已經很難適應當前的需要；（3）林夫子高度依賴硬件平臺，沒有強大的硬件平臺作爲支撐，它的性能就會大受影響。”
“隊長，既然知道林夫子有這些不足，我們就針對性的改進。我相信，這位老朋友肯定會大顯身手的！”
“嗯。我們還是聽聽林夫子自己的意見吧。”
林夫子被調取出來，告知當前的情況。
林夫子道：“我願意爲主人分憂。請主人授予我最新的知識和技術，我在分析之後，再向主人彙報。”
林在山點點頭，只更新一些知識和技術還是非常容易的。
良久之後，林夫子道：“主人不是計算機專業出身，所以在對我的基本結構設計上從未認真考慮過性能最優化問題，我有幾個建議，如果主人能按照這些建議對我升級改造，我必定可以發揮出更大作用。”
林在山接收了林夫子的方案，看到了一大串新詞，驚喜道：“N核星魂處理器？超級星魂網絡？星魂雲？星魂區塊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