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一
時間定格在公元二三四五年秋。
這個在數字排列上就很特殊的年份似乎也預示着這一年的不平凡。那年,世界各地忽然間像是某個時空夾縫裂開了,從裡面蹦出來許多超能力者,讓這個已經剛剛平靜下來二十幾年的地球,忽然間熱鬧起來。於是大街小巷裡人們議論最多的便是超能力者,對於超能者的由來,可謂是衆說紛紜,其中最合乎情理的有兩種說法:一是說超能力者的出現表明人類在不斷的進化着,將來的人類都將進化成具有超能力的人;另一種說法是多少年來,各個國家都在秘密研製着人類的基因轉化,終於人爲的製造出了超能力者。
至於說這些超能力者到底是如何出現的,並沒有人能夠肯定的給出答案,不過這並不影響超能力者成爲世界各國人民所崇拜的偶像,所以那一年,很多年輕人都在期望着某一天自己遇上奇異的事情,成爲超能力者,仰或是偶然間得到了改變人類基因的藥物,吃下去之後便擁有了超能力。
不過鍾陽當時卻和大多數同齡人不一樣,並沒有像他們那樣對於超能力者有着狂熱的迷戀,鍾陽認爲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成爲超能力者簡直就是癡心妄想,這就像不能每一個人都能成爲國家總統是一個道理。
不過,鍾陽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那種普通人,那時候的他剛剛迷戀上賭博……
滿是煙霧的小屋裡,一張圓桌邊圍坐着七八個人,每個人的面前都放着厚厚的一沓紙幣,最小的面額是十元。
詐金花,一種很普遍的撲克賭博遊戲。
鍾陽悠閒的叼着香菸坐在桌前,厚厚的鈔票在他的面前擺放着,讓他想起了上學時塞滿書包的書本。面前剛剛發好的三張牌散亂的放在那裡,鍾陽抽出二十元扔在了桌子上,吐出一口煙霧,說道:“暗二十!”
下面兩家輸紅了眼,咬牙跟着暗上二十元錢,再下面四家都看了牌,挨個跟上五十元。
這種情況在賭博中很少見,這說明起碼那四家看了牌的人都有大牌在手裡,鍾陽撇着嘴笑了笑,抽出五十元扔過去,淡淡的說道:“暗五十!”
坐在鍾陽下家的是胡鎮良,這傢伙詫異的看了鍾陽一眼,說道:“別人可都看了牌的,你小子就覺得自己今天手
氣那麼好?還是贏昏頭了?”邊說邊拿起自己的三張牌慢慢的搓着看起來,緊張的雙手不住的顫抖,眼睛都塊貼上牌了。
鍾陽仰起臉得意的笑了笑,說道:“就當贊助一把,這麼多人都有大牌,我就湊湊熱鬧,看看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胡鎮良終於把手裡的牌搓開看清楚了,冷笑着說道:“是啊,我也湊湊熱鬧,看看誰是真假。”
說完,他順手抽出一百元甩到桌子中間。
胡鎮良下面坐着的劉金拿起自己的牌看了看,垂頭喪氣的將手中的三張牌甩出去,口裡罵道:“操他媽的臭牌!”
不過他很快就來了精神頭兒,下面四家每人又跟了一百元,五個人有大牌?一個賭徒最喜歡的不僅僅是自己來大牌,如果能看到別人之間大牌與大牌碰頭,那也是很刺激很過癮的事。
鍾陽淡淡的看了下他們每個人面前還有多少賭資,笑了笑,伸手摸起牌很隨意的看了看,如鍾陽所想,三張A,豹子王,這是最大的牌了,除非是最小的三張牌——二,三,五,才能大過,當然了,誰會傻乎乎的拿着三張最小的牌糟蹋錢呢?雖然二三五逮到豹子的事兒誰都聽說過,不過鍾陽認爲這隻有三種可能,一是暗牌不知道點數大小,二是抽老千,三嘛,這種事兒純粹就是謠言。
每次上限也就是一百元,鍾陽自信的抽出一百扔了進去。
下面的五家都跟上了,就這樣輪番上了十圈之後,唯一沒有跟牌的劉金眼睛裡都冒出火星了,激動的大喊着:“我靠!這牌出大事兒了,精彩啊!”
再次上了幾圈之後,終於一家頂不住,咬牙放棄,再轉幾圈之後,就只剩下鍾陽和胡鎮良兩個人了。
鍾陽看着對方面前就剩下兩百多塊錢了,便微笑着說道:“良哥,這把牌你輸了,看你也沒多少錢了,輸光了多不好啊!行啦,這次我開你的牌。”
扔進去一百元,鍾陽得意的翻開手中的三張A。翻開牌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那三張鮮明的A上,幾個人同時噓出了聲:“天牌!”
胡鎮良陰險的笑了笑,說道:“這牌還真讓我猜對了,我就尋思着這次有豹子出現了,試着逮上一把,還真是逮住了,不好意思。”
得意的四下裡
看了一圈,他這才把手裡的三張牌亮了出來,二,三,五。
一時間,屋子裡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桌子上的六張形成鮮明對比的牌和上萬塊錢。
“真是不好意思!嘿嘿!”胡鎮良得意的說着,兩隻手伸過去一張一張的把那些錢收拾到一起。
鍾陽冷冷的看着這一幕,臉上毫無表情。
等胡鎮良把錢都收好了,鍾陽忽然笑了,說道:“這錢拿得燙手麼?”
胡鎮良怔了一下,強笑着說道:“這錢多了就是有點兒熱乎,今天晚上我請客,天外天酒樓去!”
“是啊!贏了這麼多真的好好請請各位。”鍾陽淡淡的說道,卻在忽然間伸手抓住了胡鎮良的右手腕,用力一扭,掰住了胡鎮良的關節,冷冷的說道:“良哥,玩這麼大你也敢抽老千,這隻手是不是覺得多餘了?”
“啊!”胡鎮良吃痛慘叫一聲,喘着氣結結巴巴的說道:“鍾陽,誰……誰抽……抽老……老千了,你……你別輸了錢就紅眼,輸不起……輸不起你就別玩啊!”
鍾陽冷笑一聲,扭着對方手腕的右手再次用力,不顧他如何的慘叫,左手抓住他手腕上的袖子擼了上去,三張K從袖子裡飄然落下。胡鎮良的臉色變的蒼白,也不顧及手腕傳來劇烈的疼痛,強自狡辯着叫道:“不可能,我沒有抽老千,鍾陽,你小子陰我!”
事情是明擺着的,無論他如何狡辯,在座的人都把鄙視和憤怒的目光投向他。
“良哥,你比我大十多歲,怎麼着也是個老闆,不差這麼點兒錢吧?何必呢?哼!今天我不要你這隻手了,以後還想玩牌的話,記住規矩點兒。”鍾陽把話說完,右手輕輕的一帶,把胡鎮良摔倒在地,接着向在座的人說道:“今兒個各位大哥都輸了不少,鍾陽本該請客喝酒,不過今天實在不方便,陽子我給各位大哥每人五百塊,算我請大家喝酒了,”
鍾陽說着話從桌子上點出兩千五百塊扔到桌子上,把其他錢胡亂的塞到懷裡,丟下一句話:“回見了各位!”
起身向外面走去,路過胡鎮良身邊時,鍾陽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伸出食指對他搖了搖,這才冷笑着走了出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