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北三個方向的圍牆缺口處,三股宛若黑潮的喪屍羣不斷涌入京都,並且隨着喪屍的涌入,第一道防線的第三道圍牆開始出現那大面積的垮塌,缺口打開得越來越大,讓越來越多的喪屍可以毫不費力的進入京都,享受它們的美食……
三股屍潮的前方,奔行着以杜子騰,楊凌,周衛華爲首的三支隊伍,這三支隊伍宛若尖刀一般直插京都,前方無論是那建築物,還是倭寇組成的防禦,都被這三支隊伍摧毀,如入無人之境的隊伍,在這京都之中破壞,殺戮,並且飛快的朝着京都的第二道防線匯聚而去……
京都的防線之外,吳曉天帶天門衆人再次站在了一幢無人高樓的天台之上,居高臨下俯視着那京都,見三股黑潮如同洪水一般不斷的涌入京都,讓京都之中各條街道都佈滿喪屍那醜陋的身影,而在這天台之上,能聽到的也只有此起彼伏的槍聲與臨死前的慘叫聲。
收回目光,轉頭看向一旁的王兵,這王兵此時只要發出一聲厲嘯,那將京都團團圍住,猶如屍海一般的屍羣,就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悍不畏死的衝向京都,而那些衝入京都的喪屍,卻也不攻擊杜子騰,楊凌,周衛華帶領的戰士,攻擊撲食的也只有倭寇。
不管倭寇是男是女,年齡幾許,躲在什麼地方,有沒有抵抗能力,喪屍都會用它們比狗還要靈敏的鼻子找到倭寇,將倭寇撲倒在地,然後快速的分食,快速的尋找下一個獵物。
“啊,啊……”
聽着京都之中不斷傳出的慘叫聲,吳曉天冷冷一笑,“現在這些喪屍可是有口福了!”
“本君可是很羨慕它們,居然能一飽口福,本君身爲喪屍君王,到現在連一口倭寇血都沒喝呢!”王兵一聽吳曉天這話,停止控制喪屍,不過,這也無關緊要了,此時那些還在京都外圍的喪屍,會受它們本能的驅使衝進京都捕獵事物,至於會不會攻擊楊凌等人,王兵絲毫不擔心,這普通喪屍更本對楊凌等人構不成威脅,除非……
吳曉天輕笑一聲,“羨慕,不怕被倭寇的血肉髒了你的手,塞住你的的牙齒?”
“這本君倒是不怕,就怕消化不良!”王兵怪笑一聲,他可沒有興趣吃倭寇,怕塞了他的獠牙……
“好了,不說了,你也該動手了!”吳曉天輕輕一笑,對着王兵說出了這話。
王兵一聽,咧嘴一笑,縱身直接從天台跳下,而早已在高樓下的百隻惡魔近衛,在王兵跳下高樓的同時,齊齊發出一聲咆哮,將它們前方的普通喪屍清掃而開,邁着沉重的步伐,隨着它們的君王衝向京都……
“天哥,俺們現在做什麼?總不能……”站在吳曉天身後的愣子,一看王兵都走了,心急的問出這話,他可是很想去京都衝殺一番,天門其他成員,亦是將目光投向了吳曉天,他們早已按捺不住……
擡頭看看天空,吳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什麼都不做,等!”
“等什麼?”
“不久之後,你會知道,我們等什麼的!”
天門衆人聽吳曉天這話,不由疑惑不已,雖然很想下去衝殺一番,但也只得在這天台之上,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與此同時,京都內部西面的第二道防線,只見這第二道防線,卻是由成百上千輛坦克戰車組成,形成一道鋼鐵之牆,這鋼鐵之牆的後方,架設着無數門火炮與機槍,更有成千上萬的倭寇士兵,囤積的彈藥如小山一般,完全可以打一場戰爭,但是這些,都不是最出彩的,最出彩的卻是在倭寇士兵中間的五百個三米高的長方形鐵櫃……
而此時,那渾身是灰的井上,就站在一個鐵櫃的上方,用最煽情的話語,煽動着周圍倭寇士兵的情緒,激勵着這些倭寇的士氣,“帝國的武士們,此時此刻已經是我們帝國最危急的時刻,面對那些喪屍,面對那些支那人,我們退無可退,因爲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園!
我們不能退,因爲身後就是我們的家園,是我們的帝國最重要的地方,更是我們家眷所居住的地方,若是被支那人攻破第二道防線,那麼他們不會放過我們,更加不會放過我們的家眷……
我們的前方,不斷的傳來慘叫,那是我們的同胞所發出的,他們已經不幸被殘忍的支那人所屠殺,更加被支那人所控制的喪屍給吞吃,可是我們同胞的死亡,讓我們有時間,有時間構建成一道鋼鐵防線,抵禦支那人的攻擊,抵禦喪屍的侵襲,我們會永遠記住那些死亡的同胞,更會爲他們報仇!”
“報仇,報仇……”那些聽到井上話語的倭寇士兵,紅着雙眼呼喊着,將他們心底的憤怒給宣泄出來,因爲一些倭寇士兵的家眷,已經被喪屍所吞吃……
井上眼中露出難明的聲色,拔出一柄倭刀,開口大聲說道:“此時我們不爲帝國而戰,爲我們自己而戰,爲我們的家人而戰,更爲了生存而戰!所以我們只能勝利!”
“勝利,勝利……”
井上滿意地點了點頭,將倭刀指向前方,“那麼,武士們,準備於支那人戰鬥,爲我們的生存而戰鬥!”
“是!”密密麻麻的士兵開始動了起來,而井上也跳下了鐵櫃,在鐵櫃按了幾下之後,櫃身彈出一個鍵盤,井上飛快的在鍵盤之上輸入幾個指令。
“喀喀喀……”井上一輸入指令,這鐵櫃就發出了怪異的聲音,而井上聽到這聲音之後,一揮手,帶着百十個衛兵,朝着其他方向去,他不知要在這鼓舞士氣,也要在其他方向的防線之上鼓舞士氣,井上知道,這第二道防線,任何一點,都不能被攻破,攻破的後果,就是覆滅的後果,畢竟倭國已經無力組成第三道防線……
京都的作戰指揮部之中,川島面色凝重的聽着戰報,越是聽,這川島越是苦,當聽到第一道防線已經被攻破的時候,這川島更是面沉似水……
“難道天神已經拋棄我們了麼?”川島擡起頭來,看着天花板,心中無盡悲涼,低下腦袋,對着一個身穿綠色制服的倭寇軍官說道:“武田君,強行帝國的各個政要,從東面海港撤離,到M國尋求援助,若是京都覆滅,那麼就在M國組成流亡政府,記住,首要目標,營救天皇……”
那被稱作武田的軍官,一看川島,雖然感激川島的信任,但是這武田卻不想走,他想與京都共存亡,“川島閣下,我不能走……”
“爲什麼?”
“因爲我的家,我的信仰,我效忠的帝國,都在這片土地之上!”
“愚蠢!只要我們帝國還有一個子民存貨,那麼帝國就沒有覆滅!”川島怒聲說出這話,“支那有句古話,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就算楚國被秦國覆滅,但是楚人卻沒有消失,最終,覆滅秦國的還是楚國,爲什麼,因爲楚國的子民憎恨秦國對楚國的所作所爲,更加有那個復國報仇的信念。而我們的帝國如果被支那人攻佔,那麼只要我們的心中還有帝國,那麼帝國就永遠不會消亡!”
“我……”
“武田軍,你撤離,不是因爲你膽怯,不是因爲你懦弱,而是要保留帝國的希望,帝國的火種。”川島深深地看了一眼武田之後,站起身扶着武田的肩膀說道:“武田軍,帝國的希望,就拜託給你了……”
“是!”
武田鄭重的行了一個禮,就要轉身離開這指揮部的時候,回頭看一眼川島,道:“川島閣下,那你……”
“我是不會離開的,這裡,需要我……”
“川島閣下,保重……”武田輕輕一嘆之後,轉頭離開這指揮部,而川島也來到一個窗子的前面,遠遠地眺望着,看到了倭國被黑暗所籠罩的未來……
另一邊,第二道防線已經迎來的宛若潮水一般的喪屍,頓時那由坦克戰車組成的鋼鐵之牆,就響起了槍炮聲,點燃了火光,第一波涌過的喪屍,更是被炮火轟得支離破碎,可是無論是那一隻喪屍,都悍不畏死的衝向第二道防線,爲了君王的命令,更加爲了填飽它們的肚子!
那讓人頭皮發麻的屍潮,涌向第二道防線,而第二道防線之上的倭寇士兵,亦是紅着眼睛,不斷的扣動扳機,不斷操控着坦克炮塔之上的重機槍,操控着坦克的大口徑火炮,用子彈與炮彈消滅着那些發出“嗚嗚”嚎叫的喪屍,喪屍不會撤退,他們同樣也不會撤退,他們退無可退……
抵禦着喪屍襲擊的倭寇士兵,可不知道這喪屍潮只是開胃小菜而已,這不,一隻體長三米,背生雙翅的白色老虎,站在一樓頂上,俯視着這第二道防線,一個手持方天畫戟的男人,嗜血地舔了一下嘴脣,一個身披軍大衣的男子,露出了輕笑,而兩人一虎的身後,都有數百期待着戰鬥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