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依伊很聰明,當即便猜測到一些東西,她捂住玉脣睜大了那雙玲瓏眼不可思議地看着郭三丁道:“該不會是...”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
很快,郭三丁讓周商正將電腦放好,而劉依伊也將設備擺好,將畫面實時連接至社保局某會議室。
“郭三丁這小子想做什麼?”華震雄眉頭緊湊,嚴肅道。
“不知,看劉依伊的彙報,說是要送我們一份禮物?”
“禮物?一片詭異之地能有什麼禮物?”
在場的人開始散談各自的觀點,一號始終微笑地觀望着這一切,緩緩將茶杯放下後,敲了敲桌子。
衆人紛紛安靜下來。
“誒?我說,答案一會兒就會浮現,你們幾個老頭子着急什麼?”
郭三丁自是不知會議室正討論着他呢,他也沒想與這幾位大佬相談什麼。
“郭兄,玉片送來了。”小雨提着一個手提箱走了進來徑直走向郭三丁道。
“好。”
郭三丁將玉片拿出後向小雨與劉依伊道:“接下來的步驟,你們要記好,視頻可以保留。”
兩人一聽郭三丁嚴肅的囑咐,紛紛認真起來,拿出十倍的認真,生怕漏掉了一個步驟。
而郭三丁則是雙手同步,不停往地上擺放玉片,除了李旗錚能感應到一點點奇異的能量波動,其他人都看不出來什麼。
“爸,這人該不會是個神棍吧?”
“你覺得呢,神棍能指揮這些人?這些人哪個不比我們精。”
“呃...”
周家人的私下之語,郭三丁沒心思理會,手上動作不停,將玉片一一放好。
將最後兩片玉片同時放下後,一股大風忽然衝向內堂,驚得衆人紛紛站起。
小雨劉依伊李旗錚三人倒是沒多大反應,因爲他們知道這是郭三丁的手筆,這些軍人倒也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臉上的神色盡顯驚疑。
至於周家人,自是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了,畢竟都是普通人。
這股風,並未像傳言那般,似陰風冰冷,倒是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溫暖愜意。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裡面有很重的殺氣,小雨三人自然是感受到了,但並未感知到任何敵意。
意外的是,身爲軍人的任剛刃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濃眉微斜,似乎有些警惕,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並向郭三丁等人投去詢問的眼神。
郭三丁看着任剛刃微微有些吃驚,不過他微笑道:“放鬆,沒事,現在你們都可以去看看電腦上的畫面。”
聽到郭三丁的話,衆人紛紛走向電腦旁,注視着電腦,深怕錯過了什麼。
“諸位前輩先人,既然到了,何不現身一敘,吾等後生可是想念的緊。”
郭三丁對着門口誠懇地躬身行禮道。
來人...不對,來的魂!就是周功擎等幾位烈士之魂,只不過他們正站在門口,除了郭三丁其他人都看不見而已。
周功擎驚奇的看向郭三丁道:“你能看見我們?還能與我等說話?”
郭三丁伸手指向鋪滿玉片的地方笑道:“可以,請問幾位前輩是否願意在後人面前顯露真靈?”
周功擎看向自己的後人們,猶豫稍許便點了點頭,緩緩飄了過去。
本就因爲郭三丁對着空氣說話而更加疑惑的衆人,卻忽然被電腦上的畫面震驚的說不出話。
五位身穿殘破的舊式軍服與草鞋的壯年忽然顯現在電腦之上。
所有人皆是神之同步地擡頭看着那些玉片,然後又看回電腦,來回好幾遍。
會議室也是炸開了鍋!一號首長更是握着茶杯不停的顫抖。
“怎麼可能?真的有鬼魂一說?”
“先別說話,不知道能否聽到幾位功臣說話,真希望能夠說話交流。”一號首長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現場,周建文早就忍不住了,直接面朝周功擎的方向重重的跪下。
轉頭向自己的兒孫罵道:“曾祖父顯靈,一個個的還在那兒發呆,還不快過來跪下。”
周家人紛紛跪在周功擎面前,周建文磕頭道:“爹,孩兒不孝,沒有守住魂歸之家,沒有守住此地,沒有守住這一片安寧,還驚擾了各位叔父。”
話音一落,所有周家人紛紛磕頭道:“長孫不孝。”“曾孫不孝。”
突然的變故,使得氣氛很是沉重,卻也很溫馨。
不會錯的,周功擎早年出蜀時曾留下過相片,雖然年代久遠,但模樣輪廓大抵是一致的。
周功擎也是情致所動,他看向了郭三丁,郭三丁點頭微笑:“前輩可以說話,在這裡,他們聽的見!”
周功擎向郭三丁投去感激的眼神,轉頭想要扶起自己的兒子,可手掌卻穿過了周建文的臂膀。
所有人都是黯然神傷,但周功勳卻大笑道:“如此,倒也無所謂了,文文,你們都快起來吧。”周功擎慈愛地看向周建文柔聲道。
“是,爹!”
周建文猛地點了點頭,緩緩起身,眼淚縱流,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聽到過父親叫自己乳名了,當年自己還是小屁孩兒的時候父親就出蜀了。
自此再也沒見過父親,想念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終於又見到了。
“文文,這麼多年,你有怪過我嗎?”周功擎愧疚的對周建文說道。
“不會!父親!文文自幼便謹記您之常言,無國便無家,國家患難之際,吾等男兒自當熱血灑大地。”
周建文誠懇的說道,周功擎欣慰地讓衆人起身。
文文便是周建文乳名,周功擎如此叫他,明明看起來比周建文年輕許多,可衆人卻絲毫沒有異樣之感,彷彿本該如此。
衆人唯一的感受便是苦澀、無奈與仇恨,當年富士國的所作所爲,作爲後輩怎敢忘之。
“前輩!我等這次前來,是爲了老街開發一事!”郭三丁適時拱手道。
幾位先輩一聽,頓時眉頭皺起!
“你讓我們父子見面,我本該感謝你的,可這件事,我們不能退步!”周功擎思索再三,還是應聲而出。
所有人包括會議室的衆大佬都有些奇怪,教育後人本應該是件好事,但爲何周功擎這般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