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力量還在,我可不希望院長有事,以後還得給我和諾諾當證婚人呢。”
之前郭三丁剛把手攀上院長的肩膀時,就將其體內的死氣吸收殆盡,這也是他前世在這一次觸碰諾諾後意外發現的結果。
以前醫院說過諾諾的手術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風險,但被他吸走死氣後,卻提高了四十,對諾諾的恢復有很大幫助。
其實郭三丁沒注意到的是,在他吸收老院長身體裡的死氣時,從他的腦中突然有一絲綠色的能量沒入在其體內。
看着郭三丁上樓後,坐下的老院長正想拿過茶杯喝茶。
“嗯?我手咋不抖了?!”
往常體弱的老院長拿個茶杯雖說沒有什麼很誇張的抖動,但還是有些不太順暢,但現在他卻覺得異常的順暢。
他站了起來,跳了跳,甚至做了十來個俯臥撐後纔開始頹力。
“艾瑪,我了個天!啥情況?”
想不通的老院長,只得懷疑在郭三丁頭上,不過他卻很知趣的將這事兒給埋在心底了,想到這兒,老院長慈祥開心的笑了。
他覺得此前郭三丁說的話肯定不是空話,諾諾也肯定不會有事的。
咚咚咚...
“誰啊?”正坐在書桌前看着手鍊的郭心諾,語氣低沉的問道。
“哎喲,心諾,你老...老哥來了,還不開門?”一天都在嘚瑟的郭三丁,趕忙吸了口氣改口道。
“差點就開飛機了,幸好止住了要不就上天了,平常心平常心,以後不能嘚瑟了。”他想道。
“呀!阿丁,我馬上開門。”郭心諾一聽是郭三丁,立馬就要起身,忽然身形一頓,紅着臉快速將手鍊收好後,這纔開門。
阿丁這種稱呼,是曾經的流浪漢告訴她的,說是在流浪漢的家鄉,女子待嫁出閣時對心愛之人轉變的稱呼。
那時候郭心諾似懂非懂,只知道要記住流浪漢的所有話,只是這些是別人不知道的而已。
門一開,郭心諾就衝了上去,想要抱住郭三丁,結果卻抱了個寂寞。
郭三丁看着抱住大熊的郭心諾,開心道:“喲,咱們家的大美女,讓我看看,是不是又漂亮了?”
郭心諾蒼白的臉掛淡淡的紅暈,抱過大熊,將郭三丁拉進屋,兩人坐在牀邊。
“哪還能漂亮啊,頭髮都沒了。”郭心諾恢復害羞的神色後,臉色一黯嘆了口氣道。
“誰說頭髮沒了就不漂亮了啊?再說了咱家諾諾百分百會好起來的。”
郭心諾沒有答話,低着頭眼中似乎淚在轉動。
郭三丁一看,心裡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連忙挎住郭心諾的雙肩,看着郭心諾。
“諾諾,看着我!”
郭心諾擡頭注視,郭三丁猛低頭而去。
嘣~一聲低低的悶響傳來。
郭心諾本就眼中有淚,此時更是捂着額頭大哭起來,可把一旁的郭三丁急壞了,攬住郭心諾就是一頓道歉安慰,還幫着郭心諾揉了揉頭。
疼痛過去後,看着着急的郭三丁,郭心諾突然又笑了。
“阿丁,你剛纔是想親我吧?”
“啊!啊?”郭三丁老臉一紅,連忙別過頭去猛搖着頭。
“嘻嘻,誰教你的啊?”郭心諾看着臉紅躲閃的郭三丁有些好笑,柔柔道。
“這還用教?那電視不都...”說到一半,郭三丁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呵呵,以後這種電視劇少看,簡直亂講。不過...阿丁。”郭心諾說着把過郭三丁的頭看着郭三丁的眼睛認真的叫道。
但還沒等郭三丁迴應,郭心諾便閉上眼把頭伸了過去。
兩脣相印郭三丁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酥麻,天知道經歷過幾年絕望日子的初哥郭三丁,第一次親吻喜歡的人是什麼感受。
就在兩人印着嘴脣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郭三丁突然腦袋一痛。
“嗯..嘶..”
“怎麼了?阿丁。”
郭心諾聽到郭三丁的悶哼聲,感受到了郭三丁的嘴角似乎突然抽搐了一下,連忙與郭三丁分開問道。
“沒事,上樓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頭,現在後勁上來了。”郭三丁摸着頭憨笑道。
“我看看,呼呼呼~”郭心諾連忙扒開郭三丁的大手,扶着郭三丁的額頭呼呼吹氣。
“好了好了,心諾,你看,咱們...嘴也親了,那啥...以後你就是我們郭家正兒八經的媳婦兒了。”
“嗯。”郭心諾臉色一紅,坐回身子埋着頭輕嗯一聲。
“我跟你說哈,咱倆的事兒還是先別告訴爸媽,就怕我爸把我腿給我打斷咯。”
說着郭三丁撫摸着郭心諾的臉龐溫柔道:“有些事是遲早的,我們要做好當下該做的事,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本來正洋溢着幸福笑容的郭心諾,似乎是心有所感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忽然臉色黯淡,苦笑着道:“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期待的呢?阿丁,如果...”
“沒有如果,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看着郭三丁認真的神色帶着誠摯且充滿愛意寵溺的眼神,郭心諾的眼角滑下了一道清淚。
但她卻重新洋溢起幸福的笑容,抱住郭三丁,深深的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之上。
此刻的她,心裡早已認定了,認定了這個時而調皮時而認真的大男孩,不,應該是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在她的心裡,他就是她的那片天。
“心諾,有些事,原諒我不能解釋,但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郭三丁環抱住郭心諾,暗自下定決心。
右手卻輕輕撫過她的香肩玉背,郭三丁動用了腦海中的黑色光點開始吸收心諾身體裡的死氣。
一股溫暖而又有力的感覺傳來,郭心諾微微動彈了一下身體,擡頭詫異的看着郭三丁,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疑惑的看着郭三丁。
郭三丁笑了笑,對着郭心諾微微搖了搖頭,後者一看便安心的埋下頭去。
“被戀愛衝昏了頭腦啊,只顧着一心治好心諾,卻忘了心諾的聰明瞭,不過還好,心諾明白我的意思。”
前世他吸收郭心諾體內的死氣時,是分成了好幾次吸收的,那時候是第一次使用力量,不敢亂用,所以沒有引起心諾的發覺。
隨着死氣的消失,郭心諾的臉色越來越紅潤,郭三丁大喜,剛要收回力量時,腦中忽然大痛。
他強忍着疼痛,溫柔的跟郭心諾說了幾句話後,便藉着尿遁的理由,迅速向着衛生間而去,一進來便立馬盤坐在地上,也是已經顧不得場合了。
“這是什麼?對了,我記得那個大哥也有!它正在剝離吸收我剛吸收的死氣!媽的,我阻止不了,好疼!”
面對突然出現的白色光點,郭三丁無力阻擋,不再強忍自大腦而來的疼痛,額頭上冷汗直流。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僅僅只是個開始罷了,很快白色光點分離出金色與綠色的兩道能量,自大腦出發開始向他的身體經脈發起了衝擊。
那種強行衝破的疼痛就像是萬千只螞蟻撕咬血肉一般,關鍵是他的知覺還不會麻痹,正時刻清晰的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