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警察有請
???被路法洗乾淨,抱到了‘牀’上躺着的洛夜,被路法餵了幾口水後,有了些說話的力氣,但他也沒開口讓路法給他穿上衣服。 這個時候,洛夜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類了,好像衣服,食物什麼的,他都不需要了。路法不時會在他身邊唸叨洛諾,洛夜有時候甚至都會想,洛諾是誰?
路法給洛夜掛上了營養液,他已經有了經驗,洛夜這會兒的平靜最多持續一個小時,他得抓緊這一個小時的時間,給洛夜喂水餵食,讓這個人有力氣去應付下一‘波’的折磨。
一小瓶營養液掛完之後,洛夜的臉‘色’似乎是好看了一些,他望向了路法。
“怎麼了?”路法忙問,這些日子來,這個人還沒這樣看過他呢。
“我臉上有汗,”洛夜說道:“你幫我拿塊‘毛’巾來吧。”
“好,你等一下,”路法忙就往浴室走。
洛夜看着路法轉過身去了,自己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
“你等一下啊,”路法背對着洛夜說道。
洛夜顫顫巍巍地從‘牀’上下來,往前走幾步後,就跌倒在了地上。
路法聽到聲音回頭,發現洛夜跌在了地上,忙跑了回來,把洛夜一抱,說:“怎麼跌下來了?你想下‘牀’走路?”
洛夜狠狠地咬着嘴‘脣’,不出意外,又把嘴‘脣’咬出了血來。
“媽的,”路法反應過來了,洛夜這是支開他想跑啊,“你這會兒能去哪兒啊?”已經要瘋的路法再也崩不住了,衝洛夜大喊道:“你身上有錢嗎?你就是出去了,你上哪兒‘弄’白粉去?怎麼到了現在,你還想着白粉呢?!這玩意真把你魂勾走了?!”
“你不管我不行嗎?”洛夜的聲音微弱,但裡面的怨氣卻讓路法一聽就聽得出來。
“我不管你,現在除了我,還有哪個管你?”路法大聲喊着:“你當誰都願意當我這樣的倒黴蛋呢?!”
洛夜的身體又開始發抖了,這一回一個鐘頭都沒讓他撐過。
“我送你去浴室,”路法抱起洛夜就要走。
“我真的受不了了,”洛夜卻說道:“你就當從來沒見過我吧。”
“認識了就是認識了,我怎麼當自己不認識你?”路法不爲所動,把洛夜抱到了浴室,還是要把洛夜銬在老地方,這地方他方纔已經沖洗過,乾乾淨淨的了。
“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洛夜問路法道:“我不認識你啊!”
“你這會兒不是正常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路法在洛夜的左手碗上套了一個護腕,然後就把洛夜銬上了,“你以後會感‘激’我的,一定會!”
“你想不想要?”洛夜這時又問。
“我要什麼啊?”路法說:“我知道你不想我在這兒看着你,我這就出去、”
洛夜伸右手拉住了路法的手,“你想不想要我?我什麼都給你。”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路法原地蹦了起來,寧願自己沒聽到洛夜方纔的話。
“我可以讓你舒服,我學過的。”
“然後呢?你想要什麼?”
“你給我一點粉吧。”
路法把口塞塞進了洛夜的嘴裡,這個人這個時候說的話都不能信的,這個人不是他認識的周葉,路法在心裡一遍遍跟自己強調着。
洛夜卻很快就瘋癲起來,自己方纔說過什麼話,他已經忘在了腦後。
第二天的一大早,軍師在房間外的走廊裡大力地敲起了‘門’。
軍師敲了半天‘門’,手都要敲腫了,路法才頂着一對黑眼圈開了‘門’,口氣很衝的衝着軍師說:“你拆房呢?”
軍師被路法堵着‘門’,伸長了脖子,也看不到房裡洛夜的情況。
“有什麼好看的?”路法‘門’神一樣堵着‘門’,說:“你就有點同情心吧,這麼一大早,你就跑來幸災樂禍來了?”
“警察有請,”軍師往後退了兩步,說:“我說過,周葉是個麻煩。”
路法眼皮跳了跳,說:“條子馬上就要見我?”
“電話裡說了,你不去,他們就上‘門’來。”
“媽的!”路法罵了一句,“我一會兒出來,你在車裡等我。”
軍師說:“我也要去?”
“你這時候不陪着我,我要你幹什麼啊?”路法衝着軍師翻了一個白眼,把‘門’在軍師的眼前又甩上了。
軍師‘摸’‘摸’頭,找人開車去了。
房間裡,洛夜癲狂了一夜,這個時候在‘牀’上昏睡着。
“你倒是想睡就睡,”路法小心翼翼地將洛夜捆在了‘牀’上,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口塞也給洛夜塞了。“我儘快回來,”路法留了張紙條在洛夜的枕邊,轉身想走了,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替洛夜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這才走了出去。
洛夜睡在‘牀’上全然沒有反應。
路法鎖上了房‘門’,給大D打了個電話,讓大D來看着洛夜,自己出了家‘門’,坐上了等在大‘門’口的車上。
“開車,”軍師對開車的夥計說了一聲。
“什麼情況?”路法上了車後就問道:“我們最近又做了什麼犯法的事了?”
“我們以前天天做犯法的事,也沒見警察找,”軍師小聲道:“可能是爲了大D打聽水晶的事,你一會兒進局子裡後,能不開口就不要開口。”
路法搓了搓臉,一晚上沒睡了,他這會兒犯困,心裡還在‘操’着條子們的祖宗,“我讓大D暗地裡問的,”他對軍師說:“你確定是爲了這件事?”
“百分九十,”軍師說:“我還是那句話,周葉是個麻煩。”
“你什麼意思?”聽軍師到了現在還在說這種話,路法是真急眼了,說:“把人再扔街上去?我既然把他撿回來了,我就得爲這人負責吧?我是那種遇見事就縮頭的烏龜嗎?是,他是個麻煩,可是我告訴你軍師大爺,我這人天生喜歡麻煩,過安穩日子我會死!”
開車的夥計想笑,可從後視鏡看自家老大的樣子,嚴肅又認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夥計愣是沒敢笑。
軍師衝路法搖搖手,“行,以後這話我不會說了,你樂意,我犯不上做惡人。”
路法說:“媽媽哦,你才知道你是個惡人呢?”
軍師扭頭看窗外,他跟路法這號人,話不投機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