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神魔罪愛
大D走到浴室門口,要開門。
“別!”路法在後面大吼了一聲。
大D聽到了路法的吼,但還是開了門,然後他就聽到了洛夜瘋狂的呼痛聲,這叫聲聽着瘮人,大D瞬間有自己身處瘋人院的感覺。
路法跑了過來,把浴室的門“嘭”的一聲關上,沒讓大D看到洛夜。
“怎麼,怎麼叫成這樣了?”大D呆站了半天后,纔想起來問路法道。
“他叫叫就好了,”路法讓大D退後,“這樣他自己也舒服點。”
“我的天,”大D撫額,這日子要怎麼過下去,“他打你哪兒啦?”
路法搖一下頭,“鼻子。”
“真的?”
“我爲這事還要騙你?”
大D看一眼關着的浴室門,想想剛剛聽到的叫聲,心有餘悸,對路法說道:“老大,算了吧,這個毒他是戒不了了。”
路法沉着臉,一臉的疲態,自己跟自己生着氣。
大D加大了力氣勸說:“他纔開過刀,身體本來就不好,你這一折騰,他最後毒是戒了,命沒了,老大你要怎麼辦?”
“我不信這個邪!”路法揮手讓大D滾,“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們這些學醫的,到了要命關頭,一個也指望不上!滾,滾!”
“你跟我發脾氣也沒用啊!我跟你說,老大……”
“滾!”路法一腳把大D踢出了房門。
“你會後悔的!”大D隔着一扇木門跟路法叫。
“這房子隔音好,你在這裡叫,他聽不到的,”軍師被大D的叫罵聲招了來,說道:“沒事幹,就出去逛逛,你是不是想捱揍?”
“爲一個周葉,他至於嗎?”大D踢着緊閉的房門。
“走吧!”軍師上來拉大D走,“這叫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你想開點!”
大D一直被軍師拉到客廳了,才覺出軍師的話不對味來,“什麼新人舊人的,軍師你可別噁心我,我跟老大之間是清白的!”
軍師哈哈一笑。
“我操,老大都快瘋魔了,你還笑得出來,”大D不滿道:“軍師,你也是個,那話怎麼說來着?鐵石心腸!”
軍師把臉上的笑容一收,“苦中作樂而已,老大還好嗎?”
“被打得一頭一臉血,”大D說道:“好不了了。你幹嘛問我啊?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現在老大不成人形了。”
“老大不出房間,也不見人,”軍師說道:“一頭一臉的血,那他傷得重不重?”
大D指指自己的腦子,“身上的傷我沒看到,不過這裡差不多要壞了。”
“那我叔呢?”沙發上突然傳出了洛諾的聲音。
大D回頭,一個小肉糰子坐在沙發上,身上的衣服跟沙發套一個顏色,不是這小東西開口說話,他還真沒注意到洛諾也在。
“大D叔叔,”洛諾眼巴巴地看着大D,“我叔好嗎?我能去看他嗎?”
“還,還行吧,”在洛諾的面前,大D說不出洛夜現在跟瘋子一樣的話來,違心的說道:“就快好了,諾諾你乖乖再等你叔幾天。”
“他不見我,”洛諾噘着小嘴,一臉的委屈。
大D自認爲堅強的心臟,在洛諾這個小糰子面前,有些發虛,“他這是病了嗎?諾諾啊,你叔就爲你活着呢!等他病好了,第一個要見的人,一定就是你。”
大D和軍師一起在客廳裡哄着,一提到洛夜就要開哭的洛諾。兩個人一致認爲,洛夜這個叔叔當得很失敗,讓一個孩子爲他擔心!
“我叔一定會沒事嗎?”洛諾也知道大D是個醫生,盯着大D問。
“沒事,他會沒事的,”大D只能這麼說,不能大的保不住,這個小的再哭死了。
路法靠着浴室的門坐在房間的地板上,這些天洛夜沒一天消停過,短暫的昏迷後,等待他和洛夜就是無休止的煎熬了。路法看看自己的身上,洛夜在他的身上弄出了不少口子,讓他血流了不少,疼也是真疼。不過路法沒辦法怪洛夜,這個人才是真真正正地在受着罪,跟洛夜比起來,自己受的這點罪,也不算是什麼了。
等了一會兒後,路法把浴室的門推開了一點,聽到裡面還是傳出尖叫聲,忙又把門關上。這些天陪着洛夜,路法也摸清了洛夜的一些心思,這個人犯癮的時候,不想旁邊有人陪着,他在洛夜身邊站着,這個人會更難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這個房間裡,時間有時候會顯得很漫長,讓人感覺時間是停滯的。路法在地板上足足了坐兩個鐘頭,再推開門時,裡面沒了聲響。路法忙從地上站起來,走進了對他來說,像刑場一樣的浴室。
浴室的地上,洛夜的左手被銬在了牆上,整個人赤祼着躺在地上。這陣毒癮他熬了有六個多鐘頭,中間昏過去幾次,又疼醒,現在他像剛從水裡出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是溼的,身下積着一灘失禁之後的穢物,嘴角還有口涎不時往外淌着。
路法沒說話,走過來,把洛夜手上的手銬打開,把洛夜抱了起來,直接就放進了浴缸裡。“洗個澡我們就去吃飯,”他一邊放着熱水,一邊對洛夜說道:“這一天又熬過去了,葉,你是好樣的,這樣下去,我們一定能戒掉,你再堅持幾天,行不行?”
洛夜睜着眼睛,眼神和表情都是空洞的,沒有說話的力氣,他也不想跟路法說話。
路法去按沐浴液,看到沐浴液的瓶身上還沾着不少血,已經乾透了。這是路法自己的血,洛夜發瘋的時候,隨手操起這大瓶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路法嘆口氣,把這瓶子拿起來,放到水裡也洗了洗。“我也想替你分擔點什麼,”他對洛夜說:“就是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什麼,葉,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你想想諾諾吧,想想我都費了這麼大的勁,咱們再咬牙堅持幾天,你說呢?好不好?”
洛夜仍是一臉的空洞,像一個死人。
路法不再說話了,動作很輕地替洛夜洗着澡,洗到最後才把洛夜嘴裡的口塞拿了出來。口塞是大D拿來的,怕洛夜痛苦難耐之下咬斷自己的舌頭。路法一開始覺得大D這是多此一舉,但現在路法忘了什麼,也不會忘了在洛夜犯癮的時候,把這個口塞給洛夜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