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神魔罪愛
“總算給我看到死人了,”路法說了一句,不但是他,軍師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在這個被喪屍攻佔的棄城裡,看不到人類的骸骨纔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繞路吧,”路法沒再看灌木叢中的骸骨,只是身子前傾,拍了一下司機的肩膀。
車陣避開了這一大片灌木叢,繞道而行。
沒人在意這具骸骨,對這幫人來說,屍體他們這輩子都已看過太多了,本是讓人心生恐懼之物,現在在路法等人的眼中,這只是個最平常不過的東西。
車隊在木熊市裡揀着路走,從條子內線手裡拿到的地圖,幫了路法一行人大忙,沒有這張地圖,他們幾乎要迷失在這棄城的荒草灌木叢中。
當面前終於出現一條長着低矮野草的路時,軍師又指着車窗外,對路法說:“車子。”
路法不用軍師指也看到了,兩輛沒了車頂的越野車停在他們前行的路旁。這應該就是在他們之前,來這裡搬錢的那夥人丟下的車了。“停車,”車子都已經開過去了,路法卻突然叫了一聲。
又是急剎車,車子還沒停下,路法就開車門跳下了車去。
“你不要命?!”軍師跟在後面喊。
路法也不理軍師,他把槍扛在自己的肩上,幾步跑到了沒有了車頂的車前。
軍師帶着兩個從後面車上下來的夥計,隨後就跑到路法的身後,軍師開口就罵道:“你這是又發什麼神經?這城裡的情況我們還不清楚,你就敢一個人下車了?”
“車頂是被掀開的,”路法卻擺手讓軍師閉嘴,指着沒了車頂的車跟軍師說。
軍師沒來及去看車頂,他這時看到了汽車的駕駛座上,只有下半身的司機還端坐在座椅上,“操!”雖然這屍體已經風乾,沒有屍臭味,但軍師還是掩鼻往後倒退了幾大步。
路法看了軍師一眼,說:“又沒個味道,你躲個屁啊?”
軍師停下來,深呼吸了幾下後,才又走上了前來。
這時,夥計們除了司機外,都下了車,端着手裡的槍,四下戒備着。
軍師又走到了這輛車旁,仔細看了這半具屍體後,說:“骨頭上還有肉,這說明他不是喪屍殺的,是什麼東西殺了他?”
路法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屍體已經看了一會兒了,這會兒聲音低沉地道:“他的半邊身子是被什麼東西扯走了,跟掀車頂的是同一種東西?”
軍師也看這屍體,看到最後陰沉着臉說:“你是說這城裡除了喪屍外,還有別的東西?怪物跑到木熊市來了?”
路法說:“怪物跑到這裡來吃喪屍肉?有這麼傻的怪物嗎?”
“那是什麼?”軍師問起了路法。
路法四下看着,又走到了後面的一輛車上看了看,這輛車上沒有屍體,但座椅上全是幹了的血跡,像是被人用血水潑過了一樣。
軍師繞着第一輛車走了一圏,試圖在車的周圍找到兇手留下的一點痕跡,只是這車的周圍長滿了沒踝的草,連個腳印都沒有。
路法這時走到了軍師跟前,小聲對軍師道:“你覺得什麼東西有力氣把汽車車頂給整塊掀了?”
軍師看着路法,“喪屍沒這麼大的力氣。”
“周葉問過我,這個在地方叫木熊市,是不是有熊。”
軍師的目光一跳,“有熊?”
“熊有這個力氣嗎?”路法問道。
軍師的後脖勁子有些發涼,“熊的力氣雖大,也不可能把汽車頂掀了。”
“那他媽的是什麼東西?”路法撓着頭,頭皮都要抓破了,“這城的喪屍都死到哪裡去了?全餓死了?”
“上車再說,”軍師說道:“按你這麼說,這裡又能住人了?那這司機是誰殺了?”
“上車,都上車!”路法招呼着夥計們上車,這個時候還是車上安全一些。
軍師最後看一眼只剩半截身子的司機的屍體,這個人的死倒像是被熊乾的。
“狐狸!”路法在車上喊軍師:“你快點啊,你還想跟那個倒黴鬼道個別啊?”
軍師跑上了車,就跟路法說:“這城裡不對勁,我們是不是回去算了?”
“白跑這一趟?”路法不樂意,他知道這城市裡不對勁,但是一想到自己這次武器帶的充足,路法就又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怕的。
“那老大,”司機問路法道:“我們接着往銀行走?”
“走啊,”路法說:“我們能搬一家是家。”
司機踩下了油門,眼看着車子要起步了,對講機裡傳出了尾車夥計的聲音,“老大,我們的車壞了,發動不了。”
路法對着對講機說:“車子怎麼可能壞了?”他們的車子出發前,都是特意保養過的,人壞了這車也不會壞啊!
“兩個人下車去看看,”軍師說道:“帶着槍,小心一點。”
四輛車都停下來,等尾車的消息。
“媽的,不順!”路法罵了一聲,他們這幫人也有自己講究的迷信,不順心的事一旦遇上了,後面就不知道會有多少不順心的事在等着他們呢。
“怎麼樣了?”軍師對着對講機問道。
“發動機沒問題,”下車檢查車子的尾車司機說道。
“那怎麼會開不起來呢?”路法說着就要下車,這樣等着讓他渾身難受。
軍師拉住了路法,對尾車司機道:“你把車子前後都看看,看看有哪裡不對勁。”
不一會兒,對講機裡傳來司機驚慌失措的聲音,“老,老大。”
“怎麼了?”路法聽着這位驚慌的聲音,自己也沒由來的緊張起來。
“車子的後車輪沒了,”司機在對講機裡叫着:“這不可能啊!”
“媽的!”路法扔了對講機,又一次開車門下車,都親眼看到了,還叫不可能有個屁用!
軍師跟着路法下車,“這裡一定有東西,”軍師追在路法的身後小聲說道。
“一定是有東西了,”路法槍不離手,回頭看了軍師一眼,看到軍師的手上也拎着上了膛的槍後,才又回過頭去說:“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啊,我操,這什麼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