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神魔罪愛
“別瞎想了,”路法跟軍師鬥嘴鬥到一半不鬥了,把洛夜把自己的懷裡一摟,說:“你管他出了什麼事呢?那個喪屍王想叫你就讓他叫,最好叫死他自己,反正我們沒事了,大家都沒事了,你還不高興?”
路法這一大串的話說出來,只換回了洛夜的一聲嘆氣。
“沒事了?”軍師冷笑道:“這話你還是等到我們回家後再說吧。”
“老子出了城了,還能再讓喪屍把老子困住?”路法又衝軍師猛翻白眼。
“還是死人了,”洛夜卻在這時小聲道:“我帶來的孤娃子,被我們自己踢下車死了,回去後,我要怎麼跟他的家人說啊。”
孤娃子就是在城裡發了瘋的那個司機,路法和軍師都知道這件事,當下兩個沒再吵了。
“他發了瘋,你能怎麼辦?”軍師對洛夜說:“讓他帶着你們一起去死?”
“我知道,”洛夜嘆着氣,“我就是心裡過意不去,人是我帶出來的。”
“我這邊不也死了人?”路法使勁摟了一把洛夜,“這小子沒家人,你也不用怕要面對他的爹孃老子。”
“沒家人就死了白死?”洛夜突然坐直了身體,甩開了路法的手。
路法求救的看向了軍師,話說的好好的,這人怎麼就生起氣來了?
軍師沒安慰洛夜,只是對洛夜說:“習慣了就好,他自己發了瘋怪不上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不經嚇。”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路法數落軍師道:“死了白死,只能怪自己沒用?”
軍師只看着洛夜說:“這個年頭,誰能保護誰一輩子?”
洛夜心頭一顫,軍師這話聽在洛夜的耳中,是意有所指。
路法手臂一伸,又把洛夜摟在了懷裡,說:“我就能!”
“什麼?”洛夜一下子沒懂路法的話。
路法這會兒不去管車上還坐着別人了,把嘴湊到了洛夜的耳邊道:“一輩子。”
軍師回過了身去,拍了司機一把,讓司機專心開車。他自己隨手打開了車裡的音樂播放器。
“月光下,你說你愛我,夜風中有玫瑰的花香,……”
一個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唱着,和着輕柔若有若無的音樂,這歌隨意又溫柔,與其說是歌,更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
洛夜的臉突然就紅了,看着連眼底都帶着笑意的路法,洛夜手足無措。有些東西,洛夜在這個世上生活到今天也沒有接觸過,路法讓他心亂,卻又不是厭惡的那種,洛夜把頭一低,玩起了自己的手指,不知道怎麼面對,想逃,這個人就坐在自己的身邊,讓他逃無可逃。
路法看洛夜紅着臉的小模樣,明明嘴脣乾得起了皮,他就是忍不住想親上去,這脣看着顏色發白,還薄,但路法是嘗過滋味的,至今讓他想起來心裡就美。但是,路法看看車裡坐着的這些人,都等着在看他的好戲,自己中意的這位還是個不經逗的,“那什麼,”路法聲音乾巴巴對洛夜道:“你反正也累了,別想着死人,多想想活人,再睡一會兒好了。”
車子這時已經開出了很遠,喪屍王的叫聲已經聽到不了。
洛夜心裡裝着太多的事,閉上眼也睡不着,但是這個時候他睜着眼也是難受,所幸閉着眼,頭靠着車窗裝睡。
路法往洛夜的身上又蓋了一件外套,這才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呵欠。
軍師在副駕駛座上看着被車前被車燈照亮的路,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着音樂的拍子敲着座椅。
循環播放的歌一遍一遍地放着,終於有一個夥計開口道:“月光到底是什麼樣啊。”
“月光?”路法說:“地球纔有的玩意兒,就是天上的那幫東西也沒有見過啊。”
“我們要是能回地球就好了,”有夥計感嘆道:“我聽我太爺爺說過,地球是人類天堂,什麼都是好的,你們就想一下,陽光照在大海里的樣子吧。”
這個時候是適合車中人們遐想一下這種自然美景的,可是偏偏有人習慣性破壞氣氛。路法說道:“你太爺爺是哪位?”
“我操!”軍師罵了一聲。
夥計說:“太爺爺就是我爺爺的爸!”
“這老爺子多大歲數,還活着呢?”比起陽光海洋什麼的,路法對這些事更感興趣。
“老早就死了,”夥計說:“我都三十了,我太爺爺要還活着,得多大了?”
“那也是長壽,”路法纔不管軍師衝他翻的白眼,他看到洛夜睜眼了,這個時候他得說些什麼,讓這個人別再瞎想了。
司機這時按了車喇叭,兩個從公路旁的樹林裡走出來的喪屍,站在了公路中間。
“壓過去!”軍師對司機道:“不要停車。”
車子衝過去,把這兩個喪屍一起撞飛。
“大家小心了啊,”路法用對講機對後面車子裡的夥計道:“這裡有喪屍了。”
車隊在一片荒蕪的公路上一路飛馳,人們帶上了小心,但這一夜他們也只遇到了那兩個,被他們用車撞上了天的喪屍。
一行人歸心似箭,恨不得一夜之間就飛回地面城去。這一回出來的所有人都受了驚,他們得回地面城好好瀟灑一番,壓壓驚,然後再想想他們從木熊市帶出來的金子和鈔票要怎麼用。
等軍師想起來要跟家裡說一聲,他們在回家路上的時候,已經是這一行人跑在路上的第三天了。
用電臺跟家裡聯繫上的時候,一幫人就聽到電臺裡傳出一片嚎啕大哭聲。
“老大,你還活着,沒死啊?!”
聽着這種問候自己的話,路法的臉皮抽抽,說:“我要是死了,還能跟你們說話?以爲自己能通靈啊?”
“叔!我要我叔!哇……”哭着問候路法的夥計還沒說話,電臺裡又傳來了洛諾的哭嚎聲。
“諾諾?”洛夜忙就出聲。
“嗚哇,叔你還活着?”
“活着呢,”路法在一旁說,對於小諾諾只想着洛夜,沒想到他這個幹老子,路法覺得自己脆弱的小心肝被傷着了。
“別哭啊,”洛夜急着哄自己的小侄子,“叔很快就回來了,你再等叔幾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