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神魔罪愛
“我來是有事問你,你別我跟充老大,”軍師說着話,看到店主端着他們的兩杯咖啡和兩塊奶油蛋糕來了,還衝店主點了點頭。
路法喝了一口奶油味很濃的卡布基諾,等這女店主走到櫃檯那邊去了,才說道:“瞧你這殷勤的樣兒,看上人家了?”
“我沒你運氣好,一見鍾情這種好事,哪能讓我遇上呢?”軍師用塑料的攪棒攪着面前的黑咖啡,說道:“看你活的好好的,是沒見到葉了?”
“他可能是在躲我,”路法說道:“我每回都差那麼一步,你說我這是什麼命?”
“他在忙着解放全人類呢,還記不記得你都得兩說,你也別太自作多情了,”軍師呡了一口咖啡,說:“人類就是耐活,這顆星纔到人類的手裡幾天啊?街上店鋪開起來了,連咖啡店都開始24小時營業了,老主人被趕走了,新主人全盤接受了。”
路法看軍師喝着黑咖啡,就皺眉頭,說:“我一直就不明白,這種什麼都不加,苦得跟中藥的玩意兒好喝嗎?你喝它,還不如直接弄碗中藥喝呢。”
“這是口味問題,”軍師看着路法的卡布基諾還皺眉頭呢,這種加了奶油的玩意兒,還能喝出咖啡味來嗎?
路法一口吞掉了一塊奶油蛋糕,然後說:“味道不錯,可惜老子不會做西點。”
“你可以學,”軍師說道。
路法看了軍師一眼,說:“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
軍師說:“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這個世上除了你是純種的外,還有其他的了嗎?”
“你什麼意思?”路法說:“你要另找老大投靠去了?”
“不是我,”軍師說道:“是你的那些長老們,正在滿世界找另一個純種呢。”
“真的?”
“他們是想瞞我,只是沒能瞞住。”
路法先是沉了臉,然後突然又一笑,小聲罵道:“全他媽不是東西,老子白爲他們辛苦了。”
“他們可能是覺得你很不靠譜吧,”軍師說:“到底還有沒有跟你一樣的了?”
“你也在地球活到二十多歲,”路法說:“就一點不知道我們吸血鬼的事?”
“抱歉,我那時是唯物主義者。”
“我們有幾大家族,當年純種的有幾個,不過我們互看不順眼,於是就打就鬥,那時候人類還有所謂的教廷,有專門的吸血鬼獵人,所以到了最後我是勝利者,那些個廢物都化爲塵土了,按人類的話說,就是入土爲安了。”
軍師說:“就是說,那些老頭子是白費勁?”
“沒錯。”
軍師看着路法喝完了一杯咖啡後,才又說道:“你還是回去管管那些老頭子吧,葉現在忙着打仗,他沒空理你,所以你不如也想想你自己。”
路法說:“我有什麼好想的,那些老頭子敢對我做什麼?”
“人類可以跟高種族宣戰,爲什麼他們不能跟你叫陣?”軍師勸路法道:“我們總要有個棲身的地方吧?不一定能再回人類社會了,血族不就成了我們唯一的歸宿了嗎?”
路法用手指轉着面前的空杯子,許久都沒有說話。
軍師扭頭高聲衝站在櫃檯那裡的女店主道:“這裡可以續杯嗎?”
女店主拿着咖啡壺走過來,爲路法又續了一杯咖啡。
“再來兩塊這樣的蛋糕,”路法指着桌上還剩下一點點的奶油蛋糕說道。
“多久沒過飯了?”軍師看着路法狼吞虎嚥,一邊問着,一邊讓女店主再拿些店裡的甜點來。
“沒心情,”路法還是這句話,“你回去解決那幫老東西好了,要殺要刮隨你。”
“我也想爲你分這個憂,”軍師說:“可我沒這個能力。我覺得你跟葉暫時不見面比較好,你這樣跟他見面了,你又能說什麼?”
“說好話唄,”路法說:“我還能說什麼?”
“我覺得不夠。”
“那我任他打一頓。”
軍師笑了起來,笑得幾乎把自己嗆到,好容易忍住後,低聲對路法道:“你決定別人的生死決定的多了,所以你這個人就自以爲是了。”
路法要跟軍師急,說:“你什麼意思?”
“你把自己想成周葉,你覺得他還會跟你在一起嗎?”軍師說:“他現在就是人類的上帝,你覺得他爲什麼要放棄現在的地位跟你在一起?他在殺高種族,要爲人類報仇,你又是誰?不是舊情人好不好?你是他的敵人!你怎麼就想不明白這一點呢?”
“操!”路法拍了桌子,呼地站起身說:“我跟你沒話說!”
“明天上午我在星際機場等你到上午十點,”軍師對路法說:“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的話。”
路法大步走了出去。
“續杯,”軍師衝櫃檯那邊的女店主舉了舉空了的咖啡杯。
路法獨自走在夜晚的大街上,軍師的話讓他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不知不覺地路法又走到了中心廣場,看到了吸血鬼們的屍體,被高高地掛在行刑臺的木樁上,像是一個個形狀可怖的展覽品。
“砸中了!”
一羣人類的小孩對着吸血鬼們的屍體,做着投擲的遊戲。
大人們在一旁看着,像是在爲這場遊戲充當裁判。
路法看着木樁上的吸血鬼屍體,吸血鬼們是永生的,所以吸血鬼沒有所謂的葬禮,現在這些吸血鬼死了,人類爲他們舉辦的葬禮,顯然沒有讓這些吸血鬼安息的意思,除了侮辱還是侮辱。
一個石子落在了路法的附近,一個瘦得皮包骨的小男孩跑到了路法的跟前,撿起了這石子,又跑去砸吸血鬼們的屍體了。
一輛響着大喇叭,號召年輕人蔘軍的軍方車輛開過了中心廣場,一路往南開去。
男人去當兵,老人,女人留下來生產,支撐戰爭的花費,養活孩子,人類一向如此。路法看着自己周圍的一切,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夢醒了,他瘋了一樣追着洛夜追了兩個多月,到底是爲了什麼?洛夜會放棄現在的一切跟他這個吸血鬼走嗎?
軍師一個人坐在小咖啡店裡喝咖啡,等着天亮。
路法站在中心廣場上,看着吸血鬼們的屍體,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