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神魔罪愛
“有我在,一定會沒事的!”路法拍了拍洛夜的臉,把洛夜抱到了起來,知道自己這會兒說什麼,洛夜也聽不清,還是邊往浴室走,邊對洛夜說道:“髒了不怕,我們洗洗,就又幹淨了。
洛夜這會兒說出不話來了,只是對着路法的神情有些可怕,咬牙切齒的。神智不清之下,洛夜以爲自己還是在昆特的城堡裡,路法就是白老頭兒派來折磨他的人。
路法把洛夜泡在了浴缸裡,特意把水溫調高一點,想讓洛夜舒服一點。“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把袖子一卷,路法仔細地替洛夜洗起澡來,“不過等你把這毒戒了,你就會感謝我了。”
洛夜的身體在路法的手下,不能自控地發着顫,不時就神經質地**一下。
路法跟洛夜說起了笑話,洛夜的樣子讓他難受,心像被刀剮着一樣,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路法這輩子第一回心疼一個人,沒想到就讓他心疼得想死。
“殺了我,”洛夜有力氣說話的時候,就會跟洛夜冒一句這樣的話。
“知道你難受,”路法這裡剛爲洛夜洗乾淨身體,那裡洛夜就又失禁,一向急性子的路法卻沒有不耐煩,重又放一缸水替洛夜洗澡,還跟洛夜說:“我也不是沒錢讓你抽白粉,可我不能看着你往死路上走,你今年纔多大?等戒了毒,你還有好多日子能活呢!”
“活?”洛夜面容扭曲地笑了起來。
“好死不如賴活!”路法把洛夜的臉捧着,讓洛夜面對着自己,說道:“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你不是會自己跑去吸毒的人,一定是被人害了對不對?是不是那天那個狼人?周葉,我跟你說,你就爭口氣,你就是要比害你的人活的好,氣死他!”
昆特的臉出現在洛夜的眼前,洛夜又一次慘叫出聲,現實與虛幻,再一次在洛夜的眼前變得混淆。
“沒事,你一定會沒事的,能熬過去,一定能熬過去!”路法不管洛夜一身是水,一把把洛夜緊緊抱在了懷裡,死死地抱着,“你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
洛夜對昆特的恨和恐懼,不是路法的懷抱就能抵消的,被難以忍受的痛苦吞噬的洛夜,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在路法的懷裡胡言亂語,忽而就放聲大哭起來。
相信洛夜是被人害了的路法,這時想衝出去,找到那個害了洛夜的人,亂刀把這個人砍死當場!可是他動不了,只能緊緊地抱洛夜,一動也不敢動,怕自己一走,這個崩潰中的人,就會死掉。
軍師從大D那裡拿了房間的鑰匙,剛一推開門,就聽見一個男子痛哭的聲音。軍師忙把房門反鎖上,找到了浴室。
“有什麼好看的?”路法看到軍師進來,黑着臉道:“出去!”
“犯毒癮的人我不是沒見過,”軍師卻把浴室的門也關上了,對路法說:“他這樣的還算好,沒跟你拼命。”
路法翻了一個白眼,洛夜也要有勁跟他拼命才行。
“你就確定他是好人?”軍師到了現在還是認爲,路法這是給他自己,也是給他們這幫人找了一個大麻煩。洛諾還好,養一個小孩,他們養得起。只是洛夜這個人身上有太多讓人看不懂的地方,處事自有一套的軍師覺得,像洛夜這樣的人,一定是個讓人不得安寧的麻煩。
路法把洛夜的手心朝上,翻過來給軍師看,說:“你看看他的手。”
軍師說:“他的手我又不是沒有看過。”
“你仔細看,”路法說道。
軍師往前走了幾步,看一眼洛夜的手,這隻手上全是口子,還有繭子,但不厚,像是結成的時間不長。
“做苦力的手,”路法說:“他的身手你也看過,他要去偷去搶,有多少人能攔的住他?這個傻子靠做苦力活命,你覺得這樣的人能是壞人?”
軍師別過臉去,說:“他也許是怕被高種族發現呢?犯下案來,警察去查案,他的行跡也就暴露了。”
“反正你認定他不是個好人就是了,”路法來了火氣,“周葉怎麼就得罪你了?地面城每天死多少人?警察能管多少人的死活?”
軍師覺得他現在跟路法就說不到一塊兒去,“他吸毒啊,老大,身手再好,體力呢?”
“扯!”路法回了軍師一個字。
“什麼?”
“他有做苦力的力氣,沒去搶人的力氣?你不會是腦子退化了吧?”
“我認爲他戒不了,”軍師說完這話,就甩門出去了。
“聽見沒有?”路法跟洛夜說:“這老東西看不起你,你得爭口氣,讓他看看你能不能戒掉!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戒個毒嗎?能有多難?”
洛夜沒力氣再跟路法叫罵了,他現在想把自己淹死在這個浴缸裡,這個人能幫他嗎?
路法用毛巾把洛夜的臉又仔細地擦了一遍,“我就在這兒陪着你,你不戒掉白粉,我就不走!”
洛夜最後昏迷了過去,這個時候,他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能陪在他的身邊。
路法真是不出這個房間的門了,他每天讓人給他送三餐來,但不讓送飯的人進房間,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洛夜戒毒的樣子。
大D在外面打聽了一圈,沒能打聽到現在道上有叫水晶的毒品。這讓大D對於洛夜戒毒時的抗藥性,又摸不着頭腦了。等大D帶着營養液再來看路法和洛夜的時候,發現路法一個人坐在牀上,一腦袋的血。
“被人打了?”大D跟着路法混了這麼久,沒還看自家的老大負過這麼重的傷。
“沒事,”路法擦着腦袋上的血。
大D跑到路法的跟前看,路法腦袋上的血看着可怕,可他沒在路法的腦袋上找到傷口,大D突然就緊張道:“你把周葉給打了?”
“他把我打了,”路法沒好氣道。
“周葉人呢?”大D這才發現洛夜不在房裡,“你把他扔了?”
“浴室裡,”路法把沾了血的毛巾往地板上一扔,人往牀上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