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凌書揚被自己口水嗆到, 這個田越,真是讓人有點摸不着頭腦,修永則看看田越然後又盯着凌書揚, 之後一整車的人都盯着凌書揚, 凌書揚回頭看看他們, 不自覺臉上便有點燙。
“看什麼看, 我要是真覺醒成了嚮導我就點他當我的哨兵, 誰敢攔我?!你們誰敢有意見?”
沒人敢有意見,於是乎所有人看車頂的看車頂看自己衣服的看自己衣服,反正視線左閃右躲就是不敢看他們團長和團長的弟弟。
話說那不是他親弟弟吧?不然怎麼一個姓凌一個姓修?應該不是吧?亂/倫太那什麼了啊, 咳咳……
凌書揚一看他們的表現就知道他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於是臉上就更加燙了。
修永看着有些無語的凌書揚, 嘴角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 他果然喜歡這個哥哥, 勇敢、堅強、直率,還有, 喜歡着自己。
修永決定晚上再守夜的時候一定要問問凌書揚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是不是他第一次發現凌書揚心跳失速的時候呢?
凌書揚回頭看到修永的表情,然後覺得更加毛骨悚然,這傢伙偷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暗藏了什麼心思,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心思。
凌書揚看看車子裡的東西, 估算了一下大約一個星期之內都不會有問題, 而且他們在搜索東西的時候也搜索了不少衣物, 所以現在車廂裡非常擁擠, 而且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洗過澡了, 所以車子裡的味道也可想而知,第二天田越、孫彥和柴路同時病了, 周克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體狀況,而後說:“具體情況我其實並不清楚,不過最好先讓他們休息兩天。”
凌書揚看看虛弱的三人最後看看前面那個村莊說:“下車,清理附近喪屍,然後隨便找戶人家住下來。”
“是。”
安全起見,他們還是一起行動,然而他們似乎挑了一個狀況最壞的村莊,因爲走到半路,凌書揚看到那黑壓壓的喪屍而後覺得頭皮開始發麻。
修永估算了一下喪屍的數量而後說:“任眠柳周克,你們倆守住車子,保護好受傷人員,其餘所有人跟我一起上,不要距離太遠,儘量把喪屍都引到那片空地。另外,嚴冬、邵青峰,你們倆端好武器,注意我們的情況,如果情況危險,爆喪屍頭。”
“是。”
凌書揚來不及想自己是否再一次被無視,情況緊急,修永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會反對,因爲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修永下完命令,而後揮手把展飛叫了過來:“保護好我哥。”
展飛低低腦袋,紅色的眼珠透着興奮,修永看他明白了,於是讓他飛走,而後他第一個衝向喪屍羣,手裡是沒有刀子,他用不慣那東西,他手裡是一根鐵管,在田越的村莊裡找到的。
凌書揚口裡說一句:“小混蛋,又不等我。”也跟了上去。
這這次他們遇到了算是個中型的喪屍潮,算起來大約得有六七百喪屍,可能是附近幾個村莊所有的喪屍都聚集到了一起。
修永是有戰鬥經驗的,所以對於怎麼對付喪屍自然很有一手,他一下就是一個喪屍,絕對不浪費更多體力,而凌書揚也是戰鬥慣了的,此刻知道這是一場硬仗,所以他也不敢浪費體力,每一次軍刀送出必然殺死一隻喪屍,否則就算是浪費。
其他的哨兵和嚮導們也算是基地裡的佼佼者,動作雖然和凌書揚修永沒法比,但是畢竟也都不是新手,這場戰鬥雖然並沒有什麼技術可言,但是就體力來講卻是一場持久戰。
一個小時之後,喪屍潮還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但是他們的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除了修永之外,就算其他的戰鬥成員是哨兵,在如此拼命的情況下,體力也已經到了邊緣。
修永看看已經沒什麼力氣的幾人,而後揮手對不遠處的嚴冬說:“嚴冬你上來,讓他們回去休息,邵青峰,能戰鬥嗎?要是可以,你也上來。”
邵青峰是範奇的嚮導,但是他的體格其實比範奇更加健壯,聽到修永的話,他似乎還很高興,於是拿着軍刀就跑了過去:“當然可以。”
凌書揚不比那些哨兵,他的體力和他們相比在持久性上有很大的差距,所以在嚴冬和邵青峰上來之後,他便帶着那些體力已經不支的士兵們退了下來。
任眠柳看他們退下來了,於是拉着周克就要上戰場,不過凌書揚說:“周克,你不要上去,先看看我們之中有沒有人受傷,任眠柳你去給修永幫忙。”
“是。”
周克小心翼翼地檢查着隊友的狀況,終於每個都檢查完之後,他呼出一口氣說:“都沒事,太好了,太好了。”
凌書揚也呼出一口氣,畢竟和喪屍戰鬥就要有被喪屍咬傷的準備,所以此刻聽到士兵們沒有事,他也很高興。
退下來的士兵都大口喘氣,凌書揚的視線則一直緊緊追隨着修永,修永動作熟練,不知道爲什麼凌書揚覺得他似乎在享受,那種認真的表情,那種什麼都已經排除在外的視線,他的世界裡只剩下了殺戮,看着這個修永他忽然覺得有點陌生了。
凌書揚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這一世,他一定要好好對他,他上一世受了太多委屈了,不過這一世任誰也不可以欺負他的弟弟,現在還是他的戀人。
凌書揚正看着修永,車廂裡田越冒出頭來,而後他就看到不遠處正在戰鬥的幾個身影,嚴冬正在和一個二級喪屍戰鬥,這個喪屍的速度非常快,嚴冬幾次都沒有能夠殺了他,就在他準備先解決到身邊另一個盯着他流口水的初級喪屍時,那個二級喪屍藉着初級喪屍的掩護從背後準備攻擊嚴冬。
田越此時尚算清醒,他趴在車邊一直注視着遠處,此時他心裡一急,便衝着嚴冬喊:“嚴冬,小心身後。”
嚴冬在聽到這個聲音後就跳了起來,而後空中直接翻身到了二級喪屍身後,繼而一刀刺中了這個二級喪屍的腦袋。
田越長舒一口氣後又暈了過去,凌書揚卻看着田越若有所思,他心想如果是自己在那個距離處,而且正全身戰鬥中,應該是聽不到田越的聲音的,可是嚴冬卻很明顯聽到了,這是不是說明田越和嚴冬之間有什麼,或者貨他是嚮導?
修永那邊的戰鬥終於在又過了半個小時後結束,他們頂着一身的腥臭膿血往車子這邊走,然而異變就在突然之間發生了,凌書揚正站起身迎接他們,忽然在不遠處出現一頭類似豹子的東西,修永想要喊可是豹子速度太快,修永還沒來得及開口,豹子已經到了凌書揚身邊。
修永瞳孔驟縮,而後急速往凌書揚身邊跑去,就在豹子要咬到凌書揚的時候,展飛的身影如箭一般衝到了豹子身邊,而後他的喙深深嵌入了豹子腦袋裡,豹子的嘴張到一半便倒了下去。
凌書揚失速的心跳終於恢復,修永也已經跑到他們身邊,展飛的喙刺入的太深,似乎怎麼都拔不出來,於是凌書揚哭笑不得地幫展飛把自己的嘴從豹子的腦袋裡□□,而後他摸着展飛的羽毛說:“展飛,好樣的。”
凌書揚正誇展飛呢,接着就被修永大力一拉拉到了他的懷抱,修永緊緊抱着凌書揚,凌書揚輕輕拍着他的後背說:“沒事了,沒事了。”
凌書揚知道修永在擔心,當時情況太危機,若不是展飛他確實是必死無疑,此刻想來他也很是後怕。
修永渾身都在發抖,似乎剛纔經歷生死的是他而不是凌書揚,凌書揚勾起嘴角拍着那個抱着自己不鬆手的孩子說:“好了,好了,已經過去了,修永。”
修永鬆開懷抱,凌書揚笑一下說:“別擔心了,我這不是沒……唔……”
凌書揚雖然一直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感情上他其實很認真,當初喜歡羅輝他連表白都沒有,此刻他腦海中就剩了一句話:初吻,這是我的初吻!
嚴冬和任眠柳他們都張着大嘴看着修永和他們團長,而後默默轉身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直到凌書揚被修永霸道和毫無技巧的吻弄得快要窒息後,他才慢慢回神,只是身體莫名其妙中就軟了,所以他推拒的動作對修永來說簡直就像被小貓撓一下那麼簡單,不過修永還是鬆開了凌書揚。
凌書揚喘着粗氣,眼裡帶着一點迷濛,說:“修永,發什麼瘋。”
只是他這話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因爲他臉頰緋紅,嘴脣腫/脹,就連語氣都帶了一點曖昧的痕跡。
修永低低頭,而後也發現自己似乎有點過了,他只是太擔心之後又太高興,他沒法控制自己對凌書揚的情/欲,所以才……
凌書揚慢慢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和表情,可是他的臉依舊很紅,他想要踢修永一腳,可是看着他的眼神,踢出去的腳就生生又落回到地上。
“晚上再跟你算賬。你們,都給我回過身來,現在我們找找附近有沒有什麼水源,然後找間房子,別在那裡給我裝沒看到了,幹活!”
嚴冬他們一個個都回過身來,然後凌書揚發現,這位嚴冬同志的臉好像比他還紅,於是凌書揚本來還有點尷尬的心情,瞬間沒了蹤影,找水源的時候他還開玩笑:“嚴冬,你臉紅什麼,想誰呢?”
嚴冬決定不理他這位團長。
他們在村頭找到一口井,於是凌書揚看看左右說:“就住這一家,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晚上要是可以燒點水都洗個澡,我看大家都快臭了。”
“是。”
修永在凌書揚身後說了一句:“哥,你身上也很臭。”
凌書揚回身就踹到修永腿彎,修永被他踹得單膝跪到地上,凌書揚居高臨下地看着修永說:“怎麼着,還沒過年呢,磕頭幹嘛,我沒準備紅包。”
其餘人都當做沒看見,凌書揚的名聲那可是無人不知的胡鬧加不講理還外加霸道。
修永看看凌書揚,而後說:“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