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河走後不久。
他剛剛所站位置七點方向的牢籠內,之前陳青河留意到烏克蘭女人,單手抱膝蜷縮在牢籠角落,目光平靜掃巡了牢籠內其他女人一圈。
她在確定周圍沒人注意自己後。
烏克蘭女人手就伸進破羊毛衫內,迅速從白花花胸-肉中拿出一顆搓成橢圓狀的灰球。
這是惡魔熬煮的米糊糊,風乾後揉成的幹米球。
她叫卓婭,國籍烏克蘭。
不過本人卻有六國混血,精通英、德、法、中、西班牙等七國語言,今年二十八歲,畢業於米國斯坦福大學,擁有心理學博士學位,在國外多所知名大學擔當過客座教授。
卓婭?薩馬拉在心理學領域可是享負盛名,一直是各國名流政心理諮詢的首選。
嚴謹的職業操守,專業的分析點評!
不過,或許沒有多少人知道她這樣一位知名的心理教授,卻是一名狂熱的揹包客,甚至年輕時便學過三年的詠春,以及跆拳道等格鬥訓練。
末世來臨,便從澳洲來到華夏,暫住在一家面向國際揹包客的旅社。
她臉上的疤痕,便是察覺旅社內倖存者的企圖,爲了避免遭遇強-奸而故意劃傷,雖然已經毀容了,但那完美身材同樣引來不少倖存者的窺視,直到被惡魔捕獲,送入圈場這樣騷擾才完全消失。
“阿奇亞?”
卓婭一口吞下灰黑色的幹米球,咀嚼着這生澀乾硬的食物,連日來味蕾早已對這種食物的味道麻木,她咀嚼幅度很小,只有湊近觀察纔會發現她在進食,雖然惡魔有每日定期送來食物,但她還是小心留意着牢籠內動靜,戒備有幸存者發狂奪食。
“又來了一個奇怪的惡魔。”
“從上週開始就陸續有行爲反常的惡魔出現,圈場也有一批怪異的倖存者。”
卓婭細細咀嚼完食物,混着唾液嚥了下去。
……
二十分鐘後。
陳青河在副手惡魔奧格陪同下,巡視他在圈場內負責的幾塊區域。
此刻,他們卻在一間牢籠前停了下腳步。
“阿奇亞,你什麼意思?”
“這可是戈登管事那邊指定的任務,你爲什麼要阻止?”
一留着棕色絡腮鬍子的惡魔,瞪圓眼睛,怒視着面前的陳青河。
它叫費奇,也是圈場一名監事,不過卻是負責與配-種圈欄方面的協調工作。此躺過來是要帶走一批健康的人類蟲子,去替換之前已經不行的臭蟲配-種,卻沒想到被這新來的阿奇亞阻止。
惡魔費奇的副手,一有類似於人類招風耳的惡魔‘曼紐’,面對兩面監事的爭執,它完全不敢說話,與惡魔奧格恭敬站在一旁。
它們這些副手雖然也是監事,在底層惡魔眼中或許風光,但實際上只是正職監視的幫手罷了,權利非常有限。
“費奇監事,我有阻止過你嗎?”
陳青河平靜看着惡魔費奇,瞥了一眼他左手邊的牢籠,說道:“我只是要你換一批人類而已——”
牢籠內囚禁着二十人左右的中青年人,他們一身骯髒的迷彩軍服,雖然形象邋遢骯髒,但雙眼卻格外的銳利,沒有一般圈場倖存者的麻木。
他們來自一支名爲‘紅箭’的特種部隊。
他說這話時故意用上人類語言,凡是監事幾乎都通過暗魔掌握了人類數種主要流通語言,惡魔費奇雖然疑惑,但還是沒有往深處去想,畢竟它並不瞭解阿奇亞這個惡魔。
也是因爲昨天安倫管事的提拔,才知曉有阿奇亞這樣一名惡魔。
惡魔費奇死死盯着陳青河,心裡做着抉擇。
“我怎麼可能讓你把這批人弄走?”
陳青河毫無不退讓,心底暗道。
圈場其他地方或許他管不到,但在自己地盤上怎麼可能眼睜睜,讓這惡魔費奇把一幫特種軍人帶走,當作種馬去和女人-配-種?
這可是特種軍人,一個個都是具有潛力的團員人選。
“這個阿奇亞得到安倫管事的賞識,就如此張狂。”
惡魔費奇雖然心有不甘,但又對陳青河的強勢沒有任何辦法,不得不低頭接受,無奈說道:“那你說要換哪批蟲子?”
反正只是配種!
吃了那發情的媚-藥,就算在不行的人類都能像頭巨像一樣勇猛好戰。
“嗯——”
陳青河目光在周圍牢籠掃視。
一時間,但凡被陳青河目光掃中的牢籠,那一個個倖存者心都不由得緊張起來,大家都知道一旦被選中就將一去不復返,活活榨成人幹。
“就他們好了。”
最終陳青河目光定在,他右邊四點鐘方向的一間牢籠,隨着他開口牢籠內的倖存者,一個個露出無比恐懼的眼神。
這幫倖存者約有三十人,都是清一色身着囚犯服的逃犯,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因爲強-奸而入獄,陳青河覺得送去配-種非常合適。
“他們?”
看到這幫人類蟲子那瘦小的身板,惡魔費奇內心十分不滿。
這種貨色,就算有媚藥幫助!
大概也堅持不了三天的功夫,就會被母蟲子徹底榨乾掉。
“行嗎?”
陳青河輕聲問道。
那幫囚籠內的逃犯,一個個神色緊張看着惡魔費奇,希望它不要點頭。
但他們註定要失望。
“行。”
惡魔費奇無奈地點頭。
聞言,牢籠內逃犯表情極爲難看,他們似乎已經能想象到未來的悲慘命運,被一羣瘋狂的飢渴女人騎在身上的場景。
噠,噠噠。
就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嗯?
陳青河,惡魔費奇不約而同看去。
他們身後地面潮溼的通道,兩個身影在火把的火光映照下,快步走來。
“這是誰?”
陳青河朝身邊惡魔奧格,問道。
他看到一藍髮惡魔,在惡魔守衛帶領下走到他面前。
“拉莫爾。”
“是配-種圈欄那邊霍爾監事的副手——”
惡魔奧格小聲爲陳青河道出,面前這個藍髮惡魔的來歷。
陳青河看着惡魔拉莫爾。
它似乎和配-種圈欄那邊的監事沒有交集纔對,不明爲何對方尋上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