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牛刀小試

顧寧後來想了想又回了一趟宿舍,把揹包裡的物資都清空了,對着幾個人疑惑的目光只能解釋說自己要去外面找找有沒有可以禦寒的衣物,並婉拒了幾個人也要求一起同去的願望,揹着裡面只裝着幾十條金項鍊的空揹包走了。

“真是猜不透這個顧寧啊,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你說她膽子怎麼就那麼大呢?一個人就敢往外面亂跑。”賈道長站在陽臺上看着顧甯越行越遠的背影感嘆道。

“大概她是覺得就算你們跟過去也是拖她的後腿吧。”黃夢瑤從一側走過,丟下這麼一句就進了顧爸爸顧媽媽的宿舍。

賈道長氣憤的看着黃夢瑤的背影說道:“哎?這個小黃啊,說話太難聽了。我們怎麼就拖顧寧後腿了?你們兩個說,我們會拖顧寧的後腿嗎?”

程銘:......

謝宇鴻:......

顧寧回到空間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那邊的世界。

而是先走到那片綠色海洋的海岸上。

那個小女孩兒說的,她的身體裡面有一面白色的湖,那麼那顆珠子產生的,就是這片海嗎?

她蹲下身,先把手上包裹着的紗布拆了,她今天早上就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已經完全癒合了,就連那根線都被長出來的新肉給包裹在了肉裡完全看不見了,她伸手捧了一捧水出來,那水異常的清涼,一些從她的指縫溜走,一些在她的手掌中晃盪着,晶瑩剔透像是一塊上好的玉石,比起那珠子的綠色,這海水的綠要更淺一些。

她站起來望向另外一個方向的遠處,那裡是蒼翠的羣山和從天上墜落下來的瀑布,顧寧很想過去看看。

就在她這個念頭在腦子裡浮起的剎那間,顧寧身前的空間一陣扭曲,緊接着,顧寧就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霎時顧寧只聽得耳邊風聲獵獵,須臾間,耳邊風聲散去,水聲乍響。有水氣撲面而來,顧寧站在一塊巨大的被水打溼的岩石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巨大的水潭,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來,耳邊是從極高處墜下的瀑布砸向水面的轟鳴。

於是,顧寧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可以在這個空間任意移動。

顧寧深吸了一口氣,擡眼看了一眼遠處的山頂,心念一動,空間再次一陣扭曲,耳邊轟鳴的水聲散去,顧寧睜開眼,她站在山頂上最高的那棵樹的樹枝上,離地面差不多有三四十米高,顧寧有輕微的恐高症,慌忙抱住了旁邊的樹幹穩定了自己的身體,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慢慢地平靜下來,風劃過樹梢,吹亂了她的金色短髮,樹葉隨風搖曳發出簌簌的響聲,顧寧站在離第三四十米高的樹枝上,眺望遠方,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那片綠色的海此時在她的眼裡就像是一塊嵌在蒼翠的羣山之中的巨大玉石,波光粼粼散發着光彩奪目的光芒,美不勝收。

這是顧寧一生之中看到的最美好的景色。風在她耳邊輕語呢喃,讓她想乘風而起,一直以來處在一個極度壓抑狀態下的心情也彷彿豁然開朗起來。

顧寧的身影穿梭在羣山之中,她的身影時而在這片山林消失,須臾間,又在另外一片山林中出現,顧寧感覺到山林中的風呼嘯着從她的耳邊掠過,她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這麼自由和完全的放鬆,感覺這樣的好,這是隻屬於她的世界,她一個人的世界。

然而,興奮之後,顧寧終於記起她還有很緊迫的任務。

回到那個世界,時間是早上八點半,顧爸爸已經去學校上課去了,吃過早餐顧寧第一時間找出了方法的電話給方法打了個電話。

而在警察局裡,方法正百無聊賴的敲擊着桌面,不時的看一眼手邊的手機,隱隱有些焦躁。

老李打了杯開水從旁邊走過,看他一眼說道:“等誰的電話啊?”

方法立即說道:“什麼等誰的電話?我沒等啊。”

老李說道:“交女朋友了?”

“胡說八道什麼呀。”

幾乎是方法這句話剛剛落音的瞬間,桌上的手機嗡的一下震動起來。

方法沒有絲毫猶豫的一把抓起手機,都沒注意號碼,劃了一下就叫道:“顧寧?”

顧寧在聽筒那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這邊方法叫出了她的名字,微微一愣,然後就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顧寧特有的帶着一絲冰涼的聲線從聽筒裡傳到他的耳朵裡,方法難得的結巴了一下:“呃......因爲號碼沒有備註啊,我一猜就是你。”

“哦。”顧寧頓了頓,然後問道:“你現在忙嗎?”

方法瞥了一眼正一臉似笑非笑盯着他的老李,乾咳了一聲,然後說道:“咳,還好吧。有什麼事嗎?”

“對。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順便還你的錢。”

方法又瞥一眼老李,然後說道:“嗯......什麼事?”

“電話裡有點不方便。”顧寧說道:“我現在方便去警察局找你嗎?”

方法再瞥一眼老李,然後說:“沒事,你來吧。”

“好的,那待會兒見。”顧寧說完就掛了電話。

方法放下手機,嘖的一聲看着老李說道:“老李,你怎麼就那麼八卦呢?”

“顧寧,不是上次咱們在街上帶回來的那個嗎?怎麼?昨天去人家家裡回訪回訪出感情來啦?”老李戲謔道。

方法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她過來還我錢的。”

那邊掛完電話的顧寧同樣發現了顧媽媽那雙放着光的眼睛。

“跟小方打電話啊?”顧媽媽湊過來問道。

顧寧淡定回道:“嗯,有點事情找他。”

“對了,我今天要去面試,就不回來吃中飯了。不用等我。”

“你就打算穿着這個出去啊?”顧媽媽看着顧寧身上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說道:“你穿去年那條白色的裙子嘛。”

“不用了。又不是出去約會。”顧寧說着回到臥室背上了那個大揹包,就準備出門。

“你揹着那個大書包乾什麼啊?!”顧媽媽一路從屋裡追出來。

也只能看着顧寧一路下了樓梯,頓時唉聲嘆氣說道:“怎麼現在這麼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沒過多久,穿着一身黑色運動服,腳上踩着雙運動鞋揹着個大揹包的顧寧就出現在了警察局的門口。

“你這是幹什麼?準備去爬山啊?”方法看着顧寧的一身裝備表示了他的驚訝。

顧寧對警察局裡的其他人點了點頭,然後就對方法說道:“能出去說嗎?”

“好吧。”方法就跟着顧寧到了外面。

“我來主要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顧寧說着從揹包裡取出一個黑色膠袋。

方法伸手接過來,頓時手就被壓得往下一沉:“什麼東西啊?”他邊說邊把袋子掀開來,然後就看到裡面幾十條金項鍊滾成一起滾成了一個金球狀的東西,他錯愕的看着顧寧:“這是什麼?”

“金子。”顧寧說:“我現在手裡沒有現金。想看看你有沒有渠道可以把這些東西賣了給我換成現金。”不等方法質問,顧寧就非常淡定的說道:“我保證,是正當所得,絕對不是我偷的或者搶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找你這個警察來銷贓吧。”

顧寧說得這麼有道理,方法自然無言以對。

顧寧接着說道:“也只有這些賣了錢,我才能把錢還給你。”

方法怎麼的感覺自己好像被威脅了一樣。

“所以,就拜託你了。”顧寧誠懇的說道。

方法說:“所以,你來找我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顧寧想了想,還是說道:“或者,你知道五星大隊嗎?”

然後方法臉上的表情就已經作了回答。

“你怎麼知道五星大隊的?”方法驚訝的看着顧寧說道。

“我有一個在部隊的、呃、叔叔。他告訴我的。”顧寧說道。

“......這可是一級機密。”

“......當我沒說。”

“但是你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方法問道。

“我準備去試試看。”顧寧淡定的說道。

“???”

“我跟我爸媽說我是去面試家庭教師。但是我怕他們擔心我的安全,我會跟他們說這個職位是你介紹我的,那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想如果他們有問到你,你能不能幫我圓謊?”

“......等等、等等。你剛剛說你想去試試看?試試看什麼?”方法腦袋有點蒙圈了。

“試試看能不能進五星大隊。”顧寧重複了一遍,對方法如此吃驚的反應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她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女孩子,而他也不知道另外一個世界經歷的所有事情。

方法深吸了一口氣:“你在開什麼玩笑?”

顧寧不再試圖跟他說關於五星大隊的事情,而是說道:“到時候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了。總之,希望你還是能夠幫我應付我爸媽。”

方法深深地盯她一眼,然後有些泄氣地說:“不知道爲什麼,你說的這些話明明像是瘋子說出來的,我卻有點相信了......”

顧寧笑了笑,然後說:“那就拜託你了。”

方法看着顧寧隨手打了輛車走了。

看着手裡拿着的黑色膠袋,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顧寧,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見面還不到三次,可是顧寧給他的感覺就是她對自己很熟悉,熟悉到無比的清楚他不可能拒絕幫助她。

還有她居然說她自己準備去五星大隊?!

開什麼玩笑?他當年在部隊的時候還被五星大隊虐慘了呢。難道她有什麼藏起來的特異功能不成?

兩個小時之後她纔到達三哥給她的地址。

支付了一筆鉅額的打車費用之後,顧寧身上的錢所剩無幾。然而這都是不可避免的支出。

那個世界每一天都在變化,她必須要讓自己儘快的強大起來。

關於錢財方面的窘迫顧寧相信這都是暫時的,等那幾十條金項鍊出手,應該幾萬塊錢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顧寧才稍微平復了一點肉痛的情緒。

門口站崗的士兵在顧寧下車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畢竟這裡地處偏僻,平時鮮少人來,更何況還是個女孩兒。

“你好,我是來找三連連長的,我剛剛已經跟他通過電話了,他讓我在這裡等他。”顧寧微笑着對着正欲說話的士兵說道。

她在車上就借了司機的電話給三哥打了個電話。

這會兒三哥應該是正在趕來的路上。

果然,沒過多久,穿着一身軍裝的三哥就從大門裡面匆匆而來。

在說話之前,三哥銳利的目光就已經不動聲色的把顧寧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他比顧寧在末世看到的時候要意氣風發的多。

他帶着些質疑的口吻問道:“你就是顧寧?”顯然顧寧和他想象中的形象有些不相符。顧寧穿着一身運動服揹着一個大揹包站在那裡,就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女孩兒。而且在看到顧寧的金色頭髮的時候,三哥有些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

顧寧帶了一絲笑意:“是的。我就是顧寧。”

“把手伸出來我看看。”三哥說道。

顧寧就老老實實的伸出手去,手掌朝上。

對比起顧寧那雙還算柔嫩的左手,她的右手要粗糙很多,指根都是長時間握刀產生的厚厚的繭子。而三哥主要看的卻是食指的第一關節接近虎口的位置,在那裡三哥並沒有看到槍繭,他皺起眉頭毫不客氣的問:“你確定你以前摸過槍是發射子彈的槍而不是刺人的槍?”

顧寧卻並沒有解釋,只是說道:“既然我都已經到了這裡,三、三連長你也已經站在了這裡,何必再浪費時間呢?”

“跟我來吧。”三哥沒有跟顧寧多說廢話,跟門口的士兵打了個招呼就帶着顧寧從大門走了進去。

“你是從哪裡聽來的五星大隊的?”三哥問道。

“自然是那個告訴我你的信息的那個人。”顧寧說道。

“我希望你不會浪費我的時間。”三哥現在的態度作風就像是顧寧第一次在那個小院裡見到的三哥的作風,如果她是第一次認識三哥,很有可能還會有些許的忐忑。但是她心裡清楚的很,在她展示過實力之後,三哥肯定會對自己“親切”許多。

“希望如此吧。”顧寧謙遜的說道。當然,她還是有一部分自信的,主要還是來源於三哥。

顧寧跟在三哥的身後,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才走到大操場,不少正在操練的士兵都忍不住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三哥對着那邊的班長招了招手:“趙碩!過來!”

那邊的班長往這邊小跑過來,對着三哥敬了個禮之後纔看了顧寧一眼然後問道:“連長,什麼事?”

三哥說道:“把張小白,趙傑,鍾旭,鄒鳴四個去給我叫過來。”

班長一愣,卻還是敬了個禮說道:“是!”

然後小跑過去對着隊伍喊道:“張小白!趙傑!鍾旭!鄒鳴!出列!”

然後就帶着那四個人往這邊跑步過來。

張小白顧寧是見過的。不過現在的張小白顯然比末世的時候還要白嫩,而且還帶着一點點的嬰兒肥,眼神明亮,看起來不像是個士兵,倒像是個在校大學生。

趙傑這個名字顧寧也有印象,是那輛軍卡上死去的人。

而鍾旭鄒鳴,卻是她沒有聽過的名字,不知道在不在那二十多個倖存者之列。

那些正好奇的打量這邊的士兵們,有一大半都死於末世。

顧寧收斂心神,揮去自己心裡莫名升起來的悲涼感。

這四人全都開始打量着顧寧。

張小白顯得非常的明目張膽,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毫不掩飾對顧寧的好奇。

“這是我們三連槍法最好的幾個。你要是槍法能好的過他們,那纔有資格進五星大隊。”三哥說道。

對面四個士兵這下全都被震住了。什麼意思?這個女孩兒是來踢館的?

“走吧。出發去靶場。”

一路上其他三個人都沒有跟顧寧搭話的意圖,張小白倒是想搭話,但是顧寧面無表情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他怎麼也沒勇氣上去攀談。

三哥幾個腳步很快,但是顧寧看起來優哉遊哉的居然也沒被他們甩。

隔了老遠就聽到了接連響起的槍聲。

張小白走上來說道:“三連,好像是二連的人正在打靶。”

三哥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正好嘛。他們不是今年也分到一個天賦了不得的新兵嘛。正好大家切磋切磋。”

張小白四人對視了一眼,都有種壓力山大的感覺。

顧寧卻是對情況一無所知,只能跟着三哥往前面走。

靶場在一片空曠的空地上,槍聲不時響起,等他們走到近處,射擊已經結束了,負責數靶的士兵小跑過來,對着那邊的一個袖子全都捲起來的軍人興奮地說道:“報告連長!十發上靶,十發都是十環,一共百環!”

二連的連長一反剛纔的不苟言笑,喜笑顏開的拍着那個抱着槍站起來的士兵說道:“好,不錯!翟俊,現在越來越穩定了,保持這個狀態再過幾天五星大隊來人,你肯定比三連那幫人機會大的多!”

“連長,三連在那兒站着呢。”有士兵小聲提醒道。

二連連長這才發現三哥正帶着他手底下那四個槍法最好的幾個士兵站在那兒,中間還站着一個金色頭髮的女孩子。他臉上笑容不改,一點也沒有因爲在背後說人被人撞個正着的尷尬,對着三哥招呼道:“老謝!在那兒愣着幹什麼。過來吧!”

二連這裡有好幾十號人,全都好奇的打量着顧寧,心中猜測她的身份。

顧寧倒是視若無睹,跟着三哥走上前去。

三哥把顧寧拉到前面來,對着二連連長說道:“來,老張,給你介紹一下,我侄女。”又對着顧寧說道:“顧寧,跟二連打聲招呼。”

顧寧心中忍不住想到三哥把自己介紹給王繼中的時候的情形,心中有幾分好笑,臉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對着二連連長說道:“二連長好。”

張躍國說道:“老謝,你這是忘了我們部隊的紀律了。怎麼能隨便帶人進來了,還是個女娃。這要是要上面知道了,你要受處分哦。”

三哥說道:“被她纏得沒辦法,誰叫我就這麼個侄女呢。正好我沒事兒,就帶她來練練靶。”

張躍國看顧寧幾眼,說道:“不錯啊。小姑娘還會開槍?以前摸過槍嗎?”

顧寧看了三哥一眼,然後笑着說道:“摸到是摸過。就是不知道自己射的準不準。”

張躍國說道:“那你是老謝的侄女,槍法肯定差不到哪兒去的。翟俊,把你槍給這個小姑娘,讓她試試。”

“是!”翟俊把手裡的槍遞給顧寧。

張躍國又突然說道:“哎!你倒是先把保險給人家開開再給人家啊!”

二連的士兵一陣鬨笑。

顧寧接過槍,手法熟練的打開保險,然後對着翟俊微微一笑,說道:“不用了。謝謝。”

然後走到射擊的位置,學着剛纔那些人的姿勢趴了下來。

張躍國看着顧寧趴在地上的姿勢忍不住就是露出了笑容:“哎?老謝,你說你好歹也教一教你侄女射擊的姿勢啊。”

顧寧無暇分心。

只是專注的透過瞄準一百米外的靶子。

其實人的視力所及,百米外的靶子基本上來說並不是看的十分清楚。然而在顧寧的眼睛裡,那靶子的每一個圈線她都看的無比的清楚。

在二連看熱鬧一樣還指指點點議論的喧鬧聲中,還有三連那幾個屏息的瞬間。

顧寧盯緊了百米外靶子最中心的位置,好像看到了喪屍的頭顱,她扣下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

槍聲接連不斷的在空曠的空中炸響。

一連十發。

間隔不到一秒。

隨着槍響,那些二連的士兵也停止了議論。

“我去看我去看!”張小白一邊叫着一邊往靶子那邊跑。仰頭認真的看了幾眼之後,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後一路奔跑過來。

他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怪異,他跑過來,先看了顧寧幾眼,然後才喊了一聲報告。

二連的人全都圍了過來,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輕鬆,還帶着幾分看好戲的表情。甚至還有人起鬨說道:“小姑娘,空靶也是很正常的!你可別哭鼻子啊,我們這裡都是糙老爺們,可沒人給你遞紙巾!”

這段惡意滿滿的話頓時引起二連的一陣鬨笑。

顯然這樣的嗆聲在這裡十分的常見。

三連那三個人只是聚精會神的看着張小白等着他宣佈結果。

只見張小白臉上的表情怪異無比,說不出是激動還是太過失望導致的。

然而,看在二連那些人的眼裡,理所當然是後者。

顧寧從地上站起來,把槍遞還給翟俊,禮貌道謝,然後對着三哥一點頭。三哥的緊繃的臉色稍微放鬆了些。

“報告兩位連長!”張小白的臉上難掩激動。“十發上靶!十發十環!”

原本已經準備好嘲諷的二連士兵愣住了,二連連長張躍國愣住了,三連三個士兵也愣住了。

空曠的練靶場陷入一片寂靜。

然後,驀然爆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

站在三哥身邊的顧寧都嚇了一跳。

三哥大力的拍着張躍國的肩膀大笑說道:“哎呀!老張啊,我都忘記跟你說了,顧寧不僅是我侄女,還是我這次準備推薦給五星大隊的人選!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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