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牽着兩個罪犯,一臉凝重地走進了監獄大門。陽光透過高牆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但卻無法驅散他們心中的壓抑和緊張。
兩個罪犯被雙手靠着,臉色蒼白,目光閃爍不定。
男人和女人將這兩個罪犯緊緊的掌握在手中。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獄警迎了上來看了一眼戴着手銬的罪犯,點了點頭示意兩人跟着他走。
兩人默默地跟在獄警的身後,腳步沉重而有力。走過一道道門,終於來到了監獄內部,獄警帶着他們走進一個小房間,罪犯則被推到了牆角,兩人站在門口注視着一切。
監獄裡的氣氛十分壓抑,似乎每一處都瀰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男人和女人,沉默的站在那裡,等待着獄警的下一步指示。
獄警將手中的筆記本遞給男人,示意他填寫相關的表格,男人接過筆記本開始認真的填寫起來。女人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彷彿在思考着什麼。
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好啦,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同時擡起頭,看到獄警站在門口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接着甩給他們一袋金幣。
罪犯被帶走了,一男一女則默默地走出監獄,陽光依然明媚,但他們的內心卻被這段經歷深深的感觸着。
“兩位請等一下。”一個獄警追了過來。
獄警指着筆記本上的職業選項說道,“請問這位夫人,您是魔法師?”
“是的,大人。”艾莉亞對獄警鞠了個躬說道。
“請兩位別急着走,若兩位不嫌棄的話,請跟我到領主的府邸坐坐,我家領主一直在找一位有能力的魔法師,或許兩位能幫上忙。”獄警瞬間變得畢恭畢敬說道。
艾莉亞心中猶豫了一下,表情略顯緊張。
“這是個好機會,既然他們主動找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宮清羽輕聲對艾莉亞說道。
艾莉亞沉思了一會兒,心想雖說一路過來,兩人相互幫襯,但是似乎自己並沒有很好的表現機會,倘若一路上沒有宮清羽,自己好像沒有用武之地。也許這正是自己的表現機會,而且積攢出來的經驗還有助於兩人今後的冒險。
“好吧,請帶路。”艾莉亞猶豫片刻說道。
領主的府邸是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築,坐落在城市最高處。
府邸的外牆是用灰色的石板砌成的,牆上有一些淺浮雕和花紋,顯得非常精美;府邸的大門是由厚重的木材建成;門上有一些金屬裝飾,門前放着一些花卉和盆栽,顯得非常精美。
進入府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敞的大廳,大廳的地面是用大理石鋪成的,大廳中央擺放着一張巨大的圓桌和一些華麗的椅子;大廳的兩側分別是客廳和餐廳,客廳有一些舒適的沙發和名畫,餐廳則有一張長桌和一些精緻的器皿,能感受到一股濃郁的貴族氣息。
守衛將兩人帶進了大堂,大堂中央放着一張巨大的雕花桌子,上面擺放着銀製的燭臺和幾份卷軸。
桌子的主位上坐着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他身着華麗的禮服,身上帶着一些金光閃閃的配飾;該男子雖髮量稀少卻長着一臉精心打理的美髯,上翹的鬍鬚讓他顯得更加莊嚴;他的表情非常嚴肅,讓人有一種無法親近的感覺。
“請問這位夫人,您便是魔法師了吧?”中年男子看到兩人進來,瞬間變了臉色,迎上去說道,“兩位請隨便坐吧。
”
宮清羽和艾莉亞便坐到了中年男子跟前的位置上。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個黑水郡的領主,我的名字叫蘭伯特。”蘭伯特回到主座位上坐了下來說道,“非常感激兩位幫我抓到了屠殺我子民的兩個畜生,我非常欣賞兩位的勇氣和正義感,如果兩位今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請隨時找我。”
“非常感謝您的肯定,領主大人。”宮清羽客套地說道,“我的名字叫宮清羽,這位小姐是我的夥伴,名叫艾莉亞。”
“非常高興認識兩位,那麼我們的宴席開始吧。”蘭伯特指着桌上的珍饈說道。
“我想領主大人叫我們來,不只是爲了吃飯吧?”宮清羽脫下手上的皮手套,放到桌上說道,“開門見山地說吧?”
“我很喜歡你開門見山的性格大師,但是您的口氣我很不喜歡。”蘭伯特一臉嚴肅地說道。
“領主大人,請別見怪,我的夥伴一直說話都是直來直去的,您別放在心上。”艾莉亞向蘭伯特表達歉意說道。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蘭伯特勉強的擠出個笑臉說道。
“那麼我們還是先談工作吧,尊敬的領主大人。”宮清羽沒好氣地說道,“我是個粗人,不喜歡你們這些官面上的客氣。”
“唉,好吧。”民主舉起桌上的葡萄酒杯,向兩人示意冷一下,往嘴上抿了抿說道,“是這樣的,魔獸獵人大師和魔法師夫人。”
“我的女兒安琪拉,原本是個乖巧漂亮的小姑娘。就在她十二歲那年,突然得了一場怪病,全身長滿了雪白的毛髮,看上去就像喜馬拉雅山上的雪人,我找了很多法師和術士,甚至連巫醫都請了。但都對我女兒的怪病束手無策,有個術士告訴我,我的女兒可能中了某種詛咒。希望我能找到見多識廣的法師或者女巫來爲我的女兒解除詛咒。法師夫人見多識廣我相信您一定有辦法解除我女兒的詛咒吧?畢竟人類法師我已經找了不計其數了,好不容易等來了一個精靈法師,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所以才冒昧請兩位過來,我真的非常需要兩位的幫助。”
“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領主大人,既然您覺得您的女兒是被詛咒了,那您爲什麼不找女巫而是找我這個法師呢?”艾莉亞問道。
“是這樣的夫人,女巫我已經找了不計其數了。但是她們給我的答案都是‘沒辦法,無能爲力’之類的屁話。”蘭伯特將手上的葡萄酒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說道,“如今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死馬當活馬醫了’,魔法和巫術都起源於精靈一族,我相信您一定有辦法。”
“詛咒分爲很多種,但是目前我並不確定您的女兒所種的是哪一種詛咒。”艾莉亞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說道,“我需要了解您所認爲的詛咒從何而來?還有你女兒此時的狀態,最好是能親眼見到她。”
“這當然沒問題,我會安排你去見到她。”蘭伯特舉起酒杯往嘴裡抿了抿接着說道,“但是至於我的懷疑嘛,那應該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我可愛的安琪拉纔剛滿十歲。”
“那一年的秋天, 我和家人像往常一樣駕車去湖邊野餐。”蘭伯特又將酒杯往嘴裡倒了一口,舒了一口氣又說道,“就在我們野餐回來的路上,該死的馬突然受驚了,馬車橫衝直撞,將一個在路邊玩耍的小女孩兒撞死了。”
“後來女孩的母親抱着女孩的屍體到我的府邸門口一直鬧,爲了平息她的憤怒,我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將當時駕車的車伕和那匹該死的馬拉到廣場上處刑。”蘭伯特長舒了一口氣說道,“該死的!那天廣場上擠滿了人,正當我處決完了車伕和那匹該死的馬之後,人羣中鑽進來了一個女人,她就是那個小女孩的母親。那個該死的臭老鼠!他竟然抱着死去多日的女兒,走進了法場,那具腐敗腫脹的小孩屍體,現在在我的腦海中還一直記憶猶新。”
“那個該死的婊子指着我的鼻子罵,她說……”蘭伯特又往嘴裡倒了一口酒說道,“她說我也是有女兒的人,卻因爲自己犯的錯處決無辜者來推脫罪過,自己卻拒不認錯。所以她要詛咒我的女兒永遠得不到疼愛,永遠沒臉在別人面前現身,一輩子孤苦伶仃,永遠都活在醜陋的陰影之中。”
說着蘭伯特狠狠地捏住手中的銀酒杯,直到酒杯變形才往地上重重的摔去。
“光從這一點我覺得還不夠說明這事和您女兒所中的詛咒有關,我需要儘快看到您的女兒才能下結論。”艾莉亞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的夫人,我這就爲您二位安排去見我的女兒。”蘭伯特拍了拍手掌對守衛叫道,“來人!帶法師夫人和獵人大師去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