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而上的山路,蒼茫而立的羣山,在這個最高的山頭之上,聳立着一座城堡,這個在很早以前就標誌着這片土地歸屬的象徵,不知經歷多少風雪,不知換過幾代君王,即便是歷史,也更改不了艾澤拉斯威望的起點。
鐵爐堡。
如這個名字般,這座天之壁壘的中間是一個很大的熔爐,一個重工業製造的中心,一個鍛造熔鍊的最佳之地,當然整個城堡中還有很多區域,只是對於我這個剛剛10級初入這裡的小白來說,一切都顯得很新鮮罷了。
我邁着輕快的步伐,把整個鐵爐堡跑了個遍,唯一的感覺就是,大。
好大,非常大,特別大,大到我跑着跑着都迷路了。
外加我剛馴服的“回憶”跟在我的身後,我難免心裡總是樂滋滋的,感覺自己並不是孤單的一個人,至少我還有一個夥伴,雖然它並不明白我說的這些話,但是它對我是最忠誠的,在我的累的時候,休息的時候,“回憶”總是安靜地坐在一邊;在我戰鬥的時候,生氣的時候,“回憶”也總是衝在前面,和我並肩作戰。
我很慶幸,我是hunter(獵人),只有我能帶着充滿血性的朋友,踏上未來漫漫的征程。
但是這裡並不是我旅途的目的地,終於在詢問過衛兵之後,我走進了地鐵站。
我要乘坐鐵爐堡的地鐵,去另一個主城。
暴風城。
在艾澤拉斯的聯盟領地上,一共有3大主城,除了鐵爐堡、暴風城之外,還有遠在卡姆裡多無盡之海上的島國,那裡有高聳入雲的大樹,以及永照大地的月光,那是屬於暗夜精靈棲息的家園。
稱之爲,達納蘇斯。
在精靈族,達納蘇斯的意義爲,永不滅的星光。
依靠月亮井中那神話般的永生力量,暗夜精靈一直堅持着與卡姆裡多上的部落長期抗衡的決心,抵抗着他們野蠻的入侵和踐踏。
當然,還有在近期爲了對抗伊利丹而加入我們的神秘族落,德蘭尼,他們也有着一個即美麗又邪惡的出生地,叫做埃索達。
埃索達,意爲,拯救蒼生。
也正是因爲在薩滿祭司的協助下,聯盟的軍隊纔在詛咒之地的怨怒下,開啓了黑暗之門,踏上了燃燒的遠征。
骨骨慢慢的瞭解着這一切,心裡也漸漸地燃起了怒火,他恨那些天災軍團的惡魔、亡靈,那些在地獄裡得不到永生的怨靈,在出賣自己靈魂的同時,卻妄圖征服我們這些安然生活在陽光下的人們。
我的意識一下分離開來,也和骨骨想的一樣,即便是在現實中的爭鬥,又何嘗不是這般**裸的掠奪呢?
隨着地鐵“轟隆隆“的聲響,我來到了暴風城,不同於鐵爐堡到處充滿壓抑的重金屬氣息,暴風城的色調帶着一點淡然的憂傷,似乎一顆經受過太多磨難的心,在短暫的時刻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可是,又沒有多久,噩耗就接踵而至,那份緊張中依舊還隱隱約約地帶着疲憊的悲傷。
從地鐵站裡出來的那個地方,便是矮人區,我找到訓練師學完技能之後,便準備着繼續踏上征程,可是完全路癡的我,如在鐵爐堡一樣,一直在暴風城裡轉圈圈。
媽呀,我不由抱怨着,這遊戲真是的,好好的把這地方造的那麼大幹嗎呢?
由於我一直要堅持着我的小白思想直到60級爲止,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相對於寒脊山谷、卡拉諾斯,鐵爐堡和暴風城裡的玩家那是多了去了。
我還不想如此之快地將自己扼殺在搖籃裡,畢竟我還年輕啊,還沒享受過外面的世界,真要是羽化登仙了,人家問起來,我說我是跑步跑死的,多丟人啊。
所以,我很友好地找到一個玩家,密語過去,“請問,從這裡怎麼出去?”
我緊盯着左下角的框框內,看他有沒有回言,可是良久過後,依然沒有反應,我以爲是我沒有看到,又將對話框的內容拉上去重新看了一遍,確定是真的沒有回。
我是個認死理的人,哪容得下自己被無視,所以我又厚着臉皮去問了一邊,當時我還不知道說過的話是可以複製的,本着認真負責的態度,我重新打了一遍才密了過去。
“請問,這裡怎麼走出去?”我把剛纔的無視歸結爲是我的語言表達不清,所以在這句裡又加了個“走“字,果然沒多久,他回話過來,可是,這卻又再一次證明了我的潔白。
“看地圖啊!”
“那請問,怎麼看啊?右上角的地圖太小看不太明白。”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想來我在此人的第一印象中估計完全淪爲比小白還要低的級別了,乾脆追問到底。
不過此人也算是個好人,沒有不耐煩,很耐心的告訴我。
“按M,可以打開大地圖。”
在說完一句謝謝後,我終於知道了,原來地圖是這樣看的,當之後我和我的兄弟們說起這事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笑得直噴飯,接着拍着我的後背,語重心長的說。
你算是魔獸世界古今中外傳奇般的人物了,拿着斧頭砍怪砍到8級的獵人估計也只有你一個了,第一次玩能看着小地圖一直跑到暴風城貿易區的你也算是第一個了(注:貿易區筆直就是暴風城的正門口)。
兄弟,你不去申報吉尼斯搞怪王的記錄,實在是可惜了。
笑歸笑,我的怒氣在積攢到一定程度後,強烈地爆發了,最後他們全部都被海扁了一頓,當然這是後話了;回到現在,我打開M一看才發現原來一直往前走就到門口,心裡不禁一陣汗顏。
突然,又有一個密語出現在我的對話窗口內,“我們一起任務吧?”
我停在原地轉來轉去去找密我的人,不多久,一個同樣是矮人的牧師出現在我的面前,雖然是個公的,但是我當時心裡仍是一陣感動,吶喊到:
老天開眼啦,終於來個和我一樣醜的同伴啦!
原本牧師該是一個純淨而神聖的職業,而他的取名卻是“萬惡之源“。
不知是故意的噱頭,還是暗暗地諷刺,終於後來有一天,我經不起好奇地問了他。
他只是默然望着天空,淡淡地說:萬惡的源頭,不過是醜陋的心充滿着無盡的罪惡罷了。
我也只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依然看着天空。
這個到處是戰亂和爭鬥的世界,這個到處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世界,即便是帶着罪惡,又有什麼比一個並肩依靠作戰的兄弟來得更可靠呢?
我欣然接受了萬惡的組隊邀請,揮別了暴風城,踏進了艾爾文森林的幽幽綠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