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作爲武器的意義
魔法之都達拉然,這是一座神奇的飛天城市,法師們歷盡艱辛,用數不勝數的寶貴材料刻畫的法陣源源不斷的從元素充盈的寒冷空氣裡汲取着能量,供應這座永不墜落之地懸浮於晶歌森林的上方,其實不僅僅是在艾澤拉斯,甚至於在無限宇宙裡,這種跟無法由人力創造出來的奇觀也會被冠以神奇之名。
這座城市的主人,肯瑞託議會的議長,如今艾澤拉斯法師界鼎鼎大名的奧火雙修的強大法師羅寧就站在紫羅蘭城堡的陽臺上,用一種深邃的眼光看着遠處隱隱出現的白色雪峰,他的手中拿着一杆精緻的菸斗,裡面正冒出一縷縷略微泛着淡藍色的煙氣,讓人的心不由的安寧下來,作爲需要長時間冥想的法師,用純淨的靜心菸草來打發時間已經是他無數不多的愛好了。
羅寧在沉思,在這個時候是沒有人會來打擾他的,儘管某些縈繞不去的念頭總是會出現在他的心頭,但這並不妨礙睿智的法師大人思考即將到來的某些事情,比如說,在離達拉然不遠處的地方,甚至你極目遠眺就能看到,一座巨大的純白色要塞正在緊張的修建之中,在那熱火朝天的工地周圍,到處都是騎在戰馬上的精銳騎士們來回巡邏,一堆一堆的物資正在被清點入庫,準備投入到即將到來的曠世戰爭裡,那是公正堡,是有史以來第一座即將在邪惡的腹地動工建設的教堂,或者說是要塞,由最年長的大石匠們親自設計,每一塊基石都會被聖騎士施加神聖魔法的祝福,如果這座要塞真的被建立起來,那麼邪惡的冰冠冰川就不再會是生者的禁地,這裡將成爲戰爭的前哨和未來的大後方,不過在現在,這裡還不曾被亡靈們發覺,達拉然的法師們的隱藏魔法陣造詣相當超高,最少在那些充斥着神聖能量的磚木被堆積起來之前,亡靈們是根本沒有辦法發現這未來的威脅的。
想到這裡,羅寧就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隨即就變得苦澀了,因爲就在冰冠冰川的最裡面,在他的目光無法觸及之地,那些英勇無私的統帥們正在進行着艱苦的作戰,力求在天災勢力的大後方建起一座哨崗,爲前線分散壓力,最少,也要牽制住亡靈們肆無忌憚的四處破壞,要做到這一點很難,因爲整個冰冠冰川除了冰封的大地之外,就是數不勝數的亡靈,所以烏瑟爾和弗丁親自帶隊出發了,他們既是先鋒,也是誘餌。
羅寧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不是達拉然初到此地,一切事物都需要肯瑞託議會的梳理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加入到那行動裡去,但現在,他也只能嘆息的站在這裡,祈求前方的一切安好。
不過羅寧不知道,就在烏瑟爾和弗丁踏上巨大的冰川之前,一位老朋友就已經在那裡等着他們了。
漫天的飛雪阻礙着騎士們的前進,戰馬幾乎不能保持正常的速度前進,騎士們只能牽着戰馬一腳深,一腳淺的在沒到腳腕子的雪地裡行走,就算是最強大的聖騎士烏瑟爾,也沒有辦法避免這一切,但沒有人抱怨,在到來之前,他們就知道了自己即將面臨的處境,身爲聖光的追尋者,懲戒邪惡是他們最大的心願了,而在這周身環繞的邪惡裡唯一的好處就是即使風雪再大,他們身穿的救贖騎士套裝也能保證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溫度從身體裡逸散出去,正是因爲如此,這一隊精銳騎士們才能在離開辛多雷的戰艦之後以最快的速度穿越了數道屏障,到達了原本預定的紮營位置,一片在坑坑窪窪的大地上分外顯眼的雪原。
“指揮官閣下,我們的斥候發現了友軍!”
在距離目的地不遠的地方,先行探路的傳令官奔跑過來興奮的對烏瑟爾說,“已經確認了,肯定是友軍沒錯。”
“友軍?”
弗丁摸了摸下巴,疑惑的問,“這鬼地方還會有友軍出現嗎?難道是達拉然的法師們先行一步到達了這裡嗎?”
烏瑟爾也百思不得其解。
“是黑鋒騎士團的先行者,他們從祖達克越過了無盡風暴羣山,進入了這片雪原裡,因爲這裡的通訊已經被亡靈斷絕的原因,我們沒能收到他們的消息,而且最值得高興的是,他們在我們之前已經在這裡找到了據點,就在離這裡不遠的暗影穹頂,一個大隊的五百名死亡騎士先鋒軍團就駐紮在那裡,大人,我們不再是孤軍奮戰了!”
“好!”
烏瑟爾用力敲打了一下胸甲,臉上也滿是喜悅,並不單單是因爲在這寒冷之地找到了友軍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黑鋒騎士們佔據了暗影穹頂,那在西北方,而白銀騎士們的駐地在東北方,這樣一來,只要不是亡靈們傾盡大部分力量攻打,這兩處地方就完全足夠騎士們防守,甚至在這周圍的一小部分區域裡,都已經不再是亡靈的樂園了,第二戰場即將被開闢出來,這樣來說,公正堡的前線壓力也會因此而減小很多。
不過弗丁在看過地圖之後卻疑惑的問了一句,
“如果黑鋒騎士們只有五百人的話,在正常情況下是根本沒有辦法攻下暗影穹頂的,就算是我們手下的靜茹,沒有一千人,也不能說百分之百能拿下這座亡靈的邊城的,這其中肯定有某些東西是我們沒有了解到的。”
“無所謂了,最少在現在,他們還是我們最堅實的盟友”
烏瑟爾想了想,然後摸了摸矍鑠的短鬚,揮了揮手,
“阿爾薩斯怨恨他們遠超於我們,所以可以放心的入駐了,不會有問題的,弗丁,讓小夥子們加把勁,爭取在天黑之前到達駐地,這鬼地方的天氣實在是太難熬了!”
“是的!我這就去”
弗丁離開之後,烏瑟爾左右看了看,支開了一直守衛在身邊的侍衛官,小心的從懷裡取出了一枚特質的通訊石,在低語了一陣之後,赫然長嘆了一口氣,連眉宇間都似乎輕快了幾分,作爲部隊的主官,註定了某些重要的信息必須要被保守住秘密,這和信任無關,在某些時候,規矩,就是規矩。
“快速前進!”
烏瑟爾轉頭對身邊的騎士們說,然後當即跨上了戰馬,朝着預定的方向前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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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闊的冰冠冰川範圍裡,阿爾薩斯讓他的那些毫無生氣,任勞任怨的僕從們用邪惡的薩隆邪鐵修建了數座黑色的鋼鐵要塞,最堅固的就是冰冠冰川的黑暗城堡,還有距離不遠的黑色大教堂,其餘的幾座被分步在整個冰冠冰川的各處重要的據點裡,這些城堡彼此之間沒有直接聯繫的通道,但只有亡靈可以使用的天災傳送器則可以快速的將兵力輸送到任何的一座城堡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地方是根本沒有可能會被攻破的,因爲除了無窮無盡的大軍,阿爾薩斯最恐怖,也是實力最爲強悍的手下們牢牢把守着這些地方,沒有人能夠輕易通過。
但在不久之前,黑鋒騎士團的突襲戰,卻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奇蹟,他們用難堪的事實告訴了阿爾薩斯,即使是靈魂被控制在自己手裡的僕從們,也不是完全可靠的,但很遺憾,看似無比強大的巫妖王卻對這一切無動於衷,哪怕是重要的堅城暗影穹頂被攻破,似乎也不能吸引他片刻的注意力。
而此時,在這座每分每秒都籠罩着寒冷氣息的黑色邪惡宮殿裡,在黑暗的密語中,一場奇特的審訊卻正在進行着,
“說吧,血毒,看在我們之前的交情上,我不會太爲難你的。”
織亡者庫爾迪拉坐在被聖光鎖鏈捆綁着的奧爾巴茲血毒的面前,看似陳懇的說道,但血毒卻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戲謔和一絲鄙視,這讓心高氣傲的死亡騎士隊長萬分難受,卻也無能爲力。 ωωω●ttκǎ n●¢ ○
薩薩里安就背靠在不遠處的牆上,一言不發的擦拭着手中的符文劍,時不時的朝這邊撇上一眼,自從他被瓦拉納綁架了妹妹之後,這個原本就冰冷無比的傢伙更加的沉默了,雖然根據目前得到消息彙總來看,他的妹妹並沒有按照瓦拉納的計劃被送到冰冠冰川,但妹妹還是失蹤在了這片冰冷的大地上,心中唯一的牽掛的生死不明讓薩薩里安已經有些瘋狂,也對那些隸屬於天災勢力的亡靈更加的兇殘,血毒就算不用眼睛看,也能感受到那傢伙澎湃的殺意,這讓死亡騎士更加的恐懼,雖然作爲死人本不應該有這種情緒,但偏偏血毒卻真實的感覺到了這種久違的處境。
“你們想知道什麼。。。”
血毒開口了,他的聲音變得嘶啞,不再是之前的低沉,被焦灼的聖光捆住了三天之後,他身體裡的死亡能量已經有些不足以再維持魔法護盾的運轉,這讓他感覺到了虛弱和無力,所以血毒決定選擇服從,或者說,在他發現自己和巫妖王的聯繫被切斷之後,服從就成爲了另一種可以選擇的方式,不過在這之前,血毒還是想要知道一些自己一直想知道的東西,
“你們想知道的東西,我都會告訴你們,但,你們也要告訴我,你們是如何割裂我和霜之哀傷的聯繫的,我必須要得到某種保證,否則死無葬身之地只能是我唯一的結果,還有,我還要知道,暗影穹頂的防禦是怎麼被你們瓦解的,爲什麼那些死亡騎士會倒戈相向,他們不會背叛巫妖王的,絕對不會!”
薩薩里安冷笑了一聲,自己這位前任同僚還是和以前一樣,擁有一顆狐狸一樣的心,和狐狸一樣的性格,即使是死去了,也是貪生怕死的傢伙,庫爾迪拉則是無所謂的拋了拋手中的把玩的透明寶石,
“你確定你真的想要再次恢復和那該死的魔劍的聯繫?還是說你想要知道我們的秘密,然後向你的主子邀功請賞?得了吧,血毒,暗影穹頂被我們打下來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我們放過你,阿爾薩斯還會放過你不成?老老實實交待一切我們想知道的,只有這樣,你纔有機會活下去,我不開玩笑,你這一身力量對於黑鋒騎士團是有幫助的,前提是你要先讓我們相信,相信我們給你的寬恕是有價值的,你懂嗎?”
血毒低下了頭,再不說話,庫爾迪拉笑了笑,然後問,
“阿爾薩斯受傷了對嗎?”
血毒低聲回答說,
“是的,他受傷了,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在那該死的血魔取得了他的信任之後,我就被排擠出來了,現在淪落到替他看守這該死的邊城,該死的,我爲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憑什麼!”
“好了好啦,這不是我們關心的”
庫爾迪拉打斷了血毒的抱怨和哀嚎,繼續問到,
“我想知道,阿爾薩斯受傷之後你又沒有聽到或者看到什麼不同的地方,比如說,他說話的方式,或者說,那把劍的異常,所有的變化,我都想要知道!”
“沒有,他從龍骨荒野回來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那黑色城堡的最高層,沒有幾個人見過他,就像是被嚇住的土撥鼠一樣,一切都沒有變化,黑色城堡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不過據說幾種新型的瘟疫已經被教授開發出來了,很快就會被用到和你們的作戰上,是的,很爆裂的瘟疫。。。。”
“不,不是這些,說些別的,其他的變化。”
庫爾迪拉似乎是在印證着某些東西,一句一句在引導着血毒說出真相,血毒起初還有些抗拒,但很快就開始配合起來,因爲他以往被排擠和無視的苦悶是沒有人聽,也沒有人能聽懂的,現在終於可以發泄出來,這讓獸人死亡騎士感覺到了一絲絲快意,
“是的,黑暗城堡裡住的一切傢伙都是些渣滓,它們沒有資格生活在那裡,馬洛加斯就是個沒腦子的廢物,只配去守大門,亡語者就是個瘋子,整天蠱惑別人,辛達苟薩也是個瘋子,沒有自己的思想,更別說瑪維恩和法瑞克,那兩頭惡犬,只配去看守霜之哀傷的巢穴,是的,只配給那把可惡的該死的魔劍守大門!他們。。。。”
“等等!”
一臉嘲諷的庫爾迪拉突然伸手打斷了血毒絮絮叨叨的發泄,直接問道,“你說法瑞克和瑪維恩在替霜之哀傷守大門?那把劍不是一直掛在阿爾薩斯身上的嗎?爲什麼還要專門爲它建造一個巢穴?”
血毒也愣在了那裡,這件事倒是他沒有關注的,他慢慢陷入了回憶裡,
“就在它回來的那天,整個黑色城堡裡都一片壓抑,他似乎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了,狂風和暴雪都在怒吼,無數亡魂在空中飛舞,就像是世界末日一樣,但第二天,他就恢復了正常,和以往一樣,就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但我知道,他確實受傷了,因爲當時我就在場,那恐怖的瘟疫,可以摧毀一切肉體的瘟疫,他沒道理不會受傷的,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不在我們面前出現了,而對他最忠心的瑪維恩和法瑞克也和我一樣,被驅逐出了黑色城堡,但那不是驅逐!”
血毒低聲嘶吼着,“那不是驅逐,直到前不久的某一天,我才知道,法瑞克和瑪維恩是在看守一座不知何處的神秘巢穴,我聽到了霜之哀傷的悲鳴,是的,那把劍在哭泣,不知道爲什麼,但它確實在哭泣,就像是,就像是。。。一頭被主人拋棄的獵犬,是的,就是那樣。。啊!!!”
血毒突然擡起頭,冰冷的靈魂之火一陣顫動,他大聲的吼叫着,“沒錯,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阿爾薩斯那個懦夫受傷了,已經無法完全駕馭霜之哀傷了,所以他想要拋棄自己最後的弱點,想要撕碎那僅存的善良之心!是的,就是這樣的,霜之哀傷感覺到了阿爾薩斯主體意識的每一次的衰弱,他的主人就要消失了,它好不容易誕生的思維也要消失了,阿爾薩斯就要徹底和它融爲一體了,真正的霜之哀傷就要出現了!!!”
“哈哈哈哈”
血毒瘋狂的笑着,“我知道你們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了,你們早就知道了阿爾薩斯重傷衰弱對不對?只是想從我這裡得到印證,阿爾薩斯是霜之哀傷魔劍千萬靈魂的主體,它的每一次衰弱都會讓霜之哀傷對於靈魂的控制力下降,這就給了你們可乘之機,你們僞造了它的氣息,騙過了這裡所有的死亡騎士,但你們騙不了我!哈哈哈哈,阿爾薩斯的主體已經要消亡了,只要那善良之心隕滅,它就會徹底和霜之哀傷融爲一體,成爲真正的巫妖王!那纔是不敗的巫妖王,在它面前,你們的小手段沒有機會的,我會死的,知道了我的背叛,我一定會被覺醒的霜之哀傷吞噬,不過沒關係,你們也會死!哈哈哈,我在地獄裡詛咒你們!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這一刻,得知了未來自己命運的血毒徹底的瘋了,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阿爾薩斯主體靈魂隕滅之後的後果,畢竟在血魔到來之前,那顆心臟一直是他在看守的,比失望更可怕的是絕望,而現在,血毒就絕望了,他不認爲眼前的這些傢伙能夠在霜之哀傷的憤怒之下逃得性命,那是無解的力量。
“夠了,你的性命毫無價值,不管是對於阿爾薩斯,還是對於我們!”
血紅色和黑色交織的冰霜巨斧當頭砍下,血毒甚至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直接劈成了兩半,連帶着一絲絲飄逸的靈魂也被貪婪的巨斧吞噬殆盡,庫爾迪拉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他甚至都聽到了那將血毒靈魂連皮帶肉吞吃下去之後,那斧頭滿足的咀嚼聲,讓辛多雷死亡騎士心神巨震。
“這就是說,那些傢伙給我們的情報是正確的,哼哼,看來阿爾薩斯確實該死了,連自己最得力的手下都背叛了自己。”
莫格萊尼將手中的巨斧背在了背上,剛纔血毒所說的一切他都聽到了,這也是他想要聽到的消息,現在的問題就不再複雜了,阿爾薩斯想要重新控制霜之哀傷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那意味着他永遠的消失,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爲只要膽怯,迎來的就是真正的死亡和痛苦的救贖。
“讓騎士們去找,奧爾巴茲之前的駐守地就在黑暗大教堂那裡,把那裡翻個底朝天,一定要找到那枚該死的心臟,我們必須搶在阿爾薩斯的靈魂消亡之前得到它,否則一個真正的巫妖王就足以幹掉我們所有人!”
莫格萊尼冷酷的下達了命令,不過卻得到了手下的質疑,薩薩里安冷冷的問,
“爲什麼要救他?就讓他去死!就算霜之哀傷真的融合了千萬靈魂成就真正的巫妖王,那也只是一把武器,沒有思維的武器即使是再強大也會找到破解的辦法,可是殺死阿爾薩斯的機會就放在我們面前,只要我們不去管,一切都會順理成章的發生!”
“不,薩薩里安,你不明白!”
莫格萊尼轉過身,用冰冷至極的雙眼看着他,
“數量龐大,幾乎無窮無盡的天災軍團必須要有一個作爲主體的靈魂來控制,否則它們的瘋狂和對血肉的無盡貪婪會真正毀掉這個世界,也就是說,必須要有一位巫妖王!”
“那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什麼!”
薩薩里安質問道,“既然巫妖王必須存在,那我們又爲什麼要費盡心思的打到這裡,還損失了幾乎不計其數的精銳!”
“當我們可以自己選擇巫妖王的時候,天災軍團就不會再是我們的敵人,那將成爲我們保衛這個世界最好的盾牌和武器,儘管都是爲了戰爭而生,但一個爲了破壞,而另一個,卻是爲了守護!”
同樣的問題被前來奧杜爾覲見的羅寧問了出來,老呂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