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的路上,幾個人都很高興。
威廉確定了好幾個大單子,心情舒暢;納威揍了馬爾福,雖然他更多是坐在哈利身上,還被老鼠咬了一口,但是他還是很高興。
不過納威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赫敏告訴他,老鼠身上有着諸如漢坦等一系列病毒。
納威臉色蒼白,反覆檢查腳踝有沒有老鼠咬的傷口。
威廉安慰道:“沒事的,納威,那隻老鼠是家養的,不然珀西和羅恩早就得病了。”
“但它總要活動的,如果碰到一隻異性老鼠,沒準就被咬了!”赫敏大聲反駁道。
“我恰好就知道這麼好幾個例子,都寫在《大不列顛百科全書》裡,其中一個男孩才十一歲,他養了一隻老鼠……”
赫敏以她強悍的記憶力,準確地將好幾個例子複述了一遍,納威臉色越發蒼白。
但腳踝上沒有傷口,他慌慌張張地將右手上的紅腫小包給兩人看。
“這是不是那隻老鼠咬的。”
“納威,老鼠只咬了你的腳踝。”威廉翻了個白眼。
“也許轉移了呢?”赫敏認真道:“威廉,我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我恰好就知道這麼好幾個例子,其中一個男孩他才十一歲……”
威廉敲了敲她的腦袋,這丫頭恰好知道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點。
“可是我感覺這個傷口開始紅腫瘙癢,我的手很不舒服。”納威病怏怏道。
威廉低頭認真瞅了一眼紅色小包,推了推臉上並不存在的眼鏡。
“納威,以我多年的臨牀經驗來看,這只是被蚊子叮咬的小包。”
赫敏又將毛茸茸的腦袋塞了過來,她猶豫道:“好像是……”
納威提着的心落了下來。
但赫敏瞪着大眼睛,嚴肅道:“可是,蚊子也會傳染很多病毒啊,比如黃熱病。
我恰好就知道這麼好幾個例子,其中一個男孩……”
納威的心落了下來,直接掉入了懸崖。
威廉和赫敏安慰了好幾分鐘,納威才勉強相信他不會有事。
爲了安慰他,威廉還掏出一瓶清水,假裝是魔藥,給他擦了擦。
納威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赫敏很高興,經過今天的事件,她發現自己的真的不差,只是身邊認識的幾個人太厲害,顯得她不厲害。
威廉並沒有糾正赫敏這種喜歡炫耀見識的行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沒必要強行去更改。
與其迎合別人,不如做好自己。
至於赫敏會不會成長……
威廉相信肯定會的,畢竟還有善良的斯內普教授不是,他會讓赫敏快速成長起來。
這將是一種很不錯體驗。
嗯……當然是對斯內普教授來說。
走在路上,赫敏好奇詢問道:“威廉,我們怎麼分院?”
納威也將目光看向威廉,這是每個小巫師都關心的問題。
威廉聳聳肩,笑道:“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不能在開學前就知曉所有的事情,這是一年一度的保留節目。”
“好吧,我想我已經準備好了。”赫敏自信道。
她已經背了這麼多咒語,不論怎麼考試,她都相信自己會考個好分數。
“你們想去哪個學院?”威廉看着兩人。
“我想去格蘭芬多,但是我感覺自己只能去赫奇帕奇。”納威不自信道。
“這是典型的偏見,赫奇帕奇也沒什麼不好。”威廉認真道:“哪個學院都沒有差別,事實上,塞德里克就是赫奇帕奇的學生。
他是他們那一屆最好的學生,所以我並不同意所謂哪個學院最好這種說法。”
“是這樣嗎?”威廉的話,讓納威開心了一些。
”你呢,赫敏?“威廉問道:“你想去哪個學院?”
“我不知道,我希望能分到拉文克勞,那裡有着很多熱愛學習的學生。
當然了,如果是格蘭芬多也不錯,我聽說,鄧布利多校長就是從那裡畢業的……”赫敏不確定道。
“對了,這次的晚宴會有驚喜。”威廉笑了起來。
“什麼驚喜?”
“秘密。”
火車快速前行,天黑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終點站。
所有人都擁擠的走下火車,沿着站臺向前走。
一盞燈在學生們頭頂上晃動,海格在高喊:“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
嗨,威廉,我收到你的禮物了,很喜歡!一會晚宴見。
你看見哈利了嗎?哈利,到這邊來,你好嗎?”?
一年級的小巫師都跟隨海格朝着一側走去,而其他學生,都走上了另一條路。
在路燈盡頭,那裡至少有一百輛馬車在原地等候。
每輛車前有着一個生物拉着,它們身上一點肉也沒有,黑色的毛皮緊緊地貼在骨架上,每一根骨頭都清晰可見。
它們的頭很像龍的腦袋,沒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目不轉睛地瞪着前方。在肩骨間隆起的地方生出了翅膀——又大又黑的堅韌翅膀。
這些動物一動不動,靜悄悄地站在越來越濃的夜色中,顯得怪異而不祥。
“梅林啊,居然是夜騏。”威廉興奮地搓搓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罕見的魔法生物。
用來拉車……太奢侈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拖拉機配了一個寶馬7系的發動機,浪費啊。
威廉好奇地瞅着夜騏,甚至拿着魔杖企圖戳一戳。
“你居然能夠看見它們嗎?”塞德里克驚詫道。
“哦當然,我想想……”威廉不太確定是因爲他在時間循環裡,目睹過泰溫的死,還是在古靈閣目睹了老妖精的死。
反正只有目睹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夜騏,因此它們也被認爲不詳的生物,好像聚集在死氣周圍的烏鴉。
幾人鑽進黑乎乎的馬車車廂,馬車就自動行駛起來,一路跌跌撞撞的。馬車裡面有一股淡淡的黴味和稻草味。
好吧,連拖拉機都配不上了,頂多腳蹬三輪車。
進入車廂後,塞德里克也不和秋說話了,熱切地摟着威廉。
“威廉,你能不能……那個……你懂的?”
威廉伸手護住身體,試圖讓塞德里克這個油膩男滾遠一點。
秋也用奇怪地眼神看着塞德里克。
“不是了,夜騏尾羽是一種極其特殊的杖芯,你能不能幫我薅一捆來。”
威廉瞅了瞅夜騏那乾癟的身體,人家身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肉,就靠毛髮保暖,塞德里克居然要他薅一……捆?
你以爲是大白菜啊。
“你自己怎麼不去。”
“我看不見啊,如果我能看見,怎麼會讓你幫忙呢。”
這時,前面拉着馬車的夜騏,突然停下了。
它膽怯地眨動着白色眼睛,扭頭注視着這場秘密談話,就好像兩人的每一句話,它都能聽懂似的。
這就很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