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說:“那是一定的,我一定會盡全力去找出阿果。”說完跟冷越辭別而去。
德仔送顏真上車時,說:“冷越是L市長的狗,你要小心他。”
顏真說:“我知道。”
“對了,你把你道上的關係網撒出去幫我們警方誘捕阿果。”德仔說。
“沒問題。”顏真說完覺得很對不住阿果,但是爲了他自己的生存,他不得不出賣阿果。
顏真開着車走了很遠才拔打蠻牛的電話:“喂,蠻牛,你能不能聯繫上阿果?”
蠻牛還在牀上剛醒來,說:“你找阿果有事嗎?”
顏真把原因告訴蠻牛後,說:“你們不能再幫他了,得抓住他交給警方。”
“真哥。”蠻牛坐起來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王芳躺在蠻牛的身邊,被蠻牛吵醒了,她裝着睡着似的聽蠻牛跟顏真打電話。
顏真說:“現在形勢有變,L市長逼得緊,你們再幫阿果報仇會把楊總和歡樂谷也牽連進去。後果有多嚴重,你應該清楚。”
蠻牛說:“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報仇的人是阿果又不是我們。”
顏真說:“L市長是老大,他不會跟你們講理的。你明白不?”
蠻牛罵道:“我操,我蠻牛平生最恨的是出賣朋友。”
“蠻牛你可以罵我,但是你必須幫我這個忙,否則阿果一旦殺死L冠華,你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顏真這句話讓蠻牛再也沒有理由不答應了,但是那天蠻牛把這事告訴黑狗。
黑狗如今在大富豪做猴子一樣的業務——皮條客。他們不是競爭對手,而是合夥人。
大富豪因爲是周富民的場子,周富民跟貴仔他們都很熟。顏真以前在大富豪時,黑狗跟過來做皮條客。後來顏真被周富民設計趕走,但是周富民見黑狗業務水平強,用高薪把黑狗挽留在場子裡。
蠻牛是黑狗的手下,他做不了皮條客的業務,就靠着一身蠻力和義氣帶着一幫人在道上收保護費。
阿果跟蠻牛很投緣,以前阿果在大富豪工作時跟黑狗認識,黑狗見他講義氣就介紹他跟蠻牛認識。蠻牛有一次打架見阿果能打,就有時候收保護費遇到強手,就帶阿果去幫忙。
阿果很講義氣。
蠻牛跟阿果的感情,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蠻牛本來不去找猴子,是擔心猴子跟顏真一樣叫他出賣阿果。蠻牛來找黑狗,是想請黑狗幫助阿果逃離龍炎,沒想到黑狗卻指蠻牛陽奉陰違。
“狗哥,這樣做不好吧。”蠻牛說。
黑狗說:“不毒不丈夫。”
“你這樣害貴仔,對你有什麼好處呢?”蠻牛說:“你害死歡樂谷,你又不能取代他們,難道你也成紅眼病了,看不得別人比你好,狗哥,你這樣就不好了,貴仔對我們兄弟可不薄啊。”
黑狗直截了當地說:“周總叫我壞掉歡樂谷的場子,事成之後他給我一百萬。”
“才一百萬你就出賣兄弟,你太讓我小看了。”蠻牛氣乎乎地說。
黑狗說:“不
光這個,歡樂谷在貴仔的手裡垮下去後,大富豪不光少一個競爭對手,並且周總還可以趁機壓死價格收購歡樂谷,到那時候周總一定會把歡樂谷交給我打理。——你不要瞪着我,蠻牛,難道你想永遠被別人踩在腳下一輩子,不想在莞城像他貴仔一樣成爲大哥大。”
“可是貴仔對我們有恩啊。我們這樣做是恩將仇報啊。”蠻牛說。
黑狗說:“這個社會親兄弟爲了利益還反目成仇,何況他還是外人。蠻牛你聽我的,這是我們進入莞城上流社會的好機會,我們兄弟光鞋來莞城打拼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出人頭地嗎。”
蠻牛咬着牙不吭聲。
黑狗再次說:“蠻牛,你難道忘了,我們來莞城的誓言嗎。”
蠻牛說:“可是我們不能靠出賣兄弟求榮啊。”
“貴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不是一樣指使真哥叫你出賣阿果嗎。”黑狗說:“你今天不出賣他求榮,將來有一天他就會像出賣阿果一樣出賣你跟我。蠻牛,你難道還看不懂現在的江湖嗎,現在的江湖沒有義氣可講了,人們都很現實,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江湖,黑心的人才能出頭,你懂不懂。”
蠻牛最終還是被黑狗說通了,他很不情願地從黑狗的辦公室走出來,王芳正在大富豪接待室裡等蠻牛。
王芳見蠻牛臉色難看,便問一句:“你怎麼了?”
蠻牛衝王芳罵道:“關你屁事,跟我走。”
王芳拉下臉不走。
蠻牛指着王芳說:“你走不走,TMD別惹老子,老子現在很惱火。”
王芳畢竟怕蠻牛就跟蠻牛走出歡樂谷。
“把你的身份證給我。”蠻牛對王芳說。
王芳問:“你拿我的身份證幹什麼?”
蠻牛說:“我去買一張手機卡,TMD要身份證登記。”
王芳有一些擔心蠻牛拿她的身份證辦手機卡幹壞事,就說:“我的身份證沒有帶……”
蠻牛不等王芳說完搶過王芳的手提包,從中翻出王芳的身份證,瞪一眼王芳,沒有說什麼,徑直拿着王芳的身份證到移動營業廳辦了一張SIM卡。
王芳不敢再多嘴。
蠻牛對王芳說:“拿回去。”
王芳像受驚的小雞一樣把身份證拿回去。
蠻牛把自己的手機關了,把用王芳身份證辦的SIM卡裝進手機,開機後到一邊去打電話給阿果。
王芳害怕蠻牛搞什麼壞事,於是豎起耳朵偷聽,他聽到蠻牛告訴一個叫阿果的人這邊事情發生了一切的變故。
阿果於是把那個電話號碼徹底關了,他再也不會開機,也不會再跟蠻牛聯繫。
因爲蠻牛告訴阿果L冠華常帶女人去過夜的別墅。
那棟別墅是一個黑道人物送給L副市長的,現在成了L冠華專用的炮場。
阿果已經溜進那棟別墅裡,那棟別墅平時只有L冠華僱用臨時工來打掃衛生,一般時間像一座死寂的墳墓,裡面的食物充足,阿果吃住在裡面,等着L冠華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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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聽到蠻牛
說貴仔在跟警方合作抓捕阿果,叫阿果不要再跟貴仔聯繫,心裡就有了一個找顏真的念頭。她心想沒準自己可以通過這件事情跟貴仔攀上關係。
“發什麼愣。”走過來衝王芳兇道,“你不是怕老子拿你的身份證幹壞事嗎。看着,老子把他丟到河裡了。”他說完把那張SIM卡丟進河裡,徑直走了。
王芳沒有去追蠻牛,他巴不得蠻牛快滾。
王芳在蠻牛走後,她急忙掏出手機拔打顏真的電話:“真哥,我是王芳呀。”
顏真在開車,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王芳說:“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現在在哪兒呀?”
顏真說:“我正準備開車去歡樂谷,你到歡樂谷我的辦公室來找我吧。”
“好的。”王芳笑嘻嘻地跟顏真約好,攔了一輛出租單車直奔歡樂谷。
王芳到歡樂谷的時候,顏真已經開車到了。
王芳見到顏真格外有親切感。
她笑嘻嘻地上前喊道:“真哥。”
顏真笑道:“你這麼開心,是不是撿到寶了。”
王芳挽住顏真的胳膊,笑道:“你給我撿一個寶吧。”
顏真說:“你找我有什麼重要事情?”
王芳笑嘻嘻地說:“我們去你的辦公室說吧,在這裡說,我怕被人聽見對我有危險。”
“這麼嚴重?”顏真笑道,但是他見王芳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只好帶她去辦公室說。
顏真跟王芳寒暄着走進歡樂谷。
顏真上午來的早,因爲他要給兼職的臨時技師做培訓。
“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顏真帶着王芳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後說:“我等一下還要去給技師培訓。”
王芳一屁股坐到皮圈椅上,說:“哎呀,好累啊。你這辦公室真氣派呢。”
顏真沒心思跟王芳廢話,他裝出很忙的樣子,說:“王芳,你不會是在耍我吧,我可是很忙的,新來的技師還等着我去培訓。”
王芳見顏真沒情趣,就說:“你真是一個呆瓜式的男人。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有人要害楊總。”
顏真本來沒有在意王芳的話,但是他一聽到“有人要害楊總”的話,神經立馬繃起來,“你說什麼?”
王芳於是把她偷聽到蠻牛的話告訴顏真:“真哥,你千萬不要說出去是我告訴你的,不然蠻牛會殺了我。那個王八蛋太壞了。”
顏真的眉頭皺着,說:“我知道怎麼做。你自己也不要對外人講,不然蠻牛會殺了你。”
王芳緊張地說:“我知道。這個消息對楊總有用沒有?”
顏真說:“你不要問。你先回去。”
王芳抱住顏真說:“真哥,我想看你對技師培訓。”
顏真捏一下王芳的臉,笑道:“你想看,那你過來做,隨時歡迎你。”
王芳撒嬌地說:“我纔不做桑拿技師好多服務,哪裡有我們那樣簡單,雙腿一叉開就可以了。”
顏真送走王芳,這時歡樂谷的列席會議馬上要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