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這些騎兵再次有了蠢蠢欲動的趨勢,李宏當即對那些弓弩手開口說道:“如果對面的騎兵敢輕舉妄動的話,你們就給我射住他們,堅決不能讓他們靠近這些盾兵。”
這裡的城牆高度足足有數丈高,而且此時他們距離那些匈奴騎兵還很遠,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擔心會被對方的火力給覆蓋到。
眼看着雙方再次準備交兵,這些弓弩手手中的弓箭也全都搭在了弦上。
與此同時,李宏對李天問道:“對方既然已經兵臨城下這麼多天,你現在知不知道對方的統帥究竟是哪一個?”
“根據密探回報對方的統帥應該是突厥部落的完顏東山,這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之前他已經平定了突厥其他的多個部落,所以纔會拉起這麼一股龐大的勢力。”
李宏嘴裡唸叨着這個名字:“完顏東山,很厲害嗎?”
“據說此人的馬上功夫還有弓弩的手段十分強硬,應該算是突厥部落中最爲厲害的一位首領,怎麼了?李將軍?”
“沒事,我就是感覺此人的腦子有些不太好,現在明擺着我在和他打消耗戰,竟然還讓自己的士兵上來送死,難道真拿自己手下士兵的性命不當命嗎?”
“其實突厥部落幾乎全都是如此,他們認爲能夠戰死沙場,是他們作爲士兵的榮耀,如果是死在逃亡的路上,那是可恥的,即便是士兵死了,士兵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李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今天我就圓了他們這個心願,你們全都準備,把他們給我射死。”
這羣騎兵身上穿着的全都是輕質皮甲,重量不重,不過也難以抵禦箭矢,尤其是這種居高臨下的狀態下,他們更加難以抵禦。
而李宏在此時命令這些弓弩手進行射箭,無疑是斷絕了他們的生機,一時間又是許多的箭矢落了下去,又是一羣騎兵的生命慘遭收割。
而此時完顏東山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座城池中的情況很明顯和他之前所得到的情報不一樣,之前他得到的情報中所說這些大唐士兵現在根本沒有作戰的心思,因爲他們的最高統帥已經被調往長安,這裡重新接替了一位新的守城將領。
可現如今看來這位守城將領的實力也不弱,而且似乎更擅長排兵佈陣,僅僅依靠着面前的一萬多人,竟然就能拖延住他們的腳步,而讓他們無法進前。
而且他們手中使用的武器也是他之前從來見所未見的,甚至在唐朝軍營中的密探都沒有給他傳遞出有關於這種武器的詳細資料。
由此可見,他可能是陷入了敵方的陷阱,不過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兵將折損了這麼多,如果此時他不能做出一些什麼來,很可能在以後難以服衆。
其實這些士兵就是這麼勢力,完顏東山現在之所以能夠統領他們,就是因爲他的鐵腕政權無時無刻的不在壓迫着他們,倘若這種壓迫不在了,他們立刻就會倒戈相向。
所以他現在急需一場戰爭來奠定自己在軍中的地位,他直接立馬上前命令自己的軍隊全線停火,這些軍隊停止行動之後,李宏知道他們可能是要有進一步動作,就也命令自己手下的軍隊暫時停止攻擊。
雙方停火之後,完顏東山從後方騎馬走了過來,然後來到城牆下開口說道:“早就聽說王將軍此時已經被調任,不知道這位新來的將軍姓甚名誰。”
李宏直接在城牆上開口說道:“在下不才,大唐正三品將軍李宏,閣下就是完顏東山?”
完顏東山騎在馬上點了點頭:“原來閣下是大唐正三品將軍,看來我真是小看了閣下,不過閣下也不打個招呼,直接趁夜偷襲,似乎不是君子所爲吧。”
李宏笑了笑:“閣下率領大軍騷擾我邊疆將士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什麼是君子所爲嗎?此時我大唐邊界所有靠放牧爲生的百姓都不敢出去放牧,這就是將軍所說的君子所爲嗎?在我看來,我的手段雖然卑劣,可咱們也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將軍意下如何?”
“好一個半斤八兩,沒想到李將軍不僅擅長排兵佈陣,連嘴皮子的功夫也如此麻利,今天我來並非爲了別的事情,只是這兩軍陣前如此交戰兵士們的損傷實在太大,我想和將軍一對一的進行決鬥,如果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李宏挑了挑眉:“那如果我輸了,閣下意下如何?”
“如果李將軍輸了,爲了給大唐留下顏面,我自然也不會殺了將軍,只是希望將軍能夠給我拿出二十萬擔糧草,作爲我軍這次損失的補償就可以了。”
這是明顯想要訛賬,因爲這個完顏東山本身就是弓馬雙絕的高手,否則也不會在短時間之內就統帥了突厥各部,還能率領他們前來騷擾大唐邊境。
他是擺明了斷定李宏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纔會這麼說,曹猛當即開口道:“想要殺你,何必用我們將軍動手,將軍,就讓我和他決戰吧。”
李宏擺了擺手:“不需要。既然完顏將軍擺明了想要向我挑戰,那我讓你接替我出戰算是怎麼回事,來人,準備一匹快馬,我要和完顏將軍親自去比上一個勝負。”
隨後在城牆前立刻有人牽來了一匹好馬,李宏直接拿着自己的貼身佩刀走出了城外,然後翻身上馬,眼睛緊盯着面前的完顏東山。
“完顏將軍,既然咱們玩兒的這麼大,那不如就再來一次豪賭,如果我輸了,我願意退出這裡,並且割讓大唐邊境的三座城池給你,如果你輸了你身後的數萬騎兵,我要讓你片甲不留,此番交戰過後,你我各憑本事如何?”
完顏東山聽到這番話之後微微點頭:“我之前看將軍不過是一個白麪儒生,現如今看來將軍似乎有幾分本領,否則也不會誇下如此海口。”
李宏當即對他拱了拱手:“完顏將軍實在是謬讚了,在下不過是大唐最末等的將軍而已,之所以能夠做到官居三品,不過是因爲我主擡愛,將軍不必如此慌張,我肯定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