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伯看到李宏回來,激動的老淚縱橫,連忙伸手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兒啊,你沒受傷吧?”
李宏搖了搖頭:“孩兒並沒有受傷,讓義父擔心了。”
“你這轉眼出征已經兩個多月時間,一直了無音訊,我當然擔心你了,不過現在看到你已經凱旋而歸,我這顆心總算是能放下了,來,讓我看看。”
樑伯把李宏從地上扶起來,隨後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李宏黑了,瘦了,不過卻變得更結實了,尤其是在生死之間掙扎過,身上也出現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
這纔是一個將軍應該有的氣勢,在以前樑伯沒有在他身上見到過。
“還好,沒受傷就好,總算是回來了,之前我一直擔心你,就怕你在戰場上出什麼意外,最近伯賢和李伶,黃平也經常來這裡看我,給我說一些有關於邊疆的境況,不過一直沒有提起你的軍隊,你到底去哪兒了?”
李宏笑了笑:“孩兒這次率領火銃軍直衝草原腹地,一直到了月氏國邊界,連續率領軍隊拿下三座城池,難道義父沒有聽說過這些事嗎?”
樑伯恍然大悟道:“之前他們一直說大**中出現了一位軍神,可以說是用兵如神,僅僅用了一千人就連下月氏國三座城池,難道他們說的軍神就是你?”
李宏笑了笑:“不錯,正是孩兒,這次出征總算沒給義父您老人家丟臉,是吧。”
樑伯搖了搖頭:“何止沒丟臉,那簡直就是光宗耀祖,來來來,快到大堂,我陪你喝兩杯。”
雖然此時已經入夜,不過小丫鬟還是通知廚房準備了幾個酒菜,一併端到大堂這裡,李宏出征這段時間樑伯滴酒未沾,一直擔心李宏的安危。
李宏現如今已經回來,樑伯也鬆了一口氣,現在父子重聚,樑伯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兩人坐在大堂喝了一氣,一直喝到三更時分,樑伯坐在那裡已經昏昏欲睡。
李宏脫去身上的輕甲,然後把樑伯背到了他的房間,蓋好被子之後方纔退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李宏回到房間之後發現之前伺候自己的那個丫鬟此時還在等待,地上放着一盆熱水,似乎在等着給李宏洗腳。
雖然來到這裡之後李宏已經創下了自己的一番基業,並且現在大大小小也算是一個官員,可他還是秉承着現代人的那番風氣,不習慣讓人伺候。
所以剛剛推門進屋,看到小丫鬟還在這裡等待,李宏立馬開口道:“我不習慣別人伺候,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這個小丫鬟立馬開口道:“老爺這次出征這麼久,回來想必已經乏了,還是讓奴婢伺候您吧。”
“我這段時間一直跟隨軍營,晚上休息的也不好,所以今天晚上想好好休息一下,你還是不要在這裡打擾我了,先去休息吧,如果明天早晨有人到府上來找我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小丫鬟拗不過李宏,只得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裡,李宏坐在牀上泡了一下腳,酒力已經揮發,便栽倒在牀上睡去了。
等到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杆,李宏從牀上爬起來,看到房間裡擺着一盆水,洗漱完畢之後走到大堂,就看到此時在大堂上正坐着一個女人。
這女人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年紀,身上穿着綢緞,滿頭金飾,身邊還站着兩個婢女,看到李宏,她微微一笑:“媚娘恭喜先生凱旋!”
這女人李宏十分熟悉,不是旁人,正是武媚娘,不過此時的武媚娘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不僅僅重新回到了宮中,還得到了高宗皇帝李治的偏愛,在後宮之中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
李宏連忙彎腰行禮:“末將李宏不知道娘娘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請娘娘見諒。”
與此同時,她轉過身對身邊的那個小丫鬟開口道:“昨晚臨睡之前我不是告訴過你,如果今天早晨有人來找我的話,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嗎?”
李宏昨晚就已經猜想到,自己回到府中肯定會有人來拜訪自己,而來拜訪自己的人十之七八就是武媚娘。
武媚娘微微一笑:“先生不必責罵自己的丫鬟,是我早晨來到之後告訴她,切莫打擾先生休息,先生這次出征本來就十分勞頓,媚娘又怎麼忍心打擾先生呢?”
李宏點頭道:“娘娘有心了,你們還不快給娘娘看茶?”
武媚娘擺了擺手:“喝茶就不必了,我今天是特地來看望先生的,而且我有些話想和先生說,不知道先生方便嗎?”
“方便,當然方便了,你們暫且退下,我和娘娘有話要說。”
隨後所有的婢女退下,武媚娘則是對李宏開口道:“先生,您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而來吧。”
李宏笑了笑:“末將當然知道了,之前我能夠去邊關出徵,還多虧娘娘在陛下身邊替我美言,現在我從邊關回來建功立業,當然也要爲娘娘排憂解難了。”
武媚娘點了點頭:“先生是聰明人,之前我能從感業寺重回宮中,全虧了先生從中周旋,否則哪有我武媚孃的今天呢,所以我今天來是想在和先生敘敘舊。”
“既然如此,末將自然求之不得。”
“之前我進入宮中,雖然和王皇后交好,可現在因爲陛下對我的偏愛,以至於王皇后對我也是心生芥蒂,現在在朝中處處針對於我,我希望先生能夠替我拿一個主意。”
聽到吳媚孃的這番話,李宏微微一笑:“娘娘如果爲此煩憂,那絕對沒有必要,想要讓王皇后不在針對娘娘,非常簡單。”
武媚娘聽他這麼說,十分驚喜的問道:“難不成先生已有良策?”
李宏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末將心中已有良策,只需要讓陛下廢除王皇后的皇后之位,與此同時,讓娘娘登皇后之位,母儀天下,以後娘娘自然不會再有這些煩惱了,我這計策娘娘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