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這番話說的就比較過分了,他面前的這位匈奴新君主此時已經氣得臉色漲紅:“兩軍陣前,你竟然還敢折辱我,難道見到他國國君,你這個大將軍就不應該下馬參拜嗎?”
“多年之前,我曾經率領一支千人軍隊,連下你匈奴三座城池,不知道這件事情,你長兄活着的時候是否和你提起過。”
“的確提起過,不過那時我國的確是鬆懈了對於邊境的防備,纔會被你偷襲成功。”
“後來你的長兄決定向大唐稱臣,我則是親自帶隊到你們國家接受你長兄的臣服,那時我王還曾經親自賜予你長兄一條金馬鞭,不知道那條鞭子現在是否還在。”
“的確還在,因爲那是我國恥辱的證明。”
“倘若你這次真的是爲了一雪前恥也就罷了,可是你這次突然糾集大批軍隊來到兩國邊境之間,而且如此來勢洶洶,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麼嗎?你無非就是想要趁着我國太上皇駕崩之際,逼迫我們割讓土地給你們匈奴,但是你感覺這可能嗎?你當真不知道我李某人的性情如何?”
“早就聽說李將軍性格霸道,對外戰爭從來只有你們大唐獲利,甚至使得周邊多數國家都已經臣服,但是說實話,我並不把將軍放在眼裡。”
李宏笑了笑:“如此便好,其實我也沒有把閣下放在眼裡。”
“既然如此,要不然在兩軍陣前,咱們兩個先過上兩招。”
“樂於奉陪。”
二人一言不合就準備動手,這位新繼任的匈奴王直接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長刀,李宏還沒有拿出自己的兵器,在他身邊的曹猛就躍躍欲試的說道:“將軍,要不然讓我和他過過招。”
“不必,讓我親自會會他。”
李宏說完之後,直接抽出了自己挎在腰間的百鍊唐刀,隨後直接朝着面前的匈奴王衝了過去。
兩人幾乎是一瞬間就對撞在了一起,手中的刀相互對砍,蹦發出一陣火星。
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在場之上的所有人全都愣了,尤其是納蘭,誰都沒想到李宏竟然會爆發出如此強悍的戰鬥力。
之前他們也見過李宏作戰,雖然也十分彪悍,不過作爲一個現代人,李宏的體質比起這些,古代的大將軍還是稍有一些遜色的。
所以在馬戰的時候,他通常不會佔有太大的優勢。
而且這次他們所面對的這個胸王就恰恰佔有着身高和體型上的優勢,此人單從馬上來看,恐怕身高就要在兩米左右,手中的那把刀也是十分鋒利。
加上他們一直在這裡以逸待勞,而李宏則是連續趕路十幾天,雙方之間的體能上自然也有一定的差距。
曹猛剛纔就是害怕李宏如果戰敗的話,會在兩軍陣前丟了顏面,所以才主動提出想要應戰。
可是卻被李宏直接回絕,非要自己執意出戰,所有人對他都沒有太大的信心,可是誰知道,現在這一幕出現之後,所有人全都大跌眼鏡。
李宏手中的刀,現在已經徹底壓制住了這個匈奴王手中的彎刀,甚至如果再用力的話,這把刀就要直接砍在他的肩頭。
而這個匈奴王自然是極力抵抗,甚至在馬上已經有些力竭的感覺,臉色也漲得通紅。
李宏眼看着自己久攻不下,當即把手中的刀高高擡起,然後狠狠的劈了下去,這一下子直接讓這個匈奴王手中的彎刀被崩斷,而且這一刀還砍傷了他的肩膀。
霎時間在李宏的身後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而這匈奴王則是轉頭從馬背上抽出一把長槍。
李宏則是順手從身邊的一個衛兵那裡接過了他們之前定製的錘戈,這種兵器是他們之前專門定做出來用於馬戰的。
錘子可以砸斷馬腿砸碎馬頭,至於戈也是十分鋒利,可以割斷馬腿或者是直接把人頭砍下來。
這種兵器因爲是他之前主張定製的,所以他用的十分順手,接過來之後,兩人再次戰鬥到一起。
匈奴王使用的長槍角度十分刁鑽,幾次三番差點傷到李宏。
而李宏手中的錘戈也是他不得不警惕面對的武器,因爲有好幾次都差點直接砸死他胯下的戰馬。
兩人就這樣交手一番,隨後,匈奴王的馬匹力竭不支,差點跪倒在地。
李宏則是騎在馬上,沒有進一步動手:“你已經輸了。”
“我的確是輸了,但是我們月氏國沒有輸。”
李宏點了點頭:“本來我想讓你知難而退,現在看來你是想和我抗爭到底了,真想讓我們大唐給你割讓出一分土地嗎?”
“並非是想讓你割讓土地,而是想要一雪前恥,當初我哥哥在你這裡所蒙受的冤屈,現在我全都要替他爭取回來。”
“不用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們匈奴所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情況,我非常清楚,你們大部分的生存環境全都是漠北荒原,真以爲你們那裡就是水草豐美的天府之國嗎?你們早已經覬覦邊關多時,不過你記住,只要我還活着,就不會讓你們踏進大唐的領土半步。”
“或者你現在也可以讓你手下的軍隊直接拉弓把我射殺,這也是你現在僅存的最後一個機會,如果真的讓我離開這裡的話,接下來咱們兩支軍隊之間所面臨的就將是不死不休,除非你們匈奴願意就此退兵。”
“退兵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我也絕對不會趁人之危,你李將軍既然敢帶着區區數人來到這裡,那我也絕對不會趁此機會對你暗下黑手,你現在可以率領你的所有部下離開這裡,明天就在這裡,咱們雙方軍隊真正的廝殺一場,如果我輸了,我們月氏願意永遠向大唐俯首稱臣。”
李宏點了點頭,隨手把刀插回自己的刀鞘裡:“有你這番話,那我就放心了,放心吧,如果我輸了,那我願意在這裡自刎而亡,到時候你完全可以提着我的項上人頭去給你哥哥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