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凌飛怒不可遏:“好你個破落戶,竟然敢如此輕視於我,今天我就讓你死在我的馬下。”
他說完之後,竟然直接把手中的錘子朝着曹猛丟了過去,曹猛當即用手中的長槍抵擋,剛開始他也以爲這個凌飛是想要逃跑。
可是隨後他才發現,凌飛這錘子之上竟然還繫着鎖鏈。
這一錘沒有砸到曹猛,凌飛手一揚直接把錘子給重新拽了回去。
隨後兩人就在馬上就此打開了。
李宏此時就坐在那裡冷眼旁觀,一言不發,而在他的身邊,則是站着數員副將。
如果說起這些將軍裡誰的實戰能力最差,想必應該就是董俊了。
因爲董俊從進入軍營開始也沒有正式上過幾次戰場,殺過的人更是屈指可數,就是因爲他的聰明才智和對戰場卓越的掌控能力,所以現在纔會被任命爲一方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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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現在戰場之上,雙方鬥得難解難分,董俊忍不住問道:“此人錘法的確是非常彪悍,曹將軍不會輸了吧?”
李宏笑着對他說道:“你現在也是一方督軍了,那根據你來看,他會不會輸呢?”
“此人錘法的確是比較彪悍,而且他手中還有鐵鏈伴隨,就在馬站方面來看,這雙銅錘應該要比起長槍更強出許多,所以我感覺曹將軍這次未必能贏。”
李宏擺了擺手,隨後又對董承疇問道:“老董,你的乾兒子都已經發表意見了,那你現在來看看,這雙方究竟鹿死誰手?”
董承疇笑了笑:“依我來看,那個凌飛應該撐不過一百回合。”
“你爲什麼這麼說?”
“雖說雙方是在馬戰,凌飛手中的那雙銅錘仗着有鐵鏈束縛,的確是比較靈便,而且攻擊的範圍也要更遠,可是別忘了,那雙銅錘子重量最起碼要有七八十斤,長時間消耗下去的話,他必然體力不支,而且就算他的體力能夠支撐下去,他胯下的戰馬也未必能夠支撐下去,所以說,等到時間一到,此人必輸無疑。”
李宏點了點頭,隨後又對董俊說道:“聽到了嗎?你在戰場方面的見解還是不如你的父親,如果是你在戰場之上面對曹猛的話,說不定你也會犯和這個凌飛同樣的錯誤,那就是急功近利。”
“他就是剛剛上來的時候就想要獲得這一場戰爭的勝利。所以纔會如此不惜力氣,想要直接拿下這一城。”
“可是他也同樣忽略了這個問題,那就是他手中的銅錘實在是太重了,作爲武器而言,實在是不太合適,正相反,曹萌手中的武器雖然距離不如他遠,可是要論輕便程度而言,可卻要遠勝於他,你且看着吧,再過片刻他就會輸。”
果不其然,在二人說話沒過片刻,凌飛果然顯露出體力不支的趨勢。
而且他胯下的戰馬也是幾次三番差點跌倒在地,如果不是因爲這批戰馬身經百戰的話,恐怕現在早就要棄主而去了。
剛纔二人作戰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曹猛只是一味防守,並沒有主動發起攻擊,這也是剛纔董俊對他產生錯誤判斷的原因。
可是現如今眼看着對方體力不支,他也開始逐漸發力了。
曹猛手中長槍一條直接挑中了對方的一柄錘子,隨後直接用力,竟然把那鐵鏈掙斷,那柄錘子也直接飛了出去,而此時,在他的身邊還有不少的敵方士兵,竟然直接被這錘子給砸死了幾個。
凌飛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當即就要調轉馬頭,逃離戰場,曹猛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手中的長槍一挑,竟然直接騎馬注意了過去。
此時李宏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正所謂窮寇莫追。現在眼看着敵方已經如此視爲草蜢還追上去明顯是有些不太合適恰恰是犯了兵家最大的忌諱。
可是現如今他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曹猛已經直接騎馬追了上去。
凌飛胯下的這匹馬此時果然是體力不支,跑着跑着,突然前蹄陷地,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一雙馬腿直接就別斷了。
曹猛此時則是高高揚起自己的手,手起槍落,直接把他刺死在地。
隨後他直接把槍頭上的死屍給挑了起來,然後騎着馬開始在兩軍陣前飛奔。
沒想到對方的一個上將軍竟然如此輕易的死在戰場之上,頓時在大唐這一方爆發出如同雷鳴一般的呼嘯,這對於軍心也是一種極大的鼓舞。
而就在這個時候,曹猛還沒有意識到危機已經降臨。
在對方的軍隊之中,此時已經有一把強弓對準了他,李宏雖然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可是想要提醒的時候卻是爲時已晚。
只看到一支箭矢直接從對方的營帳之中射了出來,然後正中曹猛的後心,曹猛當即就是臉色一白,差點跌落馬下。
幸虧他胯下這匹馬也是久經戰場,在感受到主人有意外的時候直接朝着己方的營帳飛奔回來,而且在圖中還幾次三番躲過了致命的弓箭,只不過回來的時候,這批馬的身上也中了十幾箭。
那一箭十分歹毒,而且力量驚人,竟然直接射穿了曹猛身上穿着的甲冑,曹猛此時趴伏在馬上,臉色蒼白。
李宏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站了起來,隨後說道:“這羣人實在是太過無恥,簡直就是一羣背信棄義的小人。”
此時在他身邊的衆多副將也全都是羣情激奮,當即就想直接和他們開戰。
李宏冷笑一聲:“火銃軍現在全都給我聚於兩軍陣前,開戰。”
隨着開戰這兩個字說出來以後,兩萬火銃軍立刻全都彙集在軍隊前面,弓箭手此時就站在他們身後,隨時準備射箭。
在李宏一聲令下,火銃頓時噴射出一陣刺目的火焰,緊接着就有無數名匈奴士兵倒在地上。
這位新任匈奴王也沒有想到,就只是因爲那一箭,竟然提前引發了將軍之間的正式戰爭,他也低估了李宏對於自己手下軍隊的重視,他更是忽略了李宏作爲行軍之人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