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滅在狂笑,爲了自己再一次的能夠侵蝕這個身體的目的得逞而狂笑。()
誰也無法阻止這把劍的笑聲,那張開的血瞳中已經充分表明,他已經做好了吞噬鮮血的準備
也許,這些東西不會死亡。那又怎麼樣?
不會死,不是很好嗎?這樣,就可以將其虐殺一遍又一遍,讓自己的樂趣,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
暗滅在等待着……等待白癡呼喚自己的那一刻。於是,它等待着……等待着……
等待着……
等待着………………………………
然後,它就繼續等下去了。
(…………………………人類小子,拜託你別讓我等太久好嗎?要發動就快點發動,事不宜遲啊。)
劍柄上的瞳孔轉過頭,望着白癡。眼神中略微顯示出些許的催促。
但是現在的白癡,卻是緩緩放下擡起的手。臉上的兇惡之氣也是慢慢消散。他的瞳孔,也是在這一刻失去了焦距,不再有任何的對焦了……
(嗯?人類小子,你……你)
(我說過,我不會再用你。人類的六劍,本身就是用來對付大範圍敵人用的。不依靠你,足夠了。)
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傳蕩,暗滅聽着,這把劍卻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就像是別人答應送給它的東西卻在最後關頭反悔一般但,白癡卻絲毫都不理會這把劍的咒罵。他擺出第四劍,戀情的起手式。雙眼中的虛無已經變得最淡。面對眼前這些敵人,他,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
然後,他的身影,就如同淡化一般,慢慢的,消失了。
“咦?人哪兒去了?”
血族愣住了。也許他們根本就無法想象,竟然會有人憑空就在他們的眼前消失吧。
但即使不相信,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白癡的確不見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既然如此……
“上先將這一個抓起來,喝血”
血族們二話不說,直接撲向場地中唯一存在的託蘭。託蘭也是不敢怠慢,他連忙擡起手中的鐮刀,嚴陣以待,準備迎敵。可就在這時……
唰
一聲利刃撕開肌肉的聲音,從一名血族成員的背後響起。伴隨着這一聲響,被劈碎的骨頭飛散而出,爆裂般的鮮血也是全部飛濺了出來,染紅了天空。
噗通。
這名血族倒下了。癱倒在地上。
沒有人看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更沒有人明白他究竟是怎麼受的傷。可是,就在他們愣着的時候,又一名血族成員的背後揚起血花,飛濺的鮮血將整個世界都染紅……
接二連三,就如同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在這些血族的背後展開偷襲一般他的每一劍都是如此的沉重,不是劈碎脊椎,就是砍去腦袋。只不過短短時間裡,整個場地上就都已經佈滿了鮮血。十幾名血族成員已經應聲倒下,而剩下的,看起來也堅持不了多久。
“可惡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哇啊――――”
不等那名血族喊完,背後的碎裂聲已經回答了他。這邊旁觀的小金眼見情況越來越不妙,不由得大喝一聲,說道――
“他就在你們所有人的中間,快點,噴血霧”
邊上的一些血族們終於醒悟。他們鼓起腮幫子,猛地張開嘴。一股濃郁的血紅色霧氣立刻從他們的嘴裡涌出,迅速擴散至整個戰鬥場地。在這血紅色的濃霧之中,這些擁有夜視能力的吸血鬼們終於看清了那個身影,奮力撲上但那身影卻是好整以暇的後退,直到貼着城牆。隨後,他將手中的劍收入右手,弓起身子,做出一個拔劍的姿勢……
“呼…………………………”
原本閉上的雙眼,在這一刻猛地張開。也沒有人看見他拔劍,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他依舊是維持着這個準備拔劍的動作。但是,就在那些血族不顧一切的想要撲上去的那一剎那……
空間,被撕裂開一道口子。
那碎裂的裂痕開始瘋狂的將所有的血霧吸入其中不僅如此,一名最前方的血族成員猛地一震,胸前的骨頭片片寸斷,裂開的胸腔中飛出大量的鮮血,在空中轉了個彎之後,被吸入那裂縫之中。可是之後的那些血族成員似乎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離裂縫最近的三人腳步一沉,身體立刻飛了起來,伴隨着他們的慘叫,三個人的身體就被那裂縫吸入其中。片刻之後,裂縫再次合上,也將那三名血族成員,完完全全的吞噬在裂空之中。
月光之下,血族的成員站住了腳步。
他們望着眼前那個“僅僅只是凡人”的人,一時間,開始猶豫了。
這是什麼劍法?
這到底要多快的劍法,才能夠砍出一條空間裂隙?
這個人……到底是誰?
真的僅僅只是第七騎士團的一員嗎?可是,這種強……
這種讓人無法企及的強大,顯然,已經明顯不能用第七騎士團的等級來衡量了
“哼你竟然敢傷害妮妮?我要你給我的皇后陪葬”
小金大喝一聲,手持黑色雙刃從那邊衝了過來。他完全沒有因爲剛纔白癡的戰鬥而有絲毫的怯意,相反,野性之武現在已經發動。他趴在地上,如同一匹豹子一般衝了過來,猛地躍起雙手中的刀刃如同野獸的利爪,直接插向白癡的雙肩
白癡擡起頭,虛無的瞳孔看到了那撲向自己的小金。這雙眼睛裡沒有任何的遲疑與猶豫,就如同面對着任何一個最普通的敵人一樣,他那原本略微直起的身子再次弓起,右手,也是藏入左側的腋下……
“主人”
託蘭眼見不妙,連忙衝上來,舉起鐮刀一把擋下小金的雙刀。也就是在他的這一聲呼喊之下,白癡眼中的虛無終於再次匯聚。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這邊正在和託最好蘭纏鬥的小金,想了想後,猛地衝上前,一拳,轟中他的腹部。
“嗚”
小金忍不住,吐出一口酸水。白癡那沉重的一拳讓他的腹部如同絞痛,雙眼一翻,也是終於在此昏了過去。
(先救回一個?人類小子,你還真是有閒心)
暗滅十分不爽地說道。白癡將混過去的小金扔到託蘭的懷裡,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接近那邊的澤倫斯當下,他甩出右手中的劍刃,面對那一臉驚慌失措的瑪琳,狠狠地,一劍刺了下去……
現在,澤倫斯會醒嗎?
不會。他受的傷太重,流的血也太多。現在的他已經昏迷,絕對不可能救得了自己的妻子。
那麼,瑪琳很會閃躲嗎?
現在看來,也未必。面對這奪命的一劍,她只是呆呆的看着,雙手一隻手抱着澤倫斯,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色彩,已經只剩下絕望,與恐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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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兩把飛刀,直接插入兩名血族成員的腦門。瞬間凍結了那兩名血族的腦部血液,讓他們癱倒在地。
這一邊,麪包正在努力治療那名婦女的傷口,而奎琳就成了她現在唯一的保護傘,雙手中的八把飛刀要不斷地射向四周的敵人。可即使這樣,也只能達到治標不治本的結果。
“月師陛下您不來幫幫忙嗎?快點來幫幫忙吧”
奎琳望着那邊屋頂上的樂,不由得叫了起來。她大聲呼喝,希望能夠將這位強者呼喚而下。
但是,樂卻是笑笑,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他放下手中的口琴,隨口說道:“這還真是奇怪了。我已經說過了,這些人和我無關。他們不管碰到任何事情,我都沒有義務去幫助他們。更何況,我也不太想去救人,這樣的事還是留着小姐你慢慢享用吧。”
奎琳擡起手,甩出兩把飛刀。她望着那邊屋頂上再次開始吹起口琴的月,望着他那瀟灑的身影,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驚豔好了。
“嘻嘻嘻……***,跟姐姐回家吧?”
陰影中,一名血族女性突然間從暗處摸了出來。她的步伐很輕,輕的連奎琳都沒有發覺等到奎琳察覺之時,她已經來到了小麪包的身邊,向着她,伸出了手。
“啊嗚?”
麪包一驚,手中的治療效果立刻開始降低,那名被弄傷的女性的呼吸立刻開始焦急起來。麪包一咬牙,連忙擡起手,掌心中的火焰揚起,就要拍向那名血族。
啪
不管怎麼說,麪包只有一隻手。面對兩隻手的血族成員,終究還是被擋住。而下一刻,這個女性血族就直接將嘴張開,湊到小麪包的脖子旁,張開。那雙猩紅色的瞳孔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
……………………………………血,飛濺了出來。
但,卻並不是從麪包的脖子裡。
那名女性血族的整個腦袋現在就在這陣飛散的血花中碎成碎片,白色的骨頭和略帶黃白色的腦漿在黑夜之下炸裂,伴隨着那陣衝擊,飛濺到身後的牆壁上。灑上一灘血水。
“我,應該警告過你們了吧?”
坐在屋頂上的月,此時卻是手中拿着那把怪模怪樣的導力槍,緩緩落在地上。那雙青色的瞳孔中略帶着幾抹笑意。
一種……名爲殘忍的微笑。
“可惡,先殺了這個男的這些老弱婦孺很容易搞定”
隨着一名血族的一聲呼喝,那些原本撲向奎琳的血族立刻轉過身,衝向樂。看着這些不自量力的敵人,青的下巴微微一擡,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槍。
“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表演時間了。美麗的小姐請仔細看好了現在……是‘子彈時間’”
槍聲響起,但,卻不是一發。
連續數發子彈在這瞬間從槍口中激射而出,直接飛向那些血族。在第一波的擊中之後,樂微微一笑,雙手各握住這把導力槍的把手……猛地一分
一左一右,他的手中出現了兩把一摸一樣的導力槍。在拆開導力槍之後,他的身子如同陀螺般旋轉,傾瀉而出的子彈之雨準確無誤地撲向四周的每一名血族
也許,血族是不會死的。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痛。
每一枚子彈中都蘊含着破壞力,不殺人,但卻可以不斷地在他們的身體上炸出一個個的小洞,讓他們無時無刻的不在品嚐痛苦終於,一名血族抵擋不住那些子彈雨的覆蓋,轉過身,就想要逃跑。
“想走?來的時候沒有徵得我的同意,走的時候就以爲還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
雙槍一分,在送給兩邊四名血族的腦袋各一發子彈之後,樂將槍桿繞着手指一轉,抓住,緊緊對準了那名血族成員的後背。緊接着……
“演奏時分”
兩聲槍響,兩顆子彈也隨之飛逝。在鑽進這名血族成員的背脊之後,他在短時間內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繼續往前跑。但很快,這個血族成員卻是突然間跪了下來,不斷地抱着自己的雙肩疼痛的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他就好像在經歷什麼異常痛苦的環境一般,疼的雙眼中的淚水都流淌而下。片刻之後,這個血族成員更是張開嘴,直接咬住自己的食指,一口咬下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抵抗他現在正在承受的疼痛,嚎叫着,倒下了。
奎琳有些驚訝,她握着冰刀,問道:“月師陛下,您……做了什麼?”
樂架起槍,極爲蔑視的看了一眼四周的那些血族。這些血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終於慢慢後退,不消一會兒,就重新隱入黑暗之中去了。
“呵,這些人類看來無法通過攻擊**來讓他們受苦。這樣的話,我就直接對他們的靈魂進行攻擊,折磨他們的靈魂就行了。”
“折磨……靈魂?…………月師陛下您好厲害教我好不好?我也想讓我的飛刀變得更強力呢”
奎琳猛地湊了上來,再一次展開她那主動到讓人有些受不了的獻媚。樂有些尷尬,在極力迴避着奎琳的同時,他看着那邊的小麪包。只見他正迅速的治療着傷者的傷口。現在,那名妻子的傷口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已經不再流血了。
“呼”
小麪包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氣。她舉起牌子,笑着――
《現在感覺怎麼樣?》
那名妻子在丈夫和孩子的攙扶下直起腰,感受了一下胸口處的傷口之後,不由得面露驚訝,衝着麪包點了點頭。
“謝謝……謝謝您小姑娘我原本以爲我今天會死在這裡呢”
麪包笑着搖了搖頭,示意這一家人起來。同時在叮囑他們在旁邊的房間裡躲起來,承諾之後會來接他們前往一個安全地點之後,才離**間,來到樂的面前。
“姑娘,你真厲害。那麼嚴重的傷,你治的那麼快。而且,你醫治的手法中有些讓我感到很‘懷念’的感覺。不知道……嘿嘿,你到底是和誰學的這些東西?”
麪包瞪了這個人一眼,沒有回答。對於他這種明明有能力,卻對普通人的死活不管不問的人,這是麪包能夠給他的最好態度了。看到麪包對自己表示冷場之後,樂顯得有些尷尬。但奎琳卻是依舊熱情。她直接依偎在樂的身旁,開始嚷嚷說自己腳痠走不動,希望讓樂發動一下紳士精神,來攙扶自己。
“腳走不動了?”
“嗯~也有可能是剛纔迎戰時受了傷。陛下,您看,您來幫我揉揉好不好?就在我的腳上,您來幫我揉揉?”
奎琳伸出自己的腿,不管怎麼說,她對自己的外貌還算挺有自信的。胸挺細腰長腿,相信這招殺手鐗一出,這位國王絕對是勢在必得
“嗯,腳走不動了,那就爬吧。爬不動了,那就滾吧。反正你總有辦法移動的。”
樂微笑着,說出了這些話。在奎琳瞬間凝固的同時,他已經飛快地追上前面已經在趕往白色城堡的小麪包,繼續在旁邊不斷地搭訕起來。
“麪包姑娘,要我說,這裡很危險,我們還是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喝喝茶,聊聊天,你看怎麼樣?”
很遺憾,樂的提議似乎並不怎麼有趣。不消一刻,小麪包就已經來到了皇室區的城門外。從空氣中飄散出來的濃郁血腥氣味可以聞出,裡面一定已經發生了一場戰鬥。而現在……
“呵呵呵,這位先生。你以爲,你真的可以從我的手中奪走這位小國王的掌控權嗎?從我……鮮血之母的手中?”
一個沒有聽過的女性聲音。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當面包偷偷推開那扇大門,從門縫中望着裡面的皇室草坪的時候,赫然發現白癡就在其中
此刻,他向前伸出左手,五指中浮現出來的數條絲線全部連接到小金的身上。而此刻,小金的身體懸浮在半空,雙眼呆滯,不知道究竟是死的還是活的。
小金的背後同樣有數條半透明的絲線相連,這些絲線連接在另一個手掌上。這隻手掌屬於一個衣着華麗,有着一頭紅色頭髮和紅色瞳孔的年輕女性。在那女性的四周,所有的血族成員全部跪拜在地,口中唸唸有詞。也許,正是由於這些唸叨,讓這名年輕女性看起來顯得異常輕鬆。而和其爭奪掌控權的白癡,看起來則是額頭略微冒出汗水,顯得有些吃力。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