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這一低頭,降龍羅漢也不好再追究,那樣只會顯得他沒有容人的度量,於是淡然一笑道:“這沒有什麼,其實殺神白起之事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危險,就算他脫困而出又能如何,難不成他經過這麼多年的封印還會有當年的修爲不成?”
降龍羅漢這番話則打消了佛教衆人心中的擔憂,說起來很簡單,可是他們都沒有看到這一點,於是都暗自點了點頭,一起支持降龍羅漢的提意不理會道教的求助,來一個坐山觀虎鬥。
得到佛教的回覆之後,道教衆人頓時大怒,玄天宗大罵道:“早就知道這些禿驢不可靠,指望他們根本就行不通,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只會顧及自身利益,我們還是按照原先計劃動用來行事吧,只要諸位能夠出力爲我蜀山湊足材料,我蜀山願意在古戰場的入口布下‘兩儀微塵陣’!”
聽到玄天宗之言,道教衆人則是暗自破口大罵玄天宗無恥,對方擺明了是在獅子大張嘴,要趁火打劫。
‘兩儀微塵陣’用多少材料誰也不清楚,可是從玄天宗所提出的材料來看很明顯蜀山這是在沾他們的便宜。
玉虛子沉思了許久之後,然後長嘆一聲說道:“此事我等是不是太膽小了,如果說真得是殺神白起出世,爲什麼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此事貧道以爲我們還是先聯繫上界聽聽上界的安排爲好!”
玉虛子此言一出也是就間接地駁了玄天宗的要求,不過他這算是婉言拒絕,給玄天宗留下了麪皮,畢竟玉虛子不想因爲此事而與蜀山交惡,誰讓玄天宗手中掌握着‘化血神刀’這件大殺器。
佛道兩教因爲古戰場的異變而憂心重重,而此刻秦勇則衝出了古戰場回返到錢塘,在看到秦勇安然回來之後,白素貞那緊張的心情總算是得以平定,雖然只是短短的數日時間,可是在這幾日之中白素貞可是受盡了煎熬,現在總算是能夠輕鬆下來。
秦勇這一返回錢塘,法海所留在錢塘的眼線則立即有所察覺,很快秦勇安然返回的消息傳遍了神州大地,讓佛道兩教爲之擔憂。
古戰場一戰他們這些人可是把秦勇給得罪死了,接下來只怕他們將要面對秦勇的怒火,特別是法海更是後悔萬分,早知道無法絕殺秦勇他就不該趟這趟混水,要知道金山寺離錢塘最近,如果秦勇要大開殺戒那首當其衝便是金山寺。
金山寺幾經魔難,如果這一次再被秦勇摧毀,那金山寺的名聲可是徹底丟在了江南,江南再也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怎麼辦,法海爲此而焦頭爛額,可是偏偏想不出應對之策,法海也不是沒有想到聯合佛教所有力量再來一次絕殺,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想想而已,就算他提出來也不會有多少人同意,畢竟現在大家都是各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金山寺的存亡於否與他們關係不大。
想妥協吧,法海自己又丟不起那人,要是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佛教的臉也就讓他給丟盡了,無奈之下法海也只能硬撐着,然後拼命地聯繫着儒家,想借朝庭的力量能夠讓金山寺渡過這一劫。
秦勇的出現,天師教衆人則鬆了一口氣,自從古戰場失利之後,天師教便承受着正道的巨大壓力,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現在他們總算能夠鬆一口氣,讓自己能夠放鬆一下,畢竟秦勇一現身正邪兩道都會將目光投向他。
要知道秦勇可是唯一進入過封印之地的人,也是唯一瞭解殺神白起封印說情之人,殺神白起的情況無論是佛道兩教還是邪道都十分想知道,畢竟這關係到他們這些人的生死存亡。
原本正道從回到人間皆都在暗中連成一氣打壓着天師教,孤立天師教,可是現在爲了弄清楚殺神白起的情況,正道這些人則不得不上門求張天師出面與秦勇相談,也好了解一下殺神白起的情況。
這一次佛道兩教可沒有人敢去見秦勇,畢竟古戰場他們可是把事情給做絕了,誰也不敢保證秦勇這個瘋子會不會一怒之下對他們下殺手,所以他們認定天師教則是他們最好的幫手。
爲了請張天師出面,這一次玉虛子、天雷真人、玄天宗等人皆都一起來到天師府,對於這麼多高手齊止,張天師心中則是不安,表面上看這些人是前來有求於自己,可是誰敢保證這些人會不會一怒之下毀了天師府,別人不知道所謂的名門正派是什麼情況,可是張天師會不知道嗎,不管怎麼樣張天師卻不得不接待這些人,那怕是自己不願意見這些人也得接待。
道教之人擺出這麼大的場面前來天師府,佛教之人也不甘示弱,他們同樣也想知道殺神白起的情況,在降龍羅漢的帶領之下,一衆佛教高人也駕臨天師府,這下子天師府熱鬧了起來。
要知道如今佛道之爭已經顯現出來,這個時候佛教衆人上門給張天師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一個不小心天師教可是要把幾方面都給得罪了。
在散修的眼中覺得這一次天師教是威風凜凜,這麼多的大人物都上門拜訪,可以說人間有頭有臉的高的齊止,這是何等大的面子,而這其中的痛苦只有天師教衆人知道,他們所承受的壓力之大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佛道兩教齊止,張天師只得請衆人進入天師府,對於這些人爲何而來,張天師可是心知肚明,他們皆是爲秦勇而來,在落座之後,張天師沉聲說道:“諸位道友能夠前來天師府真是我天師府之榮幸,只是不知大家聚衆而來所爲何事?”
張天師的這番話讓,佛道兩教衆人十分不滿,如果說張天師不知道他們前來的目的,打死他們,他們也不相信,畢竟他們可不是傻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張天師不知道,那天師教也用不着再開下去了。
玉虛子長嘆一口氣說道:“張天師,你沒有進入古戰場的深處不知道其中所發生的事情,不過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古戰場之中封印這殺神白起,現在封印鬆動,我等皆擔心殺神白起會脫困而出,而唯一瞭解此事的則是秦勇,我等與秦勇皆有過節不放便出面詢問,所以想請張天師出面代我們一探虛實!”
玉虛子此言一落,張天師則嘆道:“貧道也是道門一脈,正道之人,此事本是義不容辭,可是現在貧道則是有心無力!”
說到這裡張天師沒有等衆人反對,則又嘆道:“諸位道友,這可不是貧道有意推脫,而是確實有心無力,你們也都知道秦勇是什麼樣的爲人,想從他的口中得到這麼重要的消息,你們認爲有可能嗎,就算換成是諸位道友只怕也不會輕易把這個秘密透露給別人,更何況貧道與秦勇之間的關係也沒有諸位想得那麼好,此事只能讓諸位道友失望了!”
張天師的推辭早在佛道兩教的意料之中,換成是他們站在張天師的位置同樣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畢竟天師教可是受到了他們強烈的排擠,現在他們有求於張天師,對方自然要擺擺譜。
對於張天師這樣的小人,想要打動他那自然是要出點血,畢竟皇帝不搓餓兵,他們不給張天師點好處只怕是辦不成事。
只聽玉虛子說道:“張天師的難處我們明白,不知天師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方纔願意爲我等一試?”
張天師可不會傻得承認自己想撈好處,長嘆一聲說道:“玉虛道友誤會貧道了,說實話貧道真得是有心無力,這件事情天師教做不了,還請諸位另請高明,實在不行以諸位的能力完全有能力再闖一次古戰場!”
再闖一次古戰場,張天師說得真得輕鬆,敢情是他沒有經歷過那場變動,不知道殺神白起的氣勢是何等的強大,讓他們再去冒險,在座的衆人沒有一個人願意去這麼做,畢竟他們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斷送在那裡,門派的發展雖然重要,可是他們這些人的小命更重要。
這時,玄天宗沉聲說道:“張天師,你還承認自己是道門的一份子嗎,承認天師教爲名門正派嗎,如果你承認的話,這麼點小事都辦不了,你說天師教還有何面目立足於人間?”
玄天宗的強壓並沒有讓張天師膽怯,反而激起了張天師的怒意,心中暗罵道:“好你個玄天宗,真以爲自己是正道的首領不成,想要教訓本天師,真是不知所謂,本天師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讓你知道我天師教雖然沒有你們這些名門大派的底蘊深厚,但也不是任人擺佈的!”
想到這裡,張天師長嘆一聲說道:“前輩言之有理,看來我天師教真得沒有面目再留在正道大營之中,也罷,今天貧道就代表天師教正式退出好了,也好全心全意去輔助人間帝王!”
張天師此言一落,所有人都傻眼了,誰也沒有想到張天師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太不可思意了。
看到衆人震驚的樣子,張天師心中則是樂開了花,不過他面上卻是無比的悲傷,又嘆聲說道:“不瞞諸位道友,天師教一直都是以天下蒼生爲己任,可惜歷代天師都沒有做到全心全意爲人皇服務,這一次就從貧道開始起吧,我天師教以此來報答天下蒼生的恩情!”
張天師的這番話讓所有人都轉不過彎來,法海等人心中皆是大罵道:“傻比,張天師這個傻瓜想幹什麼,他瘋了不成,有一個秦勇已經夠讓我們頭痛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他,這還讓我們活不活了啊!”
張天師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所有人都難以接受,在他們看來張天師這是瘋了,不過是被逼瘋的,而逼迫他們的則是玄天宗,是蜀山劍派,這一刻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了蜀山,都在怪玄天宗做得太過份了,如果不是他說出那麼一番話來事情也不會變化到讓他們無法掌握的地步。
正道之人遇到事情只會相互推脫,他們此刻怪起了玄天宗與蜀山劍派,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與玄天宗、蜀山劍派有什麼區別,他們這些人同樣也壓迫過天師教,張天師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們也有很大的責任。
在各派之中壓力最大的要屬崑崙派,畢竟勾陳大帝雷震子是闡教之人,而崑崙派則爲闡教正宗,如果殺神白起脫困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只怕是他們,玉虛子卻無法認同現在這樣的處境,於是上前說道:“張天師不要如此悲觀,或許先前一段時間天師教受到了很大的委曲,不過道友也無需太重視那都只是一場誤會,貧道可以向道友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還望天師不要一時氣憤而做出讓大家心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