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在錢塘專心開自己的藥鋪,讓許多人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佛道兩教,說實話看到秦勇那強大的修爲,在沒有足夠的力量能夠一舉拿下對方之前,他們皆都不想與秦勇正面爲敵,深怕惹火燒身。
法海心胸狹隘,在被秦勇落了麪皮之後回到金山寺怎麼也不甘心,當看到秦勇一個心思把精力放在藥鋪之上,再看看許仙也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時,法海心中更是怒氣沖霄,如果再不做安排那事情真得要不可收拾了。
法海心念一轉,暗忖道:“許仙,你這無知小輩,你不是不願意入我佛門嗎,你想當官嗎,那我就讓你念想落空!”
還別說金山寺的威名在江南一帶那可是很響,而且法海此人也不是什麼真正靜修的和尚,論心機他可是佛門之中數得着的人物,金山寺與朝庭之中的樑相國可是有着很深的關係,他要真得相阻許仙的仕途也並非難事。
法海這個人做事可是乾淨利落,出手狠毒,想到便做,很快便手書一封將許仙的事情以隱晦的方式通知了樑相國,要借樑相國之力剝奪了許仙的考試機會。
爲人做到法海這個地步可是極品,就算是世俗凡人除非是深仇大恨者方纔會做出這種斷人前程惡毒之事,而法海一個出家人,一個得道‘高僧’卻做了出來,這樣的人又怎麼能不稱之爲極品。
說起來許仙與法海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因果,與他有仇的是秦勇與白素貞,法海拿許仙這個凡人出氣則把事情做絕了,心中沒有一點佛家的慈悲之心,這樣的人能夠成爲一方主持也算是佛門的悲哀。
秦勇欲求平靜渡日,可惜事與願違,法海不僅僅要對付許仙,同樣也要對付秦勇,錢塘所有藥鋪都與三皇祖師會有關,雖然秦勇打着地皇神農氏的招牌,但是卻不能小看三皇祖師會這個會館。
法海則要借凡人之手找回自己的麪皮,同樣佛道兩教顧及秦勇那強悍的修爲,他則又想到了儒家,對於妖怪,儒家的浩然正氣則並不遜色於佛門的佛法,而且儒家背色乃是朝庭之力,法海則又想借儒家之力來對付秦勇。
儒家也許在三界之中沒有多大勢力,但是論及人間的力量那可是屈指一數,可以說論及影響爲俗世第一也不爲過,一旦秦勇被儒家給盯上了那後果真得是不堪設想,就算他再強,也得受挫畢竟這是人間。
儒家的精力都放在了朝庭之上,對於方外之人並不理會,那怕是他們察覺到秦勇與法海一戰那驚天動地的力量也沒有太過於在意,對於儒家而言,只要不用這樣的力量顛覆朝庭那便與他們無關。
法海是方外之人想要引儒家對付秦勇是不可能,他只能通過自己的關係網也就是當朝的樑太師出手。
在樑太師的眼中秦勇與許仙只是一個小小的螻蟻,這樣的平民百姓對他而言要踩死那是輕而易舉,在接到法海之信,樑太師便將事情交給了錢塘縣令,讓他來處理秦勇之事,而許仙參加應試一事也被其在高層給拉了下來。
法海這肆也很陰險,他並沒有告訴樑太師秦勇的真實身份,如果樑太師知道秦勇是修仙之人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與之爲敵。
法海陰險,在他的眼中根本沒有人情可言,一切皆都是利益,樑太師這樣與他關係甚好之人都是他的棋子,都可以隨時犧牲,在法海的眼中,只要能夠除了秦勇,別說一個樑太師就是十個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法海的計劃其實很簡單,樑太師一經出手必是雷霆萬鈞之勢,秦勇必會受到嚴重打擊,只要他忍受不住對樑太師下手,那機會便出現了,法海便可以說動儒家對秦勇進行打壓,甚至是聯合天下衆多高手除去秦勇。
至於說許仙,雖然只是一個小人物,不過他的用處卻很大,沒有許仙也就引不出秦勇,法海正是利用秦勇欲要助白素貞報恩的心理,以此來引秦勇與白素貞自投落網。
僅僅只是短短時間法海便能夠佈下如此陰險毒辣的絕戶計,這樣的人則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身爲一個出家人卻如此狠毒實在爲佛門丟人現眼。
法海的反擊來得很快,首先許仙的考試資格被取消了,這個打擊讓許仙難以接受,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了機會,可是卻突然再起變化,許仙只是一個凡人,而且他的家庭環境並不怎麼理想,可以說如果這一次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失去了那日後他很難再實現自己的理想。
許仙與秦勇接觸的時間也不短的,幾乎可以說是無話不談,他受到打擊的第一個傾訴人便想到了秦勇,昏昏沉沉地來到了保安堂。
在看到許仙之後,沒有等其開口,秦勇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他從許仙的頭上看到了一片烏雲,如今的許仙可以真正稱得上是烏雲蓋頂,許仙如此的面相讓他怎麼能不震驚,要知道幾天之前秦勇還看到許仙是紅光滿面,這一次科考一定會有所成績,而轉眼幾日則變成這個模樣,如果說這其中沒有陰謀秦勇如何也不會相信。
沒有等許仙開口,秦勇則問道:“許仙,你這是怎麼搞得一付無精打采的模樣,難道你不打算科舉了?”
聽到秦勇再次提到科舉,許仙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痛,眼淚倒落下來,悲聲說道:“還怎麼科舉,名額都被上面給刷下來了!”
許仙參加科舉一事可是秦勇一手安排的,不可能有任何差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有人在暗中故意爲難許仙不成?可這究竟是誰,爲什麼要針對許仙?
疑惑歸疑惑,可是眼前的事情卻不能不解決,許仙雖然爲人比較軟弱,不過他的心地善良,如果能夠當一任官員也能造福一方百姓,不論從私人感情還是公家來講,秦勇都得幫許仙一把。
秦勇輕輕拍了拍許仙的肩膀說道:“此事你暫且無需着急,我在京師還有着關係,幫你詢問一下是怎麼回事,你暫且向回家靜心讀書備考,別等時機來臨你自身則又出了問題!”
聽到秦勇之言,許仙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連忙說道:“多謝秦大哥,我這就回家!”
許仙來到保安堂的事情白素貞也是知道的,當許仙離開之後,白素貞長嘆一聲說道:“相公都是受我牽累方纔要如此費心!”
秦勇笑道:“話不能這麼說,你我是夫妻,你的事自然也是我的事,不過此事卻透露出太多的疑點,只怕這是一個針對你我的陷井!”
聽到秦勇此言,白素貞的臉色爲之一變,雖然秦勇沒有明說,但是她卻明白能夠做出這等事情來的只有法海,畢竟他們與法海之間結下了深仇大恨,以法海的心性又怎麼可能會不報復。
白素貞長嘆一口氣說道:“說起來都是我不好,因爲我的原因卻害了許仙這位恩人!”
秦勇說道:“人生便是如此,不過你也用不着擔憂,此事我會解決的,我倒要看看法海有什麼陰謀,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都不堪一擊,上一次沒有讓他有所記性,這一次則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白素貞說道:“不!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爲好,法海既然敢出手那一定有依倀,我等不能掉以輕心!”
秦勇笑道:“這點我自然明白,不過等不是回事,只有主動出擊方纔能夠知道法海的陰謀,一味的等只會讓法海更加猖狂,給他更多的時間來算計我們,我們不同於法海,沒有太多的精力與他爭鬥,功德方纔是你我的重點!”
秦勇說得沒有錯,入世修行一是修煉心境,二是功德,他們可沒有功夫陪法海爭鬥不休,對於法海這樣的人要打就要一勞永逸不給對方翻身的機會。
對於許仙的事情,雖然秦勇與白素貞猜了個大概,可是他們沒有猜到重點,法海要得就是他們主動出擊,如果他們不動那法海的計劃也就完全落空了。
在心計方面雖然秦勇有着後世的經驗,但對上法海這樣的老狐狸,他還差了許多,報恩並不是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許仙只要人還活着那就有機會,秦勇完全沒有必要爲此而主動出擊。
可惜秦勇太年輕了,有着年輕人的衝動,對於法海的挑釁自然不會退縮,可正是因爲他的這種心理正好被法海所利用。
以對人心的瞭解而言,秦勇與法海不在一個檔次之上,白素貞那就更不用說了,數千年的修行真正接觸到凡人的則是少之又少,而法海不同出身凡塵,三教九流之人都有所接觸,可以說看遍了大千世界的人心變化,自然可以輕鬆掌握。
法海正面上無法與秦勇一戰,但是他暗中出手則命中了秦勇的要害,許仙這個凡人在他的手中那就成了一件威力無比的棋子,一出手便逼得秦勇不得不自投落網。
看到許仙找上了秦勇之後,法海冷笑道:“好!很好!小輩,老納倒要看看這一次你如何化解,你不動倒好,一動老納就會要你的命,讓你嚐嚐身敗名裂的滋味,讓你見識一個人言可謂的威力!”
法海這肆可夠陰險,雖然自己有重傷在身,但是卻一直沒有放棄對秦勇的監視,可以說只要秦勇一出了保安堂則都在他的監視之下,如今的秦勇可以說已經成了法海的心魔,只要秦勇一日不死,法海則一日難以心安。
心魔可是修行者最大的威脅,心魔一出,法海整個人都變了,所有的功利心都被心魔所引發,如果說以前法海身上還有那麼一絲高僧的味道,可現在法海身上有得只是陰森恐怖的殺氣,慈悲在他身上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法海的變化讓金山寺其他人爲之擔憂,生怕法海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而墮落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