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謝:藍鳥vs雲邊,唐深深,歲月海萌,梨花接目的評價票,拜謝miss樹,牧夫?玄戈贈送了禮物,拜謝收藏點擊和推薦的各位好友,多謝在書評區支持鼓勵的各位好友們,長揖拜謝。十日後,章楠和藍衣帶着佑儀告辭回尊源莊。一路上,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打打鬧鬧,吵得章楠腦袋疼。
這晚宿在一間客棧,佑儀躺在被窩裡說:“藍衣師姐,你定親了麼?”
藍衣猛然擡起身子:“你訂親了?”
佑儀點頭:“是啊,我定給公玉家了。”
藍衣趴在被子裡撐着頭:“你見過那個人麼?”
佑儀點頭:“見過,離我家不遠,從小就訂下的,小時候一處玩,還送給我一個麪人,我哥哥是他的好朋友。”
藍衣看看佑儀:“你要是訂了親,章楠師哥怎麼辦?”
佑儀看她一眼:“切,你看起來聰明,怎麼這麼笨!”
藍衣惱了:“敢說我笨?”說着她撲上去,胳肢佑儀,倆人在牀上鬧成一團。
倆人鬧累了,躺在被窩裡,佑儀說:“藍衣,你說等咱們都大了,還能總在一處嗎?”
藍衣說:“可以的呀!我們要常來常往纔好。等我們都有了孩子,也讓他們結拜好不?”
佑儀探過身子,謔笑:“這麼小就想着當孃的事了,我要跟章楠師哥說去。”說着,爬起來,敲隔壁的牆。
那邊的章楠正更衣準備睡覺,聽見“咚咚咚”的敲牆聲,湊過來,貼着牆問:“什麼事?”
佑儀大聲嚷:“師哥,藍衣說想給你生孩子呢!”藍衣一聽,一咕嚕爬起來,扯住佑儀捂她的嘴。倆人在榻上笑着滾來滾去。
那邊章楠臉一紅也嚷:“知道了!睡吧,明天還得趕路呢!”他笑茲茲的鑽進被窩睡了。
若干年後,佑儀抱着襁褓中小小的嬰孩,淚流滿面:“這是藍衣的孩子呢!”
京城裡,徐溫加緊時間派人四處尋訪楊溥的下落卻一無所獲。朝堂之上,很多老臣對一直假稱有病的吳王產生了懷疑。徐溫與徐知誥父子百般辯解,也請假吳王聽了政,只是那些個迂腐的老頭子怎麼也放不下心。
這日,他正在書房裡愁眉不展,家丁拿着一封信進來了:“老爺,有封信。”
徐溫問:“哪兒來的?”
家丁回話:“不知道,一大早塞在門縫裡。”徐溫狐疑的接過信,信封上沒有字。他揮揮手,家丁退下了。
徐溫打開信,信上寫着:溥溥如天,獨尊敦美,莫敢忘源,苟居於山。徐溫默唸幾遍,眼中靈光一閃,他朗聲叫:“來人!”
一名家丁趕忙跑上來:“老爺!”
徐溫面露喜色:“去找正倫來!”家丁答應了一聲下去了。不一會兒,徐知誥匆匆趕來,看見徐溫笑眯眯的在書房裡踱步,一施禮:“父親!”
徐溫將信遞給他:“你看看!”
徐知誥不解的拿過信,看了幾遍,問:“這是?”
徐溫嘴角一絲譏笑:“得來全部費工夫!”
徐知誥一施禮:“兒子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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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溫指着信上的字:“他自己跳出來了。”徐知誥恍然大悟。
冬去春來,四季更迭,過完年後,桑楊和言歆成親了。那一日,尊源莊熱鬧非凡,楚尋帶着徐尹也來了,大家好好的熱鬧了一場。
幾個少年在喜宴上躥來躥去,藍衣往嘴裡扔了一個花生,嬉笑:“夜裡咱們聽牆根去。”
章楠臉一紅:“晚上洞房,聽不得。”
徐尹謔笑:“你倒是懂得多。”
藍衣眨巴眼睛:“爲何聽不得?”
佑儀嘴裡嚼着核桃:“我要去聽,我要去聽!”
徐尹刮她的鼻子:“小姑娘家,也不害臊!”
待到夜深人靜了,藍衣拉着佑儀趴在窗根底下聽桑楊和言歆屋裡的動靜。倆人剛把耳朵貼上去,就讓徐尹和章楠拉走了。
屋裡,言歆枕在桑楊的臂彎,嘴角是甜美的笑,雙眉如月,長睫微垂。桑楊輕輕吻她,言歆攬住他的脖子,閉着眼睛,暖暖的呼吸漾在兩個人的臉上,桑楊在她耳邊呢喃:“言歆。”
他溫軟的脣印在她香滑的肌膚上,言歆睜開眼,一雙秋水,盈盈含情。兩人十指相扣,心裡都存了一個願,甘苦相隨,生死與共。
言歆喜歡作畫繡花,繡蓮、繡蘭、繡梅,每次言歆再桌案前作畫,桑楊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等她畫完,就着畫落下一句詩。
青梅煮酒,梅雪烹茶,她在亭中撫琴,桑楊一襲青衫,手持一方寶劍,和着琴音,在樹下舞醉一樹梨花。
尊源莊的男女老少都用神仙眷侶來形容他們一個傾城傾國,一個俊朗絕塵。
話傳到言歆耳中,她只淡淡一笑:“傾誰的城,傾誰的國,但求傾我所有,陪他一世,相守一生。他便是我的城,我的國。”
桑楊與言歆的洞房花燭夜,尊源莊裡一片濃情。夜半時分,尊源山上,兩個黑影並排而立。
其中略高一些的人說:“什麼時候?”
矮個說:“不急,我要的是片甲不留,要讓這裡成爲人間煉獄。”說着他伸出手,山下的尊源莊被覆在他的掌下。
他略回頭:“京城裡你們多費心。”
高個說:“他們沒有懷疑吧?”
矮個說:“沒有,他們也真是可憐,有時候看見她,我還會生出惻隱之心來!”
高個的人一抱拳:“這種心,還是要收一收!”
矮個的人眼中一絲恨意:“你,爲什麼選他?”他緊緊攥着拳頭,望着尊源莊裡高掛的喜燈。
第二天一早,沈庭彥將桑楊叫到書房:“從今天起,莊裡的事情你多上點心。”說完指了指桌上的一摞賬本。
桑楊深深一禮:“是!”
沈庭彥捋着髯,皺着眉:“我總覺得莊裡的氣氛有些怪?”
桑楊問:“不瞞師父,弟子也這麼覺得。”
因爲頂着“天下第一善莊”的名號,每天來尊源莊尋求庇護的人不在少數。所以莊裡常常有生人出沒,本也不是什麼異事。但是每次有人離開,即便不跟莊裡主事的人告辭,也會留下隻字片語,或是一些物件。
然而,最近一段時間,莊裡來了很多的生人,住一段日子離開時,總是無聲無息,跟沒來過一樣。
而莊裡一些體弱多病的老人和幼兒隔三差五的鬧毛病,症狀也大致相同,總是走着路,不知怎的就摔倒了,在地上睡一會兒,有時一刻鐘,有時半個時辰,自己醒轉過來,又好好地了。
沈庭彥着醫館的人挨個檢查,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沈庭彥皺着眉:“桑楊,你最近多派些人手,加緊巡護。”桑楊答應了一聲,出去了。
入夜,吃罷晚飯,桑楊在書房讀書,章楠坐在下首抄書,言歆坐在一旁縫補大家的衣裳,書房裡靜悄悄的。
藍衣端着幾杯茶進來,她輕手輕腳的給他們每人面前放一杯。
桑楊一看,自己的茶裡放了幾粒菊花,言歆的茶飄出茉莉香,而章楠的茶杯裡浮着幾片薄荷。
桑楊放下書,笑道:“怎麼還不一樣?”
藍衣笑:“我看師哥最近看賬,看書費眼,菊花明目還能養神。”
言歆笑:“怎麼給我茉莉?”
藍衣坐在言歆身邊:“茉莉疏肝明目、潤膚養顏啊。”
言歆覷她一眼:“就你會說,知道我愛喝薄荷,怎麼給了他了?”
藍衣看了一眼章楠:“你沒瞧見他抄書都抄乏了,給他提提神,醒醒腦,省的抄錯了,被師哥罰。”
章楠擡頭看了藍衣一眼:“切,你是給自己備下的吧,來吧,輪到你了!”
藍衣挪到桑楊身邊:“師哥,我今天乏了,明兒個再抄行不行?”
桑楊抿口茶:“他都替你抄完了,你只用抄兩個字吧!”
章楠一聽,有點訕訕:“我…我抄的,沒留神。”
桑楊嘴角牽起一絲笑意:“作假都作不好。”
言歆抿嘴笑:“真是誰的誰心疼。”章楠羞得滿臉通紅。
藍衣心裡漾了一下,紅了耳根,抱着托盤往外走:“不知道你們說什麼?”
言歆沒饒她:“說他心疼你呢!”章楠紅着臉低着頭。
桑楊喝口茶:“去吧,從她進來,你的眼睛就沒安分,溜溜的跟着她轉。”
章楠嚷:“哪有?”
言歆搖頭:“去吧,犟嘴,我跟你師哥有話說。”
章楠霍的站起來:“吶!是你們有事,趕我走的!”說着話,已經跑出去了,桑楊和言歆笑起來。
桑楊問:“這些日子,沒怎麼見着木易。”
言歆道:“他這人不愛走動,前幾天跟莊上的劉二伯去鎮裡辦事去了,可能也回來了。”
桑楊走過來,站在言歆身邊,牽她的手放在脣邊:“這杯菊花應該給你喝,你日日給大家補衣服,費眼。”
言歆秋水含情,莞爾一笑:“最喜歡晚上這樣,你看書,我做女工。”言歆將頭靠在他身上。
桑楊道:“再過幾年,等章楠和藍衣成了親,我們再有了孩子,莊裡就更熱鬧了。”
言歆道:“那日,收拾舊物,還找見初見你時,你送我的草編螞蚱呢!”桑楊笑:“也有十幾年了呢!”
言歆點頭:“我得留着,留給咱們的孩子!”桑楊低頭吻吻言歆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