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便到了成親之日。溫湘沫的房間內,她早已換好了喜服,等着慕冉竹和侍女幫她梳妝打扮了。梳妝鏡前,侍女在爲溫湘沫梳理髮髻,而慕冉竹則是在幫忙在溫湘沫的臉上塗上胭脂,畫上妝。
“不必太過喜慶,樸素就好。”溫湘沫說到。
“公主,大喜之日都是以喜慶爲主,爲何公主就偏要樸素呢?”那個侍女大膽地問道。
“罷了,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吧。”慕冉竹解釋到。
終於,慕冉竹滿意地看着溫湘沫的妝容和裝扮,感概地笑到。只見紅紗帳纏綿的梳妝檯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人兒的倒影,鳳冠霞帔,紅脣皓齒,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十指好似鮮嫩的蔥尖。鮮紅蓋頭,能蓋住的是淚千行,蓋不住的是如絲線般纏繞心臟的悲傷。
“沫兒,大喜之日高興一點。”慕冉竹安慰到。
“多謝嫂嫂爲沫兒整理妝容。”溫湘沫站了起來,說到。
“公主,時辰不早了,蓋上蓋頭,該走了。”那侍女拿着紅蓋頭,說到。
“恩。”溫湘沫回答道。侍女爲溫湘沫蓋上了蓋頭後,扶着她便走出了房間,走出了王宮。
“一路小心。”慕冉竹囑咐這已經坐在花轎裡的溫湘沫,說到。
“知道了。”溫湘沫掀開轎簾和蓋頭,笑着說道。這時候,不知是誰在一旁喊了一聲起轎,漸漸地花轎便被擡了起來,嗖的一下便不見了蹤影。不一會兒,花轎便來到了敖府前。只見門口許許多多的賓客都好奇地往花轎裡面望,而敖墨則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不過,他今天有點小小的期待吧。溫湘沫一下花轎便聽見有人誇讚了。
“雖被紅蓋頭遮住了頭,但是光看身材就知道,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在場的賓客無不點頭稱讚溫湘沫的氣質美。
“庸俗。”溫湘沫低低地咒罵完後便扶着一個丫鬟的手,進入了敖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斟茶。”沒錯,二人正在拜堂。溫湘沫的淚水這才又止不住地往下掉。雖然聲音小到,別人都聽不見,但是卻被敖墨聽得一清二楚。
“爹,娘,想必湘沫今日也累了,可否明日請安時再斟茶?”敖墨對着自己的爹孃,說到。
“也罷也罷。”他的爹孃好像很通情達理似的,說到、就這樣,溫湘沫便被送入了洞房。而按照禮儀的排序,敖墨應向賓客敬酒後再進洞房。
“恭喜恭喜啊。”所有的賓客都恭喜着敖墨。
“敖公子啊,你喝了這杯酒也差不多快醉了,你且快快回去入洞房,別讓你的新娘子等急了。”有一個賓客口無遮攔地說到。
“您真是嘲笑我了。我敖墨從小便是千杯不醉,更何況是這點小小的酒?”敖墨自大地說到。“你們且吃好喝好。我先回房了。”
而另一邊的房間內,溫湘沫雖然已經止住了眼淚,但是還是不由得擔心。她掀開蓋頭,環視着整個房間。
“少爺,您要先掀開少夫人的蓋頭,然後再和少夫人喝交杯酒。”門口的丫鬟提醒到。這讓掀開蓋頭的溫湘沫趕緊就蓋上了蓋頭。
只見敖墨走進房間,先到了兩杯酒後,便掀開了溫湘沫的蓋頭。眼前的溫湘沫簡直就是個冷美人,讓敖墨欲罷不能。
“喝交杯酒吧。”溫湘沫主動提到。他們拿過酒杯,挽着手,喝了下去。
“你今天真漂亮。”敖墨喝完交杯酒後說到。
“謝謝。”溫湘沫的臉不知怎的,紅了起來。
“你放心吧。”敖墨說道。“在你喜歡上我以前,我都是不會動你的。”
“那你爲什麼要娶我?”溫湘沫疑惑地問道。
“因爲我愛你,在很久以前便是如此。”敖墨說道。
“但是我們以前沒有見過吧。”溫湘沫說到。敖墨則是沒有再說話,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卷被褥,撲在了地上。
“從今往後,你便睡牀,我睡地上方可。”敖墨很大男子氣概地說到。
“你等等!”溫湘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說到。
“還有何事?”敖墨問道。
“從明日起,我的髮髻可不可以不換?”溫湘沫懇求到。
“恩,不換也不錯。我就喜歡你以前的模樣。”說完這句話後,敖墨便躺下睡了。而溫湘沫則是緩慢緩慢地走向牀邊,紅着臉,把蠟燭吹滅了。
敖墨謝謝你。我想,我會試着去喜歡你的。
湘沫,我等着你,等着你喜歡上我。我等着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