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月無視它的目光,笑嘻嘻的說:“主人哥哥不用簽訂契約的,弒皇靈蜂跟別的蟲獸不同,作爲蜂后,那是可以強行讓它臣服的。”
這話讓陳平安驚訝了,他是靈紋師,應該最清楚契約獸的事情,可他從來沒聽說過,除了契約外,還可以強行收服蟲獸的。
蟲獸可不是三族的羣居智慧生命,無論是人魔妖,只要是正常的都有自己的牽掛,也都接受過社會規範的教育,對一個人臣服,就很少會謀害主人的。
雖然背叛無處不在,可要真的謀害自己臣服的對象,還真的不多,這類人形生物,會被所有的同類看不起,甚至排斥。
可蟲獸不同,它們沒有是非觀,沒有社會的道德標準,行事全憑自己的好惡,高興了就親近你,不高興就反咬你一口,這是它們的生命本能。
所以除了契約的牽絆,沒人會相信其他的蟲獸,這可不是家養的小貓小狗,即使被咬了也不至於馬上送命。
見他驚訝媚月嘻嘻笑道:“主人哥哥不知道吧,弒皇靈蜂,其實不止是弒皇靈蜂,凡是有靈智的生命,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靈魂海。”
這個陳平安知道,聽着他不住的點頭,但還是疑惑的望着媚月,只見她蹦下來迅速的變大,提溜着毫無反抗的蜂后到他面前說:“哥哥學過神魂烙印吧,烙印到它的靈魂海不就是強行收服它了嗎?”
陳平安大吃一驚,神魂烙印不是對活物的烙印,那是修士認主寶器的手段,怎麼能用在弒皇靈蜂身上呢。
哪個修士不知道神魂烙印啊,就是沒學過,也能從靈紋師手裡買下畫好的烙印靈紋,用天英砂烙印啊。
他被媚月的話弄糊塗了,張開大嘴吧愣愣的,伸手摸了摸媚月的額頭,疑惑的說:“媚月沒事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這東西又不是靈寶,怎麼烙印啊。”
“主人哥哥。。。”
媚月嬌嗔的跺着腳,皺着鼻子假假的生氣的說:“人家都說了,弒皇靈蜂跟其他的蟲獸不同的,還有極北冰原的玄陰冰蟻的蟻后,還有其他一些特殊的蟲獸也是,它們可以用這方法強行認主的。”
陳平安被她一嗔,訕訕的笑着說:“媚月乖,哥哥這不是第一次聽說嗎,可不是不相信你的,只是哥哥不知道如何做啊。”
他還真不是不信媚月,這可是他心肝寶貝一樣戰獸魔寵,人人都可能背叛他,但主奴契約的媚月夭月絕不會。
見他承認錯誤,媚月才笑嘻嘻的靠過來,一手提溜着蜂后,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副大姐頭的模樣說:“強行認主這些蟲獸,不能用天英砂,而是要刻畫完整的靈紋才行,還要被收服的蟲獸不能反抗,必須讓它自己同意,不然很難烙印成功,哥哥你看,這蜂后現在不會反抗了,差的就是靈紋了,還有要用你的鮮血塗在靈紋的紋路上,讓主人的氣息印入它的靈魂海才行。”
這話讓陳平安爲難了,知道了方法,可他現在手上沒有這靈紋啊,那是三品靈紋師才能刻畫的法陣,雖然是最簡單的,可他靈元無法支撐着刻畫完成啊。
這可不是認主靈寶,只要會畫就行,媚月說了,是要刻畫完整的才行,所謂完整就是連紋路的凹凸都不能少,不是用天英砂填充出來的凹凸啊。
媚月知道他的囧態,笑嘻嘻的說:“主人哥哥,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把它寄生在你已經認主過的空間靈寶內,這東西別人沒有你有啊。”
“啊”陳平安驚奇的望着她,這方法確實好啊,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寄生啊,總不能就這樣收進去,那跟其他動物跑進自己的法陣靈寶中有何區別。
還不是靈寶是靈寶,蜂后是獨立的,沒有一點限制作用,除非自己想滅殺它,發動法陣才能控制住它呀。
“嘻嘻。。。主人哥哥笨笨的,這都不知道,用自己的血液畫出一張烙印法陣,先收進空間靈寶,發動法陣的控制陣眼,再把它收進去,法陣就會自動強行烙印願意臣服的生物的,不信你試試看。”
媚月的話陳平安如何不信,聽完他就馬上動手,割破手指畫起靈紋法陣來,按照她說的一步步做完,果然神魂中傳來一陣波動。
“主人是我,請主人爲奴婢起名。”
陳平安驚奇的發現,自己可以跟蜂后溝通了,想都不想直接說:“就叫蜂后吧,住在裡面空間很大,只是要如何進食啊,蜂后要吃什麼我都不知道啊。”
蜂后畢恭畢敬的回答道:“主人可以移植一些喜陰的多汁類植物進來,不定時的發動一下法陣,讓陽光能進來一會兒就行,奴婢主要的食物是植物的汁液,其他的就是一些昆蟲了,肉質肥嫩的昆蟲很好吃的。”
這些都是容易辦的事,陳平安自然答應了,就在這附近移植了一些,其他的等以後再說,這裡都是灌木,他還真看不上。
等辦完雜事停下來,他好奇的問媚月道:“媚月啊,爲什麼這些哥哥都不知道,你怎麼這麼清楚啊,婆婆可是萬象境的靈紋師,可她留下的傳承裡都沒說這麼古怪的事啊。”
媚月嘻嘻的笑着不回答,馬上縮小後鑽進他的懷裡,任憑他叫着也不理他,還很得意的催着他快回去。
無奈的陳平安也不好逼她,正打算回去,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溝通蜂后問道:“你那蜂巢裡還有多少弒皇靈蜂,會不會找我報仇啊?”
蜂后一聽急忙哀求道:“主人,那些都是未成熟的孩子,不會對主人有威脅的,求主人饒了它們吧。”
陳平安不禁感慨起來,嘆息着說:“連會被自己的族羣殺死的蜂后,都懂得珍惜自己的孩子,爲什麼有些人族反而做不到呢。。。”
他這是自憐身世了,也就放棄了斬草除根的想法,詢問了一番,明白剩下的蜂羣在沒成長起來之前,甚至連這灌木林都不會出來,也就放心的決定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