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蓉這番話他聽懂了,也害羞起來,低下頭斜眼偷看一下,見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嚇的他退了一步,趕忙停住。
怯生生的問了一句道:“我可以找玉蓉姐玩嗎?你不會躲着我吧?”
敢情這些天蔣玉蓉躲着他,被他體會出來了。
蔣玉蓉一怔,明白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出來了,本來做好了準備,鼓足勇氣過來想跟他攤牌的,可發現他已經知道了,她自己倒是心慌起來。
臉頰頓時飛紅,慌亂的想要逃,可看到那張清秀的臉龐她遲疑了,嬌羞的輕嗯一聲,不自覺的低下頭。
陳平安突然覺得心跳加速,自從那晚夢見之後,蔣玉蓉已經佔據了他的心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雷巧雲不能,曲逸姿也不能,在這之前他還是懵懂的少年,但自從一場夢境後他長大了許多,還是羞澀但已經有了該有的慾望。
怯生生的伸出手又收回,再伸出再收回,終於他握住了蔣玉蓉的手,顫抖着緊緊握着,兩人都害羞的擡頭,互相望着對方。
漸漸的兩個身影靠在一起,越來越近,不知過了多久,嚶嚀一聲,蔣玉蓉嬌羞的推開他,捂着臉跑了。
陳平安傻笑着摸着自己的嘴脣發呆,良久後纔回過味來,做賊一樣跑到門口張望了一下,連忙關上房門。
拍拍自己的胸口長出一口氣,自語的說:“難怪盛三哥他們喜歡女孩子啊,原來玩親親這麼好玩啊。”
說着還重重的點了下頭,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說:“嗯,以後每天都要和玉蓉姐玩親親。”
渾然不知他這孩子氣的樣子還是沒長大,但也足夠讓他心情大好,第一次吹着口哨,拉開凳子一屁股坐下。
滿臉幸福的看着窗外,不知不覺時間過去,到了午飯時間,敲門聲響起他才嚇了一跳。
“巧雲姐,是吃飯了嗎?我正等你呢。”
這是他第一次對雷巧雲撒謊,張口就來後,趕緊避開雷巧雲的目光,假假的站起來拉扯自己的衣裳。
雷巧雲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沒想其他的,跟往常一樣兩人一起去吃飯,直到晚上回到房間時她才覺得異樣。
她跟蔣玉蓉住在一起,平時兩人就很親熱,回到房間經常說着悄悄話,打趣、玩鬧、女孩子間該有的玩笑一點也不少。
可今晚回來,她發現蔣玉蓉在發呆,臉上流露出甜蜜的微笑,她進來好一會兒了,對方還沒發覺。
甚至還自己捂住臉嬌羞不已,作爲好朋友雷巧雲,關心同伴是難免的,走近她問道:“玉蓉姐怎麼了,今天怎麼魂不守舍的啊。”
“啊!”一聲驚呼,蔣玉蓉驚醒過來,嬌羞的拉着雷巧雲的手,嘀嘀咕咕的一陣私語,並沒想隱瞞她。
雷巧雲臉色變幻着聽完後愣怔住,她這纔想起陳平安跟她與人不一樣的關係,遲疑着小心翼翼的說:“巧雲你沒事吧,我問過你的,你說你兩是姐弟我才。。。我才。。。”
雷巧雲強笑着,躲避着她的目光說:“沒事的,平安本來就是我弟弟,從認識他開始就一直是。”
說着藉故有事出去了,蔣玉蓉獨自在房間裡糾結,這事自己有點不地道,可感情的事誰能說清楚。
陳平安認識雷巧雲兩年多了,從來沒有越距一步,這事她聽雷巧雲自己說過,一開始她也沒想這樣,可自從那天以後,陳平安的異狀時長出現在夢中。
她也是糾結了很久才下定決心的,也沒想到陳平安心裡真的有她,兩人是水到渠成的親熱上了。
當晚很遲了雷巧雲纔回房,倒頭就睡,一大早就出去做事了,像是有意避開他兩一樣,連去叫陳平安吃飯也沒再去。
一連幾天,陳平安終於覺得不對了,這天吃完飯他沒回屋,而是找雷巧雲,屋裡不在,他問了蔣玉蓉才知道他兩的事她知道了。
撓着後腦勺,不解的陳平安納悶的問蔣玉蓉道:“玉蓉姐,巧雲姐到底怎麼了,知道咱兩的事她應該高興纔對啊,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除了她就剩下師傅了呀。”
他是說者無心,可蔣玉蓉是聽者有意,臉色一變問道:“那我呢?”
“玉蓉姐不是還沒嫁給我嗎?等你嫁過來了自然也是我親人了呀。”
傻傻分不清的陳平安,很坦然的回答,望着蔣玉蓉好像在說她真笨,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再問。
蔣玉蓉氣的臉色發紅,可一想這傢伙不就是這樣子的嗎,自己看上他不就是因爲他不會討好女人,是個實心眼的人嗎。
無奈的跺了一下腳,蔣玉蓉嬌嗔道:“去找你巧雲姐,她應該在姚前輩哪裡做事。”
“哦哦,那我去了啊。”
狐疑的望一眼蔣玉蓉,被她一瞪眼,陳平安趕緊轉身跑了,嘴裡還嘀咕着這女孩子怎麼都讓人摸不着頭腦啊。
望着他的背影,蔣玉蓉撲哧一聲笑起來,這傢伙的傻里傻氣的讓人生氣,可也讓人放心,至少她知道,這男人不會見一個愛一個,花癡一樣的更讓女人抓狂。
“巧雲姐,你在忙什麼啊,姚大叔也真是的,哪來的這麼多事找你啊。”
姚繼聖住在前院的左廂房,這是一處跨院,一間正房兩間偏廂房,正房現在作爲他的臥室,兩件小一點的一間做書房,一間會客用。
還有一個小廚房沒用,陳平安進來時,雷巧雲正在小天井整理花圃。
他這抱怨聲傳進房間裡,正在書房的姚繼聖探出頭來笑道:“巧雲啊,都說不用麻煩的,你看,平安找不到姐姐殺上門來了,你要再不走,我可被他怨死了。”
陳平安見到他,不好意思的憨笑着,撓撓頭說:“姚大叔不是的,我只是找巧雲姐說事情呢,可不敢抱怨姚大叔的。”
姚繼聖聽了哈哈大笑,催着雷巧雲快去,她淺笑的應了一聲,還是把手中的活幹完,也是沒剩多少了,陳平安就等了一會兒,兩人就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