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那人臉色變了,他不怕雲裳的修爲,但這話傳出去,說他藐視誓約之盟,恐怕萬魔宮也不會護着他。
雲裳冷冷的看着他說:“本座斷雲大營丹陽將軍,來此公幹,是否要向執事大人彙報一下呢?”
那人瞳孔一縮,隨即哈哈笑道:“將軍說笑了,印某不過是不知道將軍是何人罷了,既是鎮守大營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奸細呢,印某無權過問鎮守大營之事,只是將軍恐怕也無權過問我魔族爵位傳承之事吧。”
他這是輕輕的一句不知道你的身份,先把自己說盤查的事推乾淨,再點出傑西卡的事你們無權說話,斷了這事的後路,看來是要給傑西卡小鞋子穿了。
雲裳同樣臉色一變,抱歉的望一眼傑西卡,看來是把對方得罪慘了,陳平安一見傑西卡苦笑的面容,突然心中一動。
“姑姑,明天帶我去一趟萬魔宮吧。”
這話換來那人戲謔的調笑:“怎麼?小傢伙要去萬魔宮求情啊,那可不行,這事不巧,是老夫手上經辦的,你想找誰呢。”
雲裳被他一叫突然笑了,看着滿臉得意的那人,笑吟吟的說:“乖寶寶想找軒轅敬天長老吧,那行,姑姑明天帶你去,那老頭說在這城裡誰敢欺負你就去找他的呢,姑姑都忘了。”
那人臉色頓時變了,連他後面那個人,一直沒說話,現在也臉色發白,傑西卡更是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焦急的問:“平安別胡來,軒轅長老不是誰都能見的,那是萬魔宮的掌刑長老。”
陳平安撓撓頭,不解的望着傑西卡說:“我不知道啊,可是他自己跟我說的呀,就在上午我進城時碰到他的呀。”
那兩人聽他如此說,有些鬆了口氣,看來這小子不是軒轅敬天的什麼人,只是碰巧遇到罷了,但他兩也不敢再造次。
後面那個試探的問了一句道:“軒轅長老跟你說什麼了,可否說來聽聽?”
陳平安憨憨的回答道:“就是說叫我好好修煉,在這城裡到處逛逛,有人欺負我就報他的名字,其他的也沒說什麼呀。”
那人渾身一哆嗦,偷偷的拉了一下同伴的衣袖,試了個顏色說道:“小朋友誤會了不是,安小姐的繼承爵位條件是夠了,只是我們對他能取到那靈藥感到好奇罷了,想要覈查一下,其他的沒什麼不行的。”
“這個呀,我知道的,那株靈藥就是我採的,當場賣給傑西卡的,就在瀚海荒漠的斷魂峽過去一點,當時在場的還有一百多人呢,都是西大營的戰士,可以作證的呀。”
他知道只要傑西卡去過瀚海荒漠就行,故而把事實說出來,他就是靈藥的原主人,自然能作證。
兩位魔族男子一聽怔住了,狐疑的看着他,先前那人不解的問道:“小朋友這事可不能看玩笑,你是人族,如何跟西大營的戰士一起去斷魂峽另一邊的。”
陳平安又是撓頭,還是憨憨的樣子回答他道:“我本來就是瀚海大營魯延千戶營的靈紋師啊,我叫陳平安,不信您可以查軍籍的,只是現在退出大營了,去年那一戰我還參加了掃蕩任務,就是那時候採的靈藥啊。”
那人一聽只是怔了怔,馬上笑着說:“既如此,安小姐明早可以來萬魔宮一趟,籤個繼承爵位的手續就可以了。”
突然如此好講話,把陳平安弄蒙了,好奇的問他道:“您相信我的證詞啊,不用去查一下嗎?”
那人滿臉笑容,跟起先的陰險樣子完全不同,笑呵呵的回答他道:“你能一下子說出一個千戶營的名號,那還用查嗎?沒在那待過的人,如何能知道一個小小的千戶營名稱呢?再說萬魔宮接到過去年斷魂峽之變的報告,先鋒正是魯延千戶營,你剛纔所說的完全契合,故而你說的我完全相信。”
兩人笑呵呵的走了,陳平安還是有點蒙,這突然的變臉也太快了吧,看他那懵懂的模樣,傑西卡嬌笑道:“小傻瓜,人家是被軒轅長老的名號嚇壞的,有個臺階下自然趕緊下,哪裡還會刁難啊。”
陳平安點着腦袋,摸摸後腦勺道:“這我知道啊,我剛剛就裝作傻傻的樣子,有什麼說什麼啊,我只是不明白,這些大人爲什麼這麼厲害,說變臉就變臉,怎麼能轉換的這麼快呢,我怎麼就學不到呀。”
這話說的滿桌子的人咯咯的笑起來,傑西卡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說:“不錯,現在學會假裝了,當初我可是花了多少精神,天天教着你要狡猾一些,那時候的你真傻呀,掏心掏肺的見誰都一樣。”
大家這才知道,他們兩曾有過這樣事,雲裳咯咯笑道:“原來如此,難怪乖寶寶一聽到你被欺負的聲音急成那樣子,你兩看來不知是救命之恩這麼簡單了呀。”
傑西卡連忙謙遜的回答:“前輩說笑了,晚輩當時不忍心看他那樣,一個絕世天才心喪若死,看着就讓人心疼。”
事情解決了大家自然心情大好,聽到傑西卡說起當年之事,也好奇的問她,當初她一個靈海境的修士,怎麼敢關山萬里的跑去人族。
這問題傑西卡聽得苦笑道:“前輩有所不知,晚輩是稱號貴族出身,可傳到我這一代,嫡脈的只有我一人,若是不想辦法,晚輩找不到好的資源修煉,只好到處去看看,希望碰到能相處的來的天才,作爲他的追隨者,可巧看上他了,他卻被人廢了。。。”
“安小姐現在還可以追隨我家少爺呀,他這次來這裡,就是爲了考覈三品靈紋師和三級藥師的呢。”
一直沒說話,默默在一旁幫陳平安倒酒夾菜的練青檸,突然開口說道,陳平安楞了一下,急忙拉着練青檸說:“青檸別胡說,傑西卡馬上要繼承伯爵的爵位了。”
傑西卡怔了怔,驚喜的望着他問道:“青檸說的是真的呀,你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