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少這麼幹,那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的,女人卻不然,寧願少點花在其他事情上的時間,也一定要保持住自己的容貌,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美貌大。
七品以上的靈紋師,至少是神照境的修爲,有的還是萬象境,按說這類人應該不會在意容貌纔對,畢竟境界不同了,可大部分女性修煉者就是在意。
萬象境不一樣,萬象境被稱爲高階修士,突破這個境界的修士,會在突破時重塑肉身,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返老還童的容顏,男女並無區別。
當然也有特例的存在,像這次這位爲首的八品靈紋師就是一個男的,可他還是一副老頭的樣子,只不過面色紅潤,皮膚細膩罷了。
可見他在重塑肉身時沒有選擇年輕時的樣子,也許是不屑,也或許是懶得變了,畢竟靈紋師深居簡出的人太多了,忙着學習更高的靈紋術,纔是這類人的終極目標。
大家知道這十二個人應該就是此次大賽的評判人員了,他們出來後,爲首那位老人就淡淡的開口道:“開啓法陣吧。”
身穿短打服裝的修士是護衛人員,由一箇中年模樣的男人指揮,只見他抱拳應答了一聲是後,大手一揮,身後的修士馬上行動。
廣場上的評審高臺,位於廣場中央一組雕塑前不遠,這組雕塑平時就是個觀賞的建築物,可也是整個廣場的靈紋法陣樞紐。
一位修士掏出一個靈紋物品,對着雕塑腳下很認真的按下,嗡的一聲低鳴,剎時間,一道漣漪閃過,整個廣場頓時清涼起來。
荊洲地處夏江中段,八月雖是秋天到了,可這裡還是悶熱異常,陽光也是極爲熾熱的,可這法陣一開,彷彿照射下來的陽光,除了亮度不變外,熱度完全被擋在外面了。
“選手就位,按照臺上標明的各自工會的位置,一個個上臺不許搶路插隊。”
還是那聲淡淡的聲音響起,姚繼聖拍拍劉勇的肩膀道:“上去吧,帶好咱們的人。”
說着對着陳平安微微點了一下頭,劉勇恭敬的抱拳應允道:“姚大人放心。”
這是在外面,大家不會像在家裡那樣隨便,陳平安滿臉笑着,對着雷巧雲和蔣玉蓉擠擠眼,轉頭亦步亦趨的跟上。
另一邊,評判的十二個人也開始上臺,兩個高臺相隔不遠,但上去的路徑不一樣,並未連在一起。
陳平安跟着上去,按照昨天看過的位置站定,六百四十八爲選手沒一人缺席,每張桌子都安排了一張凳子,但誰也沒坐下。
陳平安好奇的四處張望,看的不是觀衆,而是上臺的每位選手,一張張臉看過去,有男有女,清一色的朝氣蓬勃。
“平安還不準備啊,看什麼呢?”
站在左邊的盛明軒低聲問道,只見他眉開眼笑的回頭過來,壓低聲音說:“三哥,那些女孩子好漂亮啊,你說她們靈紋術厲害嗎?”
盛明軒身子一晃差點摔倒,扶着自己的頭**着:“臭小子,現在還有閒心情看女孩,從昨天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你不會是春~心~盪漾了吧。”
“什麼嘛,本來就漂亮嘛,還不讓人說,真是的。”
陳平安嘟囔着,一臉不樂意的樣子,劉勇轉頭對他一笑,輕聲說道:“你兩都別說話了,臺下幾萬人在看着呢。”
“嗯嗯,我不說了,三哥也別說話。”
陳平安連忙點頭,還不忘把盛明軒拉上,其實他是剛纔被盛明軒的話嚇一跳,正不自在呢,心裡嘀咕着着盛三哥眼睛也太毒了吧。
盛明軒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的不理他,自顧自的開始取出刻筆刀,小刷子,整齊的放在桌面上。
這是靈紋師的標配,一把刀一個刷子,刻筆刀是雕刻用的,小刷子是爲了清理雕刻紋路後留下的粉塵,讓作品更乾淨整潔,不會讓遺留的粉塵影響自己的觀察。
“姚兄好久不見了,這一向可好?”
看臺下,一位滿臉褶子的老頭,笑呵呵的走向長沙城工會這邊,對着姚繼聖抱拳問候,也不知道他那形象比姚繼聖老了多少,不過修士是最不能看形象的,誰知道一個少年的模樣,其實是不是一個老妖怪呢。
姚繼聖見他過來,趕忙站起來還禮道:“莫兄這是怎麼了,怎會蒼老若此?你可是一向注重儀表的啊。”
“唉,一言難盡啊,五年前小弟前往極北冰原參加掃蕩荒獸的大戰,差點回不來了。”
來人懊惱的嘆口氣,姚繼聖驚訝的望着他問:“莫兄怎會去那啊,極北冰原可是高階荒獸扎堆的地方,你才紫府境怎敢去那啊。”
那人無奈的嘆口氣,語氣抱怨的說:“誰讓咱們不是出身大家族啊,沒有後續的功法,沒有資源支撐,想要衝擊魂變境太難了,只好響應誓約之盟的號召,去那裡碰碰運氣了。”
這話讓姚繼聖共鳴,他也是沒辦法,纔會成爲別人的追隨者的,聽他如此說,不由得傷感的說:“是啊,咱們都是用命去掙的啊。”
兩人是多年前認識的,那人叫莫騰淵,紫府境高手,出身普通人家,資質不凡,一直以翩翩公子哥的形象對人,可如今這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莫兄能回得來已是萬幸了,咱們是修士還好,那些肉身境的凡人,在那常年苦戰,多少人連骨頭都見不到啊。”
三荒一原的邊境上,人妖魔三族常年派駐人員駐紮,像軍隊一樣管理,防範着荒獸越境,大戰小戰常年不斷,像是絞肉機一樣吞噬着三族和荒獸兇獸的生命。
“唉”莫騰淵再次嘆口氣,懊惱的說:“正因爲回來了,我也失去自由了,被兩隻四階的荒獸夾擊重創,幸好被人救了,也因此成了他的追隨者,這不這次來這參加大賽,我來當保姆來了。”
姚繼聖一愣,這纔想起對方能進來,那一定是屬於哪個靈紋師工會的了,連忙問他道:“莫兄是哪個工會的人,可是他們會長的追隨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