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聽見結義金蘭,羅熙菡回頭看看濯清漣,濯清漣想了想,然後朝鐘大彪拱拱手道:“竟然鍾大哥看得起我們,我們求之不得。”
鍾大彪說:“那太好了,非是我鍾大彪不相信各位,其實這個是祖上闖關東留下的規矩,當年祖上闖關東那可是冒着殺頭的地廣人稀,特別是深山裡的金礦和名貴中藥,都是絕對的好東西,可以讓人過上富足的生活。對掙扎在生死線上的人來說,東北就是神仙府邸,於是就有了闖關東。
。”
我說:“鍾大哥祖上也是山東人嗎?”
鍾大彪點點頭說:“是呀,祖是清朝的時候過去的,那個時候,山東大旱,天災人禍橫行,人們活不下去了,於是就闖關東,當然關東包括整個的東北,那時候不像現在,東北是大清國的龍興之地,所以清朝怕挖斷了龍脈,於是就不讓漢族的人去墾荒,開採金礦,可是東北這個地方,遍地都是寶貝,認爲較適宜的地方,如祠堂等,上掛關公等神像,下襬三牲祭品,即豬肉、魚、蛋,以及一隻活雞(男結拜爲公雞,女結拜爲雌雞),一碗紅酒和金蘭譜。金蘭譜每人一份,按年齡大小爲序寫上各人名字,並按手印。儀式開始後,每人拿一炷香和金蘭譜。然後,把雞宰了,雞血滴入紅酒中,每人左手中指(女人右手)用針尖刺破,把血也滴入紅酒中,攪拌均勻,先灑三滴於地上,最後以年齡大小爲序,每人喝一口,剩下的放在關公神像前。這種形式,有的也叫歃血立盟。
結義者不分男女老少,人數無限定,但必須是奇數,同年人同性結拜,男的稱兄弟,女的稱姐妹。咱們不講究那麼多的規矩,但之地,所以
闖關東可不是隨便闖的,那個時候,只要被清兵抓住了,那就是砍頭的罪那個時候凡是到東北的,都非常的團結,講究義氣和兄弟之情,即使是殺人不眨眼的鬍子,也是以把兄弟的形式存在的,互相之間義氣爲重。”
我說:“鍾大哥既然這樣,我們就按照你說的辦,你給我們說說怎麼結拜。”
鍾大彪說:“拜把子也叫金蘭結義,結義有規範性的禮儀程序,即以自願爲基礎,通過協商、同意,選擇吉日良辰,在一個大家都罪,如果當中有人不義氣,同夥就會受滅族之災,所以咱們那嘎達特別講究義氣兩個字清朝怕挖斷了龍脈,於是就不讓漢族的人去墾荒,開採金礦,可是東北這個地方,遍地都是寶貝,認爲較適宜的地方,如祠堂等,上掛關公等神像,下襬三牲祭品,即豬肉、魚、蛋,以及一隻活雞(男結拜爲公雞,女結拜爲雌雞),一碗紅酒和金蘭譜。金蘭譜每人一份,按年齡大小爲序寫上各人名字,並按手印。儀式開始後,每人拿一炷香和金蘭譜。然後,把雞宰了,雞血滴入紅酒中,每人左手中指(女人右手)用針尖刺破,把血也滴入紅酒中,攪拌均勻,先灑三滴於地上,最後以年齡大小爲序,每人喝是跪下發誓和雞血酒的內容不能少,先準備一隻公雞,一罈子酒,然後咱們寫一個關二爺的牌位,在關二爺的牌位前一起結拜。”
我說:“好,我這就讓天寧準備公雞。”
說完我就讓天寧買公雞,買來一隻大公雞之後,我們用紙寫上關二爺的牌位,當然關二爺的名諱是全稱忠義神武靈佑仁勇威顯關聖大帝,弄好了之後,鍾大彪在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拿過大公雞說:“公雞呀,今天借你的血,我們兄弟結拜,所有的因果,都算在我鍾大彪的身上。”
說完薅了薅雞毛,一刀切斷雞頭,把雞血滴在酒碗裡,把雞扔了之後,然後用刀子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道,把自己手上的血滴在是羅熙菡,羅熙菡接過酒,閉着眼睛就是一口,然後用手捂着嘴,防止吐出來。
剩下的酒就是天寧的了,天寧望着碗裡的半碗酒,那張臉拉的老長了,這時鐘大彪說:“五弟按照規矩,最後剩下的這半碗血酒,你應該一點不剩的喝下去。”
天寧一聽苦着臉說:“大哥少喝點行嗎?”
鍾大彪搖搖頭,天寧只好捂着鼻子,一口氣喝寫去,喝完血酒之後,我們五個人就成了兄弟,雖然濯清漣和羅熙菡是女扮男裝,但是這個我不說破,大哥鍾大彪也不問。拜完把兄弟之後,我們就開始收拾去東北的東西,濯清漣在山上帶下了兩支步槍,這個我和天寧用,鍾大彪自己身上有槍,濯清漣和羅熙菡身上也有短槍。
酒裡,對我們說:“咱們把血滴在酒裡,讓五個人的血流在一起,那樣咱們就是歃血爲盟的兄弟了,喝了酒就血脈相通了,和親兄弟一樣。”
說完把刀子遞到我的手裡,我一看鐘大彪都割破了手指頭,也一咬牙,用刀子割破手指頭,把自己的血滴在了雞血酒裡,然後把刀子遞給濯清漣,濯清漣手裡拿着刀子,看着自己嬌嫩的手指愣了一愣,她的手和我們粗糙的大手沒法比,她的手十分的纖細和好看,我在那裡看着她舍不捨得把自己的手割破。
敘說完年庚之後,我們開始結拜,按照順序跪下,然後鍾大彪高舉血酒,大聲的說道:“皇天在上,關二爺作證,今日我和楊振東、濯清山、羅熙峰、於天寧結成生死兄弟,皇天厚土,實鑑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誅!納投名狀,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不出賣兄弟,不走漏風聲,如果做不到,天打五雷轟。”
鍾大彪說一句,我們跟着說一句,說完之後,鍾大彪喝了一口雞血酒,然後把雞血酒遞給了我,我只好皺着眉頭,閉着氣喝了一口雞血酒,快速的嚥下去,然後遞給了濯清漣,濯清漣也皺着眉頭喝了一口,接着
一切收拾好了之後,我就找來保國師弟,跟保國一說,我們要去東北,保國就急了,說什麼也要跟着我們一起去,我好說歹說的,終於說通了道理,我讓他在三寶觀看家,等着師父回來,如果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可以去清風寨找人幫忙,濯清漣給保國留下一封信,說要去清風寨,把信捎給大寨主。弄好了之後,我們帶足了來回的路費,坐上馬車朝縣城裡趕。
剛到縣城就聽人說盧溝橋那裡同東洋鬼子打仗了,北方大亂,這個消息是從北方做買賣的那些人口裡得到的,縣城裡到處議論紛紛,其中有一些學生,舉着旗子,喊着打倒日本鬼子,還我河山的口號,這時候大多數人,還沒有意識到災難就要來了,就在幾個月之後,國民政府的首都南京淪陷,鬼子展開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也僅僅是幾個月後,佔領南京的鬼子和北方的鬼子,來了個前後夾擊,臺兒莊大戰暴發了,這個是後話。
我們在縣城裡吃了點飯,裡面是各種談論,
濯清漣只是愣了一下,然後用刀子劃過手指,當時手上就出現了殷紅的血珠子,我看到這裡居然莫名其妙的一陣心疼。濯清漣手割破之後,只是皺了皺眉頭,把血滴到血碗裡,接着就把刀遞給了羅熙菡,羅熙菡看看雞血酒,再看看我們,這時濯清漣朝羅熙菡點了點頭,羅熙菡毫不猶豫的割破了手指,然後把血滴到雞血酒裡。
最後是天寧,天寧看着我們都割破了手指,沒有辦法也閉着眼睛割破了手指,把血滴在血酒裡。弄好了之後,我們各自說了姓名和年庚,濯清漣和羅熙菡隨口起了假名字,濯清漣的假名字叫濯清山,羅熙菡的假名字叫羅熙峰,其中鍾大彪最大,是大哥,我第二大,濯清漣第三大、羅熙菡老四,天寧最小。
大家說着盧溝橋的戰事,聽他們的話音,盧溝橋恐怕是守不住了,那時盧溝橋在的概念裡,還基本上沒有,也想象不出他們嘴裡說的日本鬼子是什麼樣子的。
吃了點飯,我沒有去找馬縣長,也沒有去看我的師兄張善,而是坐上馬車匆匆的趕路,朝着北方行進,曉行夜宿,這一天就來到了一個地方,在這個地方,不知道怎麼回事,十分的荒蕪,到處是荒涼的墳墓,說不出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