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讓賈銘祖對着死人吹氣的時候,已經晚了,賈銘祖不但吹了氣,還把口水吐到老甲魚的嘴裡,賈仁義指着賈銘祖說:“畜生,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個是你爺爺。”
賈銘祖說:“爹,我知道是我爺爺,我真是想用我學到的科學,證明人死如燈滅,其實沒有楊大膽說的那樣可怕。外國的科學技術發展的很快,而我們只會守着老祖宗的這點東西當寶貝。”
這時我看見老甲魚的乾屍微微而動,我知道乾屍借了人氣之後,會變得極具攻擊撕咬性,因爲老甲魚的屍體,是乾屍,屬於恨性八煞,又經過火燒,怨氣極其重,既然賈銘祖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就教訓教訓賈銘祖,讓這個小子長點記性,於是說:“可怕不可怕,那得試試才知道。我承認你那個科學學的好,你敢不敢把手伸到你爺爺的嘴裡?”
賈銘祖說:“這個有啥不敢的,我伸手給你看看。”
說着話就去伸手,保國師弟忠厚,看到這裡趕緊說:“銘祖別伸手,那個你爺爺……”
我說:“保國這事隨他吧。”
賈銘祖這時已經把手伸到他爺爺的嘴裡,對我說:“大膽你看看,我敢把手放在我爺爺的嘴裡,你們不是從小就笑話我小膽嗎?”
我笑着不說話,賈銘祖更來勁了,說道:“你們誰以後再說我賈銘祖……”
剛說到這裡,忽然賈銘祖嗷的一聲慘叫,我一看只見乾屍老甲魚咬住賈銘祖的手指頭,老甲魚雖然沒有幾顆牙,可還是死死的咬住賈銘祖的手指頭,賈銘祖疼的嗷嗷直叫,賈仁義一看可嚇壞了,趕緊的給老甲魚跪下說:“爹、爹您別生氣,銘祖不懂事,您就原諒銘祖,我讓這個畜生給您磕頭賠罪。”
賈銘祖用我們鄉下人的話說,那就是燒包,現在正使勁的把手往後拽,那個乾屍咬的很緊,賈銘祖使勁一拽,手指頭就讓乾屍咬破了,那個乾屍一見到血,當時就瘋狂了,一下子從棺材板上站起來,伸着雙手朝着賈銘祖的脖子掐過去,賈銘祖大聲的喊着救命,這時才知道婆婆也是娘。
我一下子從地上拿起一根撬棍,這根撬棍是剛纔牛大眼扔在地上的,掄起撬棍朝着乾屍就是一撬棍,乾屍雖然感覺不到疼,但是被我的撬棍一打,當時還是張開了嘴,此時的賈銘祖都嚇尿褲子了,連滾帶爬的跑到一邊,此時乾屍見了血,已經瘋狂了,它朝着人羣撲過去,此時的乾屍,沒有人性,只想着嗜血,以鮮血滋養自己乾枯的身體。
我一看到這裡,知道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已經不能再繼續讓乾屍鬧下去了,鬧出了人命可就麻煩了,於是叫道:“保國、天寧,封住乾屍的去路,別讓乾屍跑了。”
兩個人一聽,各自拿起棍子,堵住乾屍的去路,乾屍現在只想着吸血,燒焦的軀體,讓它瘋狂的想吸血,我們一攔住乾屍的去路,乾屍伸着如鐵鉤一樣的雙手,朝我們就抓過來,這時的乾屍,可不是人,我們沒有必要有什麼憐憫之心,看着乾屍朝我們抓來,保國一槓子朝着乾屍打去,咔嚓一聲,我聽見骨頭的斷裂聲,乾屍被打的倒退好幾步,接着又瘋狂的朝我們撲來。
我說:“保國、天寧,用槓子頂住乾屍。”
兩個人趕緊用槓子頂住了乾屍,乾屍在那裡急的只用手撓木頭槓子。乾屍雖然兇猛,可是畢竟是乾屍,不能和人一樣思考,也不會拐彎。我從身上拿出一張符子,一手拿着撬棍,一手拿着符子,轉到乾屍的背後,只要伸手把符子貼在乾屍的腦門上,乾屍就會被制服。我剛要貼符子的時候,乾屍好像嗅到了我的氣味,一轉頭張口朝我咬過來,那張嘴上還帶着血,我拿出撬棍,一下子塞到乾屍的嘴裡,把僅有的幾個牙都打掉了,不過乾屍感覺不到疼痛,還是一個勁的咬着撬棍。
我一下子把黃紙符貼在乾屍的額頭上,乾屍咣噹一下子睡在了地上,這個鎮屍符可是天師靈符,非常的靈驗。乾屍倒在地上,嘴裡還咬着一根撬棍,賈仁義趕緊在地上爬過來說:“兒子不孝,讓老人家的軀體受苦。”
我沒有理賈仁義,而是轉着圈找賈銘祖,賈銘祖被幹屍咬着了,有可能會中屍毒,必須用糯米粉和靈藥拔毒,不然也會和那個乾屍一樣,瘋狂的咬人,成爲活死人。找了一圈之後,發現賈銘祖正蹲在一個牆壩的跟前,面朝着牆壩,瑟瑟發抖。
這個賈銘祖剛纔的氣焰,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雖然有點驕傲自大,不過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這以後只要一聽見乾屍,沒準就會尿褲子。我慢慢的走到賈銘祖的背後,這個傢伙正在那裡哭,可能是手疼的原因吧。我過去一拍賈銘祖的肩膀,賈銘祖渾身一哆嗦,在那裡叫着:“爺爺、爺爺我錯了,都是我不懂事,求爺爺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賈銘祖的這個熊樣,讓我只想笑,強忍着笑說:“賈少爺錯輩了,我是大膽。”
賈銘祖一下子坐在地上,然後轉過頭說:“我說大膽呀,你可嚇死我了。”
我說:“賈少爺你不是有科學那玩意嗎?你有那玩意還怕啥?剛纔我看你天皇老子都不怕。”
賈銘祖說:“大膽你別諷刺我了,以後別少爺少爺的叫,聽着扎耳朵,還是叫我銘祖吧。對了,我爺爺現在跑到哪裡去了?”
我說:“你爺爺已經被我貼上鎮屍符了,現在還在那裡躺着。”
賈銘祖說:“這就好,這就好,我現在才知道,這個科學有時候也坑人,外國的書上就沒有說這些。”
我說:“我聽說過,書上說那個都是紅毛夷人,弄些機巧之物,文化底蘊遠不如咱們華夏文化。”
賈銘祖說:“也不能這麼說,這個科學還是很有用的,可以讓人天上飛,海底遊。”
我說:“和修仙一樣,成了仙之後,就能上天入海。”
賈銘祖說:“大膽,這些我給你說不清楚。”
說着話就朝我擺手,這一擺手,就哎幺起來,我看着賈銘祖說:“你跟我說不清楚不要緊,我可得給你說清楚,你的那個手不是被你爺爺咬破了嗎?最近你得注意一下,特別是出現嘴麻,身子僵硬的時候,這個屍毒會逐漸侵入你的心智,到時候你就跟你爺爺差不多,雙眼血紅,不識親疏,只會撕咬喝血,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你的科學管用,得趕緊找科學治一下。不然小命就保不住了。”
我說完轉身就走,賈銘祖真是條漢子,聽我說完,一下子跪在地上,抱住我的大腿說:“大膽,大膽別走,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求求你,幫我治一下這個屍毒,我不想死。”
我說:“你的那個科學不是很厲害嗎?”
賈銘祖說:“這、這,大膽我承認咱們老祖宗留下的都是好東西,咱們老祖宗修仙成道的時候,外國的人都跟猴子一樣還沒有開化。”
我說:“行了、行了,這時候科學又不管用了,趕緊的把手拿過來,別叫毒氣攻心,我先給你敷上糯米粉,把屍毒拔出來,再給你開幾幅藥,喝了就沒事了。”
說着話把賈銘祖的手拿過來,賈銘祖的手被咬破了,血肉都反過來了,顯得有點嚴重。這個要不治的話,屍毒攻心就會瘋狂,而喪失人性,和殭屍一樣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