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可是餵過豬放過羊,對豬的習性非常瞭解,雖然家養的豬和野豬不一樣,可家豬身上有野豬的影子,我想到這裡,順手摘了一個山梨,朝着野豬扔過去,那野豬趕緊的跑過去,張口咬的粉碎。我一看野豬這麼聽話,就又摘了一個山梨,扔給了野豬,野豬撒腿跑過。
就這樣我左一個右一個的,把山梨扔給野豬,那野豬開始的時候,還是充滿仇恨,只是把山梨咬碎了不吃,可慢慢的,貪吃讓它忘記了仇恨,瞪着眼睛等山梨下來。我只要一扔下山梨,野豬竟然能像小狗一樣,直接用嘴接住,這個是笨拙的家豬永遠比不過的。
我扔了一會就不再扔了,因爲我怕扔多了,野豬要是吃飽了,事情就不好辦了。我得宰了這頭野豬,於是在樹上,找了一枝牢靠的樹枝靠住,悄悄的把步槍拿在手裡,子彈上了膛,這時的野豬吃山梨已經吃順嘴了,我這一不扔山梨,野豬就在那裡着急起來,先是在樹下轉圈,轉了幾圈之後,乾脆一屁股坐在那裡,仰着頭,瞪着一雙豬眼,看着樹上的我,等着我扔山梨。
這個傢伙的眼裡,此時已經沒有了兇光,在眼裡透出了一股子貪婪,這個眼神和豬圈裡的豬沒有什麼不同,此時的野豬,張着嘴發出舒服哼哼聲,樣子有點傻呼呼的,不過我可不會被野豬現在的樣子所迷惑,這野豬轉眼就會要我的小命。
我用步槍慢慢的瞄準野豬,王把頭對我說過打熊羆的方法,只有從嘴裡打進去,才能一槍致命,打這個掛甲的野豬,也只能從野豬的嘴裡打進去,因爲打其他的地方,根本打不死野豬。
此時的野豬,不知道死亡要降臨,還在那裡坐在地上,張着嘴發出和家豬一樣的哼哼聲,我慢慢的用槍瞄準野豬的嘴,這是唯一的機會,我這一槍要是再打不死野豬,可就沒有機會了。我瞄準野豬的時候,野豬的嘴好像就在我跟前,我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槍口,迅速的扣動扳機,“啪”的一聲槍響,子彈從野豬的嘴裡穿過去,野豬當時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嘴裡的血當時就噴出來了。
這一槍直接打到野豬的腦子裡了,它連掙扎都沒有掙扎,只是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我看見野豬被打死了,整個的人,一下子靠在樹上,這時吹來一陣風,風吹在我的溼衣服上,一陣寒冷,我的身子一抖,拿槍的手一麻,接着槍從手裡脫落,掉到了地上,我懶的管槍,心裡就想着閉着眼睛休息一下。
我剛閉上眼睛,就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那聲音是濯清漣的聲音,可以聽出她的聲音非常的急,幾乎帶着哭腔。我趕緊睜開眼睛,看見濯清漣在那邊跑過來,由於跑的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濯清漣摔倒之後,直接在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打身上的樹葉,拼命朝這裡跑,一邊跑一邊喊着我的名字。我看到這裡,趕緊的從樹上下來,可是我剛下了一點,手一滑從樹上直接掉下來。
地上已經被野豬拱的鬆軟,所以摔的不重,我從地上剛爬起來,濯清漣就到了我的跟前,當時一下子抱住我,把臉貼在我的懷裡,哭了起來。我當時直接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濯清漣抱着我。一邊哭一邊說:“振東你沒事吧?都嚇死我了,你要是有點事,我也活不了了。”
本來我看着在懷裡的濯清漣,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聽濯清漣這麼一說,我腦子一熱,心裡的那個心疼,顧慮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直接抱住濯清漣,對她說:“沒事,我沒事,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受不了。”
我們抱着說着話,把王把頭他們都忘了,等我們注意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不遠處,看着我們目瞪口呆,我們趕緊的放開,濯清漣在那裡低着頭,臉紅的像紅布,我也低着頭,看着被打死的野豬,以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還是王把頭精通人情世故,他裝作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直接到了野豬的跟前說:“好大的一頭公野豬,這頭野豬,是我見的最大個的一頭,渾身掛甲,連頭都掛甲了,楊兄弟你能打死這樣的野豬,在咱這關東長白山,就能稱爲最好的獵手。”
我趕緊陪着笑,這時天寧在那裡又捂着肚子喊疼,王把頭笑着說:“於兄弟,我說的藥引子來了,有了這個藥引子,你這個拉肚子保證藥到病除。”
天寧說:“啥藥引子?”
王把頭說:“這個藥引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和你說,你吃的那個野果毒,只有這野豬身上的東西,才能治你的肚子。”
王把頭這麼一說,天寧看着野豬糊塗了,王把頭看着天寧笑了笑,拿出獵刀,走到野豬的跟前,想給野豬開膛破肚,只見王把頭把手裡的刀子,使勁的捅在野豬的身上,本來王把頭的獵刀,非常鋒利,可刺在野豬肚子上,只是刺出了一點白點。王把頭刺了幾下,連野豬的皮都沒有刺進去。
王把頭看着手裡的獵刀,苦笑着對天寧說:“於兄弟,這藥引子雖然在眼前,可我的獵刀對這掛甲的野豬,沒有一點用,你得想辦法割開這個豬肚皮,咱們才能得到藥引子。”
天寧一聽就說:“不就是切開豬肚皮嗎?我來切開豬肚皮。”
說着話,朝羅熙菡要來鬼頭刀,自從進乾飯盆之後,我們身上的鬼頭刀,就送個濯清漣和羅熙菡防身了,天寧要來鬼頭刀,拿鬼頭刀的時候,明顯的晃動了一下,都說好漢難敵三泡稀,天寧本來很強壯,可是拉了幾次之後,現在走路都打晃。
他走到野豬的跟前,把手裡的大刀豎起,刀尖對着野豬的肚子,直接刺下去,這要是普通的豬,一下子可以直接來個對穿,可是他的刀刺在野豬,沒有刺進去一點,刀尖朝別處一劃,只是劃了一道白痕。
天寧看到這裡,搖搖頭說:“師兄,我沒有勁,你來試試。”
王把頭說:“這個掛甲的野豬,用這種刀恐怕楊兄弟也無能爲力,除非有切金斷玉的寶刃。”
我說:“那我試試我的辟邪,辟邪鋒利無比,應該能切開野豬的肚皮。”
說着話我把辟邪掏出來,然後用手一拔,拔出只有幾寸刀刃的小刀,那把小刀發出藍色的幽光。王把頭看到這裡瞠目結舌道:“這,這把刀是什麼寶刃?我活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種寶刃,寶刃非鐵非銅,樣子也奇怪,莫非是傳說中的魚腸寶刃?”
我說:“把頭,這個不是什麼魚腸寶刃,這是海魔爪,我偶然得到的,看着好玩,就做成了一把小刀,我給這把小刀叫辟邪。”
王把頭點點頭說:“好東西,這個真是好東西。”
我笑了笑走到野豬的跟前,此時的野豬嘴裡的血,已經變成了粘稠的黑紅色,它四腳朝天,大肚子露在外邊,我把辟邪往野豬的身上一刺,沒有費吹灰之力,竟然一下子刺進去了,然後往下一拉,野豬的厚皮我辟邪割開了。
王把頭驚的在那裡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我割開之後,對着王把頭說:“把頭,您看,現在可以找藥引子了嗎?”
王把頭聽了趕緊說:“行了,行了,真想不到,你的辟邪,竟然能輕而易舉的割開這野豬肚皮,楊兄弟你只要割開了外面的皮,這藥引子伸手就來,只是於兄弟不要嫌這個藥引子難以下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