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吃掉藥物打坐調息,只看到星空星盞不斷消失,並未明白其中道理。
“第一次的星座,就是一個陣技!”
“它是一個壓力陣技,第二個的星盞,是一個鍼芒攻擊陣,第三,四個是獸陣...”
冥霜看向星空,“我們應該在一個大洞之內!”
衆人聽此向她看去,忽然間也覺得高端起來。
“釋放陣技,必須要陣眼,憑空不可能出現。如果在洞中,那麼一些都能解釋了。”
“這個洞層上空,一定附着着陣眼所需的特殊材料!周逸現在射去的,正是這些陣眼!”
“而每一個星座,就是一個陣技!”
“可陣眼不是很難發現嗎?”
沐冉冉聽得有些恍惚,他們對陣技的研究可不像冥霜這麼透徹,但有關知識還是懂的一些。
“恩,反正我是不知道他怎麼找到的。也不知道他速度爲什麼能這麼快...”
有些苦澀的說道,周逸所表現出來的速度完全超過了他們的理解範疇,看去就是不動,能感覺到空間微微盪漾,弓弦嗡鳴發聲,就是如此一根根箭矢飛出。
“這是瀕死之境,傭兵榜前五的都會有的技能,只是他們無法自主開啓,剛纔估計是想讓那羣狼給逼出來這狀態...”
沐冉冉撫摸着自己血淋淋的小手,“我見過兩次,第一次是跟哲學家決鬥時。不過現在已經確認了,他沒有要跟我交手的意思。第二次就是碰到周逸,他靠着這個躲開了離他身體只有兩尺的天雷...”
“啊?!”
縱使經過了這麼多艱難險阻,經過了幻術一生,也無法掩蓋現在的驚訝。
天雷之速恐怕不亞於光線,很難想象這是多塊的速度!恐怕這即便是他們宗門的最強者,也無法比擬!
“我聽他說過,瀕死之境,戰鬥本能,斷覺感知,經驗技巧,這四個併成爲本能預知,全是純肉體之力,開始跟你們說過你們不信,現在知道有多逆天了...”
沐冉冉盯了那個背影半天,他還是一動不動,但可以感覺到星盞的消失速度不斷加快,每一根箭矢飛出,都會將幾個破掉。
“這豈止是逆天啊...”
冥霜朱脣輕啓,還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星空,“剛纔那個聲音說這是天星古陣,我剛纔大約推算了一下,應該是一千多個陣技組合出來的大型陣技,我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找到陣眼的,但這麼一會兒,兩百多個陣技被破掉了...”
天星古陣的強大毋庸置疑,總之冥霜的意識中,這不應存在於世界上,但它存在了,可還是要被人給打破。
周逸的視角中,他藉助瀕死之境判斷一個陣技,而後搭箭拉弦,整個過程跟普通無異,但放在衆人眼裡就不一樣了。
至於找到陣眼,一部分是猜測,一部分是試探。
他對陣技的理解不深,第一次射穿象足星座時,偶爾看到一根絲線如同傷疤,就抱着僥倖的心裡讓黃克攻擊,誰知道成功了。
第二次是針葉,破除脈路也成功。第三次是狼獸星座,對着弱點進攻也成功。
至此幾乎可以判斷出,每一個星座都有弱點,它們跟現實中的弱點相同,譬如蛇獸,他攻擊七寸,譬如犬獸,攻擊鼻子,譬如竹竿星座,他進攻節點。
外加黃克的血印和瀕死之境,這一切在發現奧妙之時都變得簡單起來!
無數個繁星這麼四十多息時間內,已經消失了大半,簡直令人膛目結舌,冥霜等人聊着聊着就不聊了,麻木的看着這一切。
他們或多或少也猜測到,估計等星盞全部消失,陣技也算破除掉了。
所謂天星古陣,這個遠古幻陣技,竟這麼輕易被破掉,不知釋陣者作何感想。
當然,冥霜依舊覺得此陣技很是強大,如果佈置在宗門外圍,那麼恐怕五巨頭以外,無人能攻打上山。畢竟這其中所包含的陣技太多了,令人應接不暇,顧此失彼。
或許單獨讓周逸的話,他未必就能走出這個陣技,黃克就更不用說了,可巧合的是,他們剛好在一起,更巧合的是,黃克的血印能讓周逸暫時獲得極其高明的箭術,最巧合的是,周逸剛好是那爲數不多會瀕死之境的幾人之一。
如此般破除陣技有如神助,箭法能遠距離凌厲攻擊,瀕死之境能節約時間,使它們還未開啓就破滅,還有他那令七人佩服了一路的分析,估計也是靠着這個,才毫不含糊的射到陣眼上。
一切的一切,看似巧合卻又順理成章。總之到目前爲止,他們已經毫不擔心了。仙兒還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她跟唐柔是隊伍中剛纔唯一沒有被飛針傷到的。
而周逸宛如一人持箭面對千軍萬馬,身材飄然飛揚,長袍無風自動,真有箭術特有的飄逸灑脫之氣。
“你們又使用了一次隊長模式啊...”
前方傳來非常虛弱的聲音,他們看到了箭在弦上,陡然飛出,空中的最後一個人形星座被射穿脖子。
隨後一切消失,天星古陣蕩然無存!
天邊重歸黑暗,衆人元氣年輪開始運轉,撲通一聲周逸倒地不起,已經到了昏迷邊緣。
陸少明趕緊拿起準備的耀晶將附近照亮,見他後背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氣,旁邊還趴着一個黃克,兩人都耗盡了所有力氣。
“陸少明負五分...冥霜...負十分...”
“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
幾人鼻子一酸,每次他們空有一身武力卻毫無作用時都會如此。
仙兒和唐柔已經開始拿出一些乾淨的布條爲他擦拭後背,剛纔可是因爲保護她們才受傷的。
“在下,在下不行了...”
黃克挪揄着嘴角,雙目迷離渾身顫抖。
“黃兄真乃神人啊,如此逆天之力都有...”
“周兄說笑了,我黃族血印不屬於元氣,乃是血脈鏈接,任何事物都無法阻擋的...只是這招使用太過傷血,在下此時渾身乏力,恐半天都無法動彈了...”
“即便如此,黃兄也讓在下深感敬佩。”
兩人眼看都快死了,還有一句沒一句的奉承,看的衆人着實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