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閆旭山大加讚賞,搖頭晃腦的道:“如此仙姝,今晚有幸一見,實在是難得。”他身旁幾個人立即隨聲符合,顯然也被如此出場的姑娘勾起了好奇心。
笛聲未停,如泣如訴,白衣仙子緩緩坐了下來,就那麼直接坐在平臺上,衆人正要仔細傾聽她的笛聲,誰知一陣陣白色的煙霧冒了出來,彷彿圓圈般籠罩着她,片刻功夫就讓整個平臺都充滿了霧氣。
白衣女子的身影遮掩在霧氣後面,越發顯得朦朧不清,猶如天上仙子般透着強烈的神秘感。
與此同時,一陣陣鳥鳴與流水聲傳來,現場越發變得幽靜,所有人都莫名有了種感覺,就像置身於天上,被無數仙鳥雲朵環繞,正在欣賞仙子的絕妙風采。
沒有一個人再出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那陣陣涌來的涼意,更是讓整個夢仙樓大廳涼爽舒適,所有人癡癡傻傻的盯着平臺上的白衣女子,儼然已經忘記了身在何處。
大堂中,當白衣女子一曲完畢,消失在舞臺之上,杜媽媽簡直被雷鳴般的聲音擾的耳朵都快聾了。
可她半點沒有不耐煩,反而同樣興奮的臉發紅,她揮舞着手絹意圖讓衆人安靜一些,“方纔那位姑娘名爲侍夢……”杜媽媽話說一半,便有人就有人大叫了起來:“杜媽媽,我出兩千兩,我要第一個見侍夢姑娘。”
“滾你的蛋吧,侍夢仙子豈能是你兩千兩就見的?”
一名已經徹底被侍夢勾了魂了富家公子站起來大聲嚷嚷:“我出三千兩……”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更豪氣更闊綽的富商打斷了:“本老爺出五千兩,只求見一見侍夢仙子。”
“嗯~~五千兩就想一睹仙子芳容?未免太便宜了。”
大皇子端坐在席,一身銀灰色錦緞華服,脣角邊帶着淡淡的笑意,整個人顯得風流倜儻。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倨傲道:“本皇子出一萬兩!”
“杜媽媽,一萬兩銀子,可否讓本皇子見一見侍夢仙子?”他語調上揚,一副若是不答應就不罷休的樣子,還看了一眼衆人,渾然不將全場人放在眼中。
“這貨跟太傅一個德行,姐姐,節目演完了,我們回罷。”
上書父王彙報貪官一事隨後跟老婆進行造娃事宜後,逸浩便帶着劍虛宗弟子去往了同心山。
魔物大陸,大陸北方,同心山。
中古時期,天道隕落,霧楓澈坐得魔尊之位,魔物大陸之外的四座大陸認爲,魔物大陸經歷常年戰亂,已無法抵禦外敵,遂商議從四面共同入侵魔物大陸!
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的守護,侵略者舉步維艱,最終潰敗,魔物大陸取得了全勝。
可是在這場戰爭中,霧楓澈的兒子霧楓炫卻是在一場與北歐軍隊的戰役中犧牲。
暴怒的魔尊霧楓澈揮兵北上,帶着仙魔討伐北歐諸神,誓要踏平北歐大陸……
而同心山,便是那討伐北歐諸神的將士們的埋骨之地。
相傳同心山的每顆英靈樹下,都有着一尊超越聖人的存在,帶着朝聖之心的後輩若是能夠與樹下的英靈心意相通,那便會獲得中古大能的無上傳承……
弟子們開始在山上的同心樹旁建設家園,不出幾個月,一座仙宮便魏然佇立在同心山之上。
練劍,鍛體,下山獵獸,一切都慢慢向着大宗門的方向大步邁進。
秋收時節,樹葉微黃,逸浩側臥在古木的盤根之上,飲酒消磨時光。
“宗主,一個月後,凌荒山脈會有血妖暴動,這是三百年一次的血妖屠殺活動,凌荒山脈乃是血妖的棲息地,人們會因此山脈物產富饒而遷徙而來,人類的踏足,無異於會破壞此地生態,而三百年的週期中,人類活動將達到頂峰,對凌荒山脈進行更大的破壞,此時血妖便會出手阻止,對人類施行洗牌式的屠殺。”
恆凱細細述說着這好似生態圈一樣的事件,逸浩細細的聽着。
“所以,我們要放縱人類,毀掉一座山脈嗎。”逸浩提出了疑問。
“不,我們劍虛宗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十四歲以下歲孩童的血,血妖不感興趣,然而這些失去親人的孩童,我們只需培育六年,便會成爲我劍虛宗的實力,我們不單單是要去討伐血妖,更是去收納血妖洗劫後留下的孤兒。”
看着逸浩眉頭緊蹙,恆凱便進一步說道。
“宗主,雖然有點殘忍,但這是天道循環的一部分,況且,您也不是說,不想破壞這個所謂的生態系統嗎。”
一語音落,微風吹徐,樹梢泛黃的枯葉脫離枝椏,預示着秋日的來臨。
“收穫的季節嗎……”真是諷刺啊,可何嘗不是呢,如果弟子們都是孤兒,那麼他創造的價值便都是劍虛宗的。
“準了,此事就由你去安排,至於這個殘忍的故事,不要讓執行任務的弟子們知曉。”
“是!宗主!”
一個月後。
魔物大陸,大陸北方,凌荒山脈。
夕陽如血,漸漸黯淡的天空似張歲月裡蒙塵的紅錦。
樹林裡一男一女兩個孩童各揹着個竹筐向着飲煙已消的村落走去,竹筐裡是滿存一年陽光的金色的大鴨梨。
小女孩轉頭時看到林裡一個人影閃過,停下了腳步。
男孩子問道:“怎麼了?”
女孩說:“那邊好像掉了個東西。”邊說邊走了過去。
兩人穿入林中,看到了灌木從裡竟然躺着個人。
他年齡和兩人差不多,十二三歲,全身衣服破碎而零亂,昏迷不醒。
“哥,怎麼辦啊?”小女孩問道,走到了昏迷的人面前,看到了那人頭髮很短,不同於自己哥哥的頭髮還需要扎束。
旁邊的男孩放下了竹筐蹲到那人旁邊,仔細瞧了瞧。
回頭對女孩說:“你把梨放下,我先把這兩筐梨藏到那邊的山洞裡,然後來揹他回去。”
“好。”女孩子展眉微笑。
藏好了梨,男孩子回來背起了木從裡的人,和妹妹向着村落走去。
梨香村,兩百年的平靜生活讓這裡的村民養成了熱情好客的淳樸民風,當然,兩百年的歲月,也叫他們忘卻了山中存在的危機。
入夜,一間小屋裡燈光閃爍着。
那個昏迷不醒男孩躺在牀上,卻是已被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他突然醒了,旁邊吃鴨梨的小女孩看到了,便湊過去說:“你醒了,你怎麼樣了?”
“……”男孩沒有說話,腦海裡似乎有一段恐怖的記憶,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