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霧籠罩,黑雲蔽月,冷風幽閣數裡外的森林內,六玄高手魚月溪卯上雙十護衛寧羽霜瀧,不由多說,戰鬥一觸即發!
“七星天決·天權無邊!”雙手一握,魚月溪瞬間躍上數丈高空!隨即轟然一掌攻向寧羽霜瀧。
而面對這位實力未知的六玄道者,寧羽霜瀧不敢大意,映月流之招同時出手,“第二式!黃月曜日!”
同源力道相互衝擊,寧羽霜瀧嘴角居然迅速噴出了一灘鮮血,面前這位女道者的實力竟遠遠超過這位護衛長!
“你居然……居然隱藏瞭如此多的實力!魚月溪,是我錯估你的實力了……”一摸口上硃紅,寧羽霜瀧雙手再握,沛然道氣竟自天地之間源源不斷灌入自己體內,此招正是!“映月流第四式,五行地伏!”雙手一合,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霎時間合一攻向魚月溪!
但見魚月溪手中長笛一轉,身前七芒星再現。“七星天決·開陽躍世!”七星對五行,兩股道家掌力相互撞擊,地面頓時陷下三尺!
只聽一聲巨響,勝負立判,結果竟是七星破五行,寧羽霜瀧再次口吐鮮血連退數步。
“寧羽霜瀧,你攔阻我不過是以卵擊石,本來不想這麼早處理你的,不過你今天自己主動送上,那麼魚月溪不收也不行了,喝啊。”說着,白袍一展,魚月溪體內術力再上一層,從未見過之招竟自這位道者手中運出。“七星天決·破軍搖光!”此招正是第五層,七星之破軍!
“我怎麼會……呃……噗!怎麼會被你們這種違反道家本則的人所殺?真是笑話!”口中一聲大喝,寧羽霜瀧術力竟突然暴漲一等!“映月流第五式,月下流華!”映月流第五招出手,威力竟是不同於之前的四招,四周的地脈瞬間被強大的力道所震開,而天空中本來遮蔽月光的烏雲也在此招之下透出了一個空洞,皓月的光芒頃刻間籠罩寧羽霜瀧全身,隨即……驚天一掌直取魚月溪!
“嗯?!”眼神一凜,魚月溪掌聚破軍之力同時攻向寧羽霜瀧!兩掌相對,整個山峰上方頓時傳出轟然巨響,只聽噼裡啪啦一陣雜音,方圓十里的樹林竟被這一招夷爲平地!同時,二人的術力也藉由對掌開始相互衝撞,如此僵持了一分鐘,忽然砰一聲,二人同時被震出數百米!
“呃……噗!”鮮血緩緩落在了白色的長袍上,衣不染血此刻竟也染上了鮮血……而另一方寧羽霜瀧也並不好過,只見他口中嘔出一大口硃紅,右膝不自覺跪倒在地!
“想不到浮丘老兒竟有你這麼出色的徒弟,魚月溪今日見識了!”迅速擦乾嘴角的鮮血,她接着說道。“然而再如何出色,你的下場也只能和你師父一樣!”話音一落,魚月溪豎笛直取寧羽霜瀧心臟而去!
而早已沒有任何還手能力的寧羽霜瀧,此刻依然不甘的說道。“你的實力,早已超越了道長級別,你究竟是何種身份……”
“你無需知曉,也不需要知曉。”口中說罷,魚月溪殺招運出,眼看便要取下寧羽霜瀧性命,正當此時,突然!
一道強大的劍氣自遠處衝來,魚月溪見狀連忙反手一擋,自己身後的地面竟瞬間被劍氣餘力崩碎!
“嗯?這個劍氣,是你!不可能!”口中連續說了好幾遍不可能,魚月溪握緊豎笛喝到。“還躲着幹什麼?現身吧!”
“想不到這麼年輕的道者中居然還有認識我的人!我是否應該感到榮幸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聽到這個聲音,不止是魚月溪,連寧羽霜瀧心中也是一驚,連忙擡頭激動的說道。“這個聲音,是你!師父!”
一句師父,換來一首響朗的詩號。“一杯濁酒灑熱血,醉夢算遍萬千機。映月流水天地變,再觀世事嘆風雲!”只見黑色道袍迎風而展,一名滿腮胡茬,手持酒壺的長髮老者自天空灑脫的降下,雙足落地頓時將魚月溪與寧羽霜瀧再次震開數米的距離!
就在此刻,百靈國的一處山巒之上,一位黑袍罩身,袍帽遮住半臉的男子正在緩步前進,不多時,此人便來到了一處被遺忘許久的山間石牢外。
“嗯……這裡真的被遺忘許久了呢,不過我想你應該還對這兩個字有反應吧——朱雀。”朱雀兩字自神秘男子口中喊出,本來一片死寂的石牢內竟衝出一股強大的術力,鐵鏈晃動聲自牢房內不斷傳出。
過了良久,石牢內之人的情緒似乎慢慢平靜了下來,於是自牢房內傳出了一句話語。“朱雀……多久,我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兩個字了……”
“很久,很久了吧,自從百靈國將主人與我們都關押起來了之後,好多年都沒有人提過四靈的名字了。”
牢房內嗯了一聲,似乎是對男子話語的贊同,隨即又問道。“那麼……你找到解開朱雀大人封印的方法了麼?”
“還沒有,但慕極天已經找到解開吾主白虎大人封印的方法,只是目前時機尚未成熟。我想如果主人破封之後,或許就可以解開朱雀大人的封印了。”男子說着,一整袍帽口中略開玩笑的接着道。“不過居然那麼久了還沒忘記你的朱雀大人啊,要我說,你真的對朱雀大人只有仰慕麼?”
“作爲主人的一位末將,我對朱雀大人只有敬慕,你就不要再拿我開心了。”石牢中的人略帶不滿的說道。
“哈,你真的是這樣麼?罷了,今天我來不過是告訴你一下白虎大人的消息,二來也是爲了看看是否有什麼方法可以破解你身上的封印。”
但聽石牢內的男子緩緩晃了晃四肢上那佈滿符咒的長鏈說道。“沒用的,這個封印要想破解,除非擁有不下於主人一半的實力,但就目前而言,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擁有這種實力。”
“嗯?擁有主人一半實力,或許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不過能不能說動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說的人是誰?”
“魔族第二十護衛長——海天·牧月升!”黑袍男子說罷便轉身離開了石牢,而牢內的男子也緩緩閉上了雙眼不再關心外界事物。
…………
“金爲五行首,木爲萬屋柱,水生百物魚,火灼千蟲毒。土掩三分秋,風平七沙霧,雷轟九絕頂,光耀八陣宮。”八陣之燭再次點燃,今夜的神秘殿堂依然如同往常一般寂靜……
突然,微風吹過,象徵着木的燈籠竟緩緩亮起!隨即,一名手持紅傘的綠衣少女推門而入,黑色的長髮吹在腰間,綠色的髮帶隨風飄蕩,頭頂長着兩隻蝠耳,雙眸有着奇特的黃綠交織的顏色,來者竟是魔族之人茶蝠雨茗!
而同一時分,清風掃過,錚錚琴音自屋外傳來,只聽呼哧一聲,光之燭點燃!
“琴蕭蕭,人彷徨。光奪目,韻無聲!”話音落,一位身背古琴,黑袍罩身的銀色長髮男子進入殿堂!
“五哥,你來了。”恭敬的一側身,茶蝠雨茗言道。“又到了一年一次的聚會,不知這一次大哥是否會來呢?”
“靜觀吧。”長袍一展,琴韻無聲平靜的答道。
正當茶蝠雨茗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傳來一句粗獷的男子之聲。“大哥沒來,老三來了可以麼!”火光一閃,伴隨着熾熱的炎流,一名火紅長髮的男子自天空降下,爆衝的火舌直接引燃火之燭!
不過男子還沒有站穩,門外一句調侃的青年男子之聲便傳來。“哎呀呀,三哥你這樣是否太過兇橫了一些呢?小妹,還是四哥比較有風度吧。”清風徐徐,伴隨着青年的腳步,風之燭點燃!
“丹筆描畫,風劍刻情。拋雲灑月,朱陽墨心!”詩號畢,人影現。白袍飄展,一位黑髮青年腰別長劍踏入大門。
八陣之宮,八屬之能。這座隱蔽的莊園大殿究竟藏有怎樣的秘密?現身的衆人又會對未來局勢造成怎樣的影響?
與此同時,收起長弓的白髮少女正欲迴轉樹林,突然!火焰竄天,冰蝶飛舞!伴隨着兩道異色的光影,面容相似的三位少女首次相見!
“踏蝶照夜映寒光,沉魚落雁十月霜,飄渺騰風御天地,冰狐澈月凜九疆!”雙足落地,冰冷的氣流霎時間冰封千米之林!
“嗯?是你們!”看着面前的二人,白髮少女眼神一凜道。“你們終於找來了!”
但見冰狐月蝶劍抽出,同樣冰冷的說道。“能對天界造出如此大的影響,你說我們還會坐視不理麼?策馬少女,不對,或許我應該喚出那塵封已久的名字——血狐策!”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千年之久,你依然記得我的本名啊,月!”血狐策一邊說着,手中長弓收起,一把暗紅色的長劍上手!“還有你,離!來吧,讓我來見證千年之後你們是否還能打敗我!”
“只有四分之一力量的你,策,今夜此戰的結果已經定下!”說罷,寒霜伴隨着烈火,火狐璃,冰狐月縱身握劍衝向血狐!
同一時分,身負重傷的歐陽辰與封人睿書正在樹林中跟隨者刀侍官行走。但在此刻,陰霾蔽月,伴隨着轟隆作響的雷聲,煞星開啓死亡之途!
“亡者無罪過,生者以命償!屍過魂歸處,血流萬界河!”電光劃過,面前的刀侍官竟化爲一名身穿黑披肩,雙手遮在披肩內側的壯年男子,正是轟雷定天!
“嗯?這是怎麼回事!刀侍官你……”察覺不對,歐陽辰與封人睿書連忙握緊武器,凝神觀察面前之人!
但見轟雷定天右手一指,口中低沉的說道。“這裡應該就不會有人打擾了,你們的鮮血將鋪出卷師所造就的亡界之路!死吧!”
亡界開啓,鮮血爲道,刀侍官竟是轟雷定天所僞裝,他此次所嫁禍之人又將是誰?歐陽辰與封人睿書二人真的會成爲亡界下的犧牲品麼?宿命之戰,千年輪迴,月,離,策三方在次相遇,面對強勢壓境的冰狐月與火狐璃,血狐有辦法脫離困境麼?而這三名長相相似的狐耳少女之間又究竟有着何種聯繫?八陣爲燈,八人點燭。神秘的八陣宮究竟是何種來歷?而亡界苦心尋找這八個人的目的又是爲何?六玄溪魚,映月神算,六玄道原第七道長現身,這位寧羽霜瀧的師父數年前究竟與六玄道有着何種恩怨?他又是爲何會卸下第七道長的身份而離開?聖魔齊心,斬馬之計,六玄道與澈天閣之間的最終決戰爆發,魔族,天界,六玄道,三方勢力的角逐。面對雙十護衛長以及澈天閣衆高手,兩大聖器附身的白馬星儀真的能夠伏誅麼?四象神獸,白虎,朱雀,玄武,青龍。這早已被百靈國所遺忘的名字如今又被再度提起,在這四個名字的背後有着何種故事?新的勢力崛起,天界紛爭不斷,和平幾時才能到來?《天罰之罪》第二卷就此結束,敬請期待第三卷!首章,澈天斬馬!
“神器紛爭開新卷,法教入世淨塵寰!鶴鳴龍吟天地變,聖魔齊心斬六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