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之下,戰天一路前行欲照計劃趕往靈界,不料來到半途,儒道釋三教高人同時現身,一阻前路!
“哦。”口中平靜又輕蔑的一個字,異界焰將無言,唯有手中長戟緩緩舉起。“齊上吧。”
“放肆!”一聲沉喝,禮法心淵之四書官·冊春秋手中儒門金令迅速一旋,瞬化龐大氣勁攻向敵手。同時,問言者戒刀同時旋起,刀氣縱橫而出!
然而,卻見戰天足下向地面一踏,天焰瞬起攔下氣勁,隨即順着氣流反衝兩人而去。
心知天焰不能硬碰,四書官與問言者當即步伐迅速後退躲去,掌中急運水陣法而出!“斷海!”
不滅天焰觸及水陣法第八式,霎時間水汽蒸騰,但,依舊與從前同樣,杯水車薪!
看着退後的兩人,戰天輕蔑道。“連天焰都無法消滅,何談與吾對決。”說罷,手中焚魂戟一甩,霎時間捲起炎流攻向問言者!
見狀不妙,道門高人天衡子即刻出手,手中道劍迅速向前劈落,轟然一聲巨響後,瞬間劃開溝壑將天焰暫時導入地層。
“哦?不差。”戰天口中讚道。
“哼,罪者,禍亂天界,道法不容!”言罷,天衡子周身龐大術力再度提起,足下乍現陰陽雙魚之圖!“道玄一氣動六合!”雙掌一握劍柄,至罡劍氣瞬間衝出,磅礴威勢如有開山裂石之威!
眼見面前強招襲來,戰天亦不退讓,手中長戟迅速一旋,首次現招!“貫甲·揚沙!”
然而,強招衝突之後,卻見!
砰一聲巨響,竟是戰天足下劃開數米!
此刻,天衡子手中道劍再贊強招!“天人無極九玄劍!”
一聲驚爆,天地震撼,戰天再退數米,嘴角同時流出一絲硃紅。
看着被天衡子擊退的戰天,一旁四書官臉色露出一絲驚愕。“嗯……這便是極源天道頂峰之人的力量麼?御禮曾對吾言,三教之中道門中層的兩人實力均不差,今日一見,恐怕天衡子的能爲更在吾與五經官合力之上。嗯……吾需要記下他的招式特點,回稟御禮。”想到這裡,冊春秋手中儒門金令雖是依舊迅速旋出氣勁攻向天焰,然而卻已是慢慢推到戰場外圍。
再觀天衡子與戰天對決,面對先天道者磅礴劍氣攻勢,戰天竟是連續受挫!而在後方,問言者也已靜觀良久,手中戒刀等待最佳時機揮出。
終於,在道者連番強勢攻擊下,戰天左側不經意間顯出空門!抓住一瞬之際,問言者手中戒刀迅速一握,水陣法包裹全身後,步伐躍起衝入天焰之中!一刀,瞬間劃過戰天脖頸!
當!一聲脆響,在戰天硬化的身軀下,戒刀霎時斷爲兩截。然而,戰天咽喉卻也向天噴出一道硃紅!此刻,道者右掌猛提道門罡氣,一掌直貫戰天天靈!霎時間天際再降紅雨,焰將瞬間雙膝跪地,隨即呼哧一聲化爲炎流消散天地……
就在戰天身亡的同時,四周的天焰也迅速減弱,數秒後便熄滅。
“嗯……看來罪者已伏誅了。”環顧了一下四周逐漸消失的火焰,冊春秋緩緩收起儒門金令行禮言道。“四書官代表儒門感謝道門與襦教的幫助。”
“不必言謝,維護天界穩定是三教的職責所在。”口中說着,天衡子緩緩收起道劍,一掌自異空間化出拂塵。“吾便先回極源天道了,二位請。”
“嗯,我也該回襦教回稟教統此事了,儒門四書官,告辭。”說罷,問言者便也拾起斷掉的戒刀,轉身化光離去。
看着兩人離去皆已離去,冊春秋嘴角輕聲一笑,道。“哈,我也離開吧,御禮還等待吾的彙報呢。”
數秒後,整個戰場唯留被火焰焚燒過的痕跡。
只是……就在戰天消散的同時,百靈國方面,正坐於樹下休息的廢月身側忽然火焰爆躥而起,隨即逐漸化爲一名熟悉的人影,竟是剛剛死去的戰天。
“嗯?戰天,你在天界遭到圍攻了?”廢月言道。
“被三教中人攔阻,其中那名道門老者實力更在吾之上,居然直接將我殺死。”一揮手散開周身炎流,戰天言道。“不過,不瞭解三焰將的秘密,無人能真正消滅我們。”
“哈,是啊。”輕聲一笑,廢月答道。“絕龍在魔族那邊也遭到了一個十分強大的人攻擊,直接被冰封沉入湖底,不過現在也重新復活了。”
“冰封絕龍?這世間竟有人能冰封天焰。”戰天略帶驚愕。
“是啊,不過吾等的天焰溫度不及日晷之主半數,若那人遇到日晷之主大人,不知還能否繼續冰封呢。”
“未知數。”戰天說着,轉身看向靈界內部的方向。“說起來你的天焰呢?不是應該在焚燒嗎?”
“我引導他們自己向內,不過好像被突然出現的河流阻攔了。所以我接到日晷之主大人的命令,等待你和我一起去毀掉那防線。”
“哦?廢月你的月殺千影難道不夠嗎?”
聽聞此言,廢月緩緩起身,左手一背答道。“除了河流,還有幾個麻煩的人物在那邊,吾一個人無法搞定。”
“嗯……原來如此,那便讓吾隨你去一觀他們的能爲吧,帶路。”
“等你這句,走吧。”說着,廢月便引導絕龍向遠方被焚燒過的一條道路走去。
日光漸升,烏雲漸漸籠蓋天際,不多時,整片天空便已被完全遮蔽。
然而在天界一處林中山洞內,此刻,一名躺在茅草上的劍者緩緩睜開了雙眼。
“呃……我這是?”右手一扶身下草蓆從石牀上爬起,封人千霜晃了晃腦袋,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忽然,耳邊傳來一句少女輕柔的聲音。“喲,師尊吶,你醒了啊。”
“嗯?”聽聞熟悉的聲音,封人千霜急忙向身後看去,只見萬劍之墓正坐在自己身後……
“花棠,你?我……嗯?不對,你不是死了麼?”
“哎呦喂,我說師尊啊,重複同一句話可不好。”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墮羽天棠輕輕一撩深藍秀髮言道。“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死掉。”
“你……但,吾的劍確實……”
不待對方說完,少女輕輕一拉衣領露出雪白的脖頸言道。“毫無傷痕,放心咯。”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花棠徒兒,你什麼時候有這個能力了。”
“以前就有,只是一開始我不知道罷了。”重新將衣領遮上,墮羽天棠答道。“我似乎是精靈族裡的變異種,只要不被強招一擊必殺,身體任何創傷在脫離戰鬥數秒後就會逐漸恢復。當年跳崖之後,我本來應該是死了,誰知道山壁上居然有好幾個樹枝,直接將傷害減到了一擊必殺之下。當然,落地的那時候我以爲自己死定了,結果半個時辰後卻發現我不但沒有死,傷勢還都痊癒了。”
“可是,你既然還活着,爲何不來找我?當年看你那癡狂之態,吾以爲你已死了。”
“這個啊……”嘴角輕輕一笑,墮羽天棠忽然右掌一伸,隨即竟是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刺入封人千霜胸口!登時硃紅飛濺而出!
“呃!花棠你!”
“師尊啊,別這麼說,吾心當年可是很痛的。你知道傷我有多深嗎?萬劍之墓,唯吾邪刀。因爲師尊,我立志要以自創的封魔七式殺盡天下劍界強者,這可都是對你的愛啊!”
“你……”看着插入胸口的匕首,封人千霜卻並未使用逆之卷,反而臉上露出一絲愧疚神色。“若這樣能讓你好受些,那便如此吧……”
“纔不會呢。”嘴角一笑,少女又將匕首從對方胸口抽出,霎時間又是一道硃紅灑在了墮羽天棠臉頰上。“我纔不捨得讓師尊死呢,我要……我要,我要讓師尊回心轉意!呵呵呵呵……”口中略帶瘋狂的笑着,少女左掌一揮,治癒術力瞬間將對方胸口傷勢治癒。
“…………”
“這麼看着我幹嘛?”眨了眨藍色雙眸,墮羽天棠將匕首收回腰間,笑道。“師尊,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我的血……”
“啊?”聽聞此言,少女急忙一擦臉頰。“哎,果然是呢。”說着,墮羽天棠居然伸出舌頭將手上血跡舔幹,接着又是一笑。“師尊,能再給我點嗎?”
“什麼?唉,你不但性格變了,心理也變態了……”無奈一嘆,封人千霜起身走下石臺。“或許是吾當初的過失,但這種變態的行爲,我絲毫沒有興趣。”
“哎呀,獄劍聲你別這樣啊。”一舔朱脣上的鮮血,墮羽天棠拍了拍腰間匕首笑道。“不然你來對我試試?我保證師尊會很快愛上這個感覺的。”
“再見……”
“哎,別走啊,師尊,獄劍聲!等我,等我啊!”
眼見對方離去,墮羽天棠也急忙邁步跟上,山洞內又恢復了平靜。
陰雲密佈,不知時間,唯有狂風呼嘯。
然而,在一處森林深處的山洞外,卻見一名黑髮狐者正足踏九芒星運轉術力灌入面前獵手體內。
“平心靜氣,讓我爲你消除鱗片的控制。”左手拿着靈界啓示錄,血狐策右掌按在艾莫格背後,按照書中所言行事。
“茜兒啊,你這種術法都是自創的嗎?和獵人族傳承的秘法完全不一樣呢。”
“再說一遍,我不是你女兒……”輕輕搖了搖頭,血狐策眉頭忽然一緊,言道。“到關鍵階段了,注意好,這至關重要的部分不能分神嗎,否則前功盡棄。”
“嗯。”輕輕一點頭,艾莫格緩緩閉上了雙眸,凝神聚氣行走於周身。
但就在關鍵只刻,忽聞一句冷語自遠方傳來!
“找到了。”
隨即,暗器瞬間飛入,所指着非是艾莫格,而是!
“呃!”一聲驚呼,血狐策身前頓時被數柄飛刀插中!
“啊?女兒!”
“別……別動!”強忍傷痛,血狐策急忙對面前獵手言道。“否則,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但會白費,你我的筋脈也會因爲玄武十八鱗的反抗而毀掉。”
“感人的親情畫面呢,看來是被我先找到了。”一聲冷語,林中緩步步出一道手持數把飛刀的人影。
“明不語暗武,暗不揭明物。若問百器首,天下鏢門封!”詩號言罷,只見來者身披棕色長袍,棕色長髮自發冠之上垂落腰間,正是!“鏢門宗主,方雷天殞指教了!”
“你!”淨化正值最後關頭,血狐策無法動用絲毫術力反擊對方,頓時陷入危機之境。
“那麼姑娘,奉吾王之命,殺除孽狐!”言罷,方雷天殞右掌一揮,三把飛刀同時衝出,直衝血狐命門!
就在命危一瞬,突然!一道光芒自血狐策腰間發出,隨即!
噹噹噹數聲輕響後,驚見一人站於血狐身前!
此人,面無表情,黑色短髮迎風輕飄,紅色雙眸透露出冷靜與深邃。頭頂兩個羊角彎曲向後,身上披着一套棕色戰袍,黑色的腰帶之上掛着一條星鏈。緩緩擡起臉頰,此人的面容竟是與魔雨劍十分相似!
而見到面前之人,策臉上也是露出一絲驚愕,隨即,血色雙眸居然緩緩留下幾滴淚水……
“你……你是,是你,神……神魂。”
沒有言語,唯見少年右手一揮,血色魔劍瞬間上手,而僅僅這輕描淡寫的一揮,右側三十里林地便瞬間塌陷!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高潮第四節!神魔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