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終究是會有的。”
“今日的這場爭鬥是佛心師兄的注意吧?”清怡大師一語中的的說道。
時明點頭說道:“自然。”
“佛心師兄的想法,始終不是我能夠理解的事情。”
時明聞言後,雙手合十對着清怡後,面中帶着一絲慚愧說道:“其實此番佛與禪的對弈,對於師尊而言,不過是個藉口。”
清怡大師卻是搖頭說道:“關於這點,清怡卻是真真無法理解。”
時明用手蹭了蹭他的光頭後,對着清怡大師說道:“師尊不過是想要懲戒下禪心大師當日犯下的錯誤嗎,當日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也熟悉師尊,其實並不能當數,他真正的想法是要親手好好教育下禪心師叔。”
清怡大師聞言苦笑,心中卻是想到這確實是佛心師兄能夠辦出來的事情,接着清怡大師看看清心。
時明擺擺手道:“清心師兄貪念太重,這也只是算略作懲罰罷了。”
清怡大師自知不是眼前這位樣貌年輕可是修爲和佛法均比自己領悟要高的僧人,於是將戒棍收回,看着時明雙手合十道:“老僧我一生執念甚多,曾替佛宗所犯下的殺戮太多,幸好今日幡然醒悟,自願去佛塔前贖罪。”
時明看着清怡大師能夠在這個時候醒悟,亦可以算得上一樁好事,時明對着清怡大師說道:“等師尊的對峙完成後,還要勞煩清怡師叔親自帶着清心師叔一同前往佛塔前悔過。”
清怡雙手合十的對着時明恭敬說道:“自然可以。”
時明看了下似是醒悟的清怡,心中對他的不疑,轉身就欲要離開。
可是就在時明準備離開的瞬間,就感到清怡大師竟然元神涌動,似是要爆裂一般。
時明頓感壓力,因此連忙將手中木魚一敲,就看到一層猶如實質的光暈出現,不過眨眼間就將清怡大師束縛在內,時明看着清怡卻是不解的問道:“大師這是何意?”
清怡卻是說道:“時明,你不必多想,貧僧不過是想散去這一身修爲,一心悟佛,這樣尚可不再妄下殺孽,亦是可以不必被人利用,當一個人沒有價值時,沒有力量時,我想就會被人遺忘,這對我而言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時明卻是搖頭說道:“這未必是一件好事,如果你沒了修爲,又怎麼有能力去保護重要的人,就如往昔那般。”
清怡想着往日自己曾帶着僧人抵禦外敵,捍衛佛宗時的一幕幕,輕嘆道:“多謝。”
時明這時在看着清怡大師,不知爲何在心中有了一抹崇敬。可是就在時明準備深入佛與禪修士的打亂戰時,就陡然間感到一股凌亂的氣息,似是一股可以劃破天空的亂流霸氣,陡然間出現在佛宗內地,時明能夠在期內感受到一股極爲強烈的皇者氣息,因而這是時明不僅對其師尊佛心有了一絲擔憂。
佛宗,佛塔。
佛心看着將皇陵遺脈氣息綻放而出的荀鳳子,似是在此時此刻她雖身爲女子,可是卻又一股極爲霸道的氣息,這就是皇者的氣息,這就是屬於巽州大地皇者的氣息。
“都說我巽州乃是最爲接近乾州的地方,可是去過乾州的人都知道,如你這般的修士,在乾州亦是算不上什麼。”佛心大師看着荀鳳子出言道。
荀鳳子卻是點頭說道:“這點我自然知曉,佛心大師見多識廣,自不會把我放在眼中。”
“皇者曲解了貧僧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巽州不應如此。”
“難道大師想要廢去皇者稱爲?”
“並非此意,而是想要讓皇者可以不再心有惡念,屆時纔是巽州真正可以強大的時候,否則的話我巽州雖然臨近乾州,可是卻在九州中排名倒數。”
“這點無須大師關心,眼下卻是要多擔心下自己吧。”
“巽州蒼生安危纔是大事。”佛心大師出言說道。
荀鳳子卻是唾之以鼻道:“既然如此,那麼大師爲何不加入我皇城?”
“你我所爲之事不同,自然不可謀事,我不像他這般。”佛心大師說話間指了下禪心。
禪心面有愧色,可是想着自己亦是屬於正道,佛心所言雖然大義大德,可他卻屬於避世,修自身,淨化自身才會淨化他人者。禪心卻是不同,禪心主張心繫天下,心懷世人,渡天下人,纔是正途,因而聞言後仍舊如往昔般對着佛心大師說道:“師兄,此言差矣,正所謂……”
不等禪心多言,佛心就連忙擺手說道:“別說,說來說去都是你那一套,還是手下見真着吧。”
禪心大師立即面露苦澀,看着佛心大師,不僅微微嘆息。
荀鳳子卻無暇理會二人的言談,看着佛心大師率先說要戰,那麼身爲皇者的荀鳳子自己不會畏懼,在佛心大師言畢後,就看到荀鳳子周身凝聚出一層貼身的金芒金甲,金甲上流光溢彩,把荀鳳子的傲人身材呈現的淋漓盡致,煞是好看。
可是荀鳳子面對的佛心大師和禪心大師兩位出家人,因此他二人在看到荀鳳子這般變化後,禪心大師沒有多言,可是佛心卻是嘖嘖說道:“身爲出家人都要稱讚皇者你的皇陵遺脈果然氣勢非凡。”
荀鳳子掩面一笑後,看着佛心說道:“大師接下來還有別的話嗎?”
“你這金甲要多遮掩下,憑白將肉身裸露在外,卻是不好。”
荀鳳子卻是毫不在意道:“這不過是爲了更加輕便,讓我更好的與大師過招的必要。”
佛心這時卻是將雙目閉起,將身上的袈裟一扯,就看到在佛心大師的身旁,赫然出現由袈裟組成的屏障,屏障前更是有一枚枚符篆呈現在前。
佛心大師見此後對着荀鳳子說道:“皇者先請。”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荀鳳子話音尚未落入佛心耳畔就看到荀鳳子足尖輕點蒼茫大地,接着就看到荀鳳子竟然凌空躍起,可是荀鳳子卻不是張衝那般在躍起後橫衝直撞,而是在躍起後,荀鳳子將自己的皇陵遺脈再次凝聚成一片片細緻的鳳羽,接着荀鳳子在蒼穹之上陡然綻放,使得在蒼穹山過的荀鳳子在外看去好似一隻絢爛的鳳凰般,綻放着自己的羽翼,隨着荀鳳子將自己凝聚而出的羽翼綻放開來,就看到一道道金芒光羽猶如漫天飛雪般落下,向着佛心大師擊去。
有女如鳳,翔於天際,展翅遮天,鳳舞九天。
漫天金色光羽,好似在這一刻將天際遮蓋一般,鋪天蓋地的向着佛心大師迎面而去。
可是佛心大師卻是見狀後莞爾一笑,就看到佛心大師曲手一指,就看到佛心大師的指尖上竟然有點點星芒涌現。
然而不等佛心大師在如何時,就看到佛心大師竟然瞬息間被金芒羽翼包裹在內。
荀鳳子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笑容,可是隨即就看到被金芒羽翼包裹住的佛心大師,仍舊伸着手指,而手指前則是閃爍出一道璀璨宛若星辰般奪目的光芒。緊接着就看到佛心大師的指尖前的空間竟然破裂,出現一個黑洞。
就看到荀鳳子所散射而來的金芒羽翼盡數被佛心指尖前的黑洞吞噬,接着看到光華一斂後,竟是沒有一片金芒羽翼存在,佛心大師的肉身也被露出。
佛心含笑的看着荀鳳子,卻聽到荀鳳子略帶一絲怒氣說道:“禪心大師,難道就準備一直袖手旁觀,讓小女子一人與佛心大師對峙!”
禪心低聲誦佛後,看着佛心終究是不忍說道:“得罪了師兄!”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在皇城中有沒有好生參悟。”
禪心見狀後點頭,隨即從手中取出一枚古鏡,鏡子在出現後就看到禪心順勢打出幾道佛家手印,接着就看到古鏡之上竟然閃爍出熠熠光芒,可是光芒卻並非從鏡上顯露,而是從鏡子外,可是鏡子中此時卻僅有佛心一人的影像在期內。
佛心看着禪心祭出古鏡後,不免捻鬚道:“梵心鏡,心境越純潔者方能運用的越好,我看師弟你這運用的不是很好啊。”
禪心也不惱怒,只是對着佛心說道:“師兄但看便知。”說話間就看到禪心的古鏡上竟然閃爍出無數梵文,梵文在出現後就向着鏡中的佛修影像內衝去。
隨着第一個梵文接觸到鏡子中的佛心,就看到鏡子外與荀鳳子和其對峙的佛心面頰上竟是出現一道閃爍着微微紅芒的梵文。
可是梵文卻是在接觸到佛心後,就看到佛心輕吐一口氣,梵文自然應勢消逝,不再佛心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但是方纔僅僅是一個梵文接觸到佛心大師,隨着梵文越來越多的接觸到佛心大師的周身,或是臉頰,或是臂膀,均是可以看到梵文閃爍,一時間佛心大師好似被梵文包裹一般,隨着佛心大師杯梵文包裹就看到佛心大師的靈氣竟是直線下降,好似其不過眨眼間就將自己的靈氣盡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