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教習,還有場中的受訓丨者們,都看傻了,徐明輝畢竟是宗師級的修行者,剛剛照面便被一拳砸出去,太讓人吃驚了。
蘇唐不想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人,加上又要掩飾自己的實力,根本沒有運轉靈脈,完全靠着過人的反應與速度做出反擊,那徐明輝看似被打得極慘,可實際上的傷勢並不太重。
下一刻,徐明輝就地一滾,接着跳起身,他的雙眼已變得血紅,發出非人樣的嚎叫聲,再一次射向蘇唐。
他伸出的雙爪都變成烏黑色,骨節也變得異常粗大,指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長出了幾釐米,手上又佈滿了無數色彩斑斕的新生茸毛,看起來非常恐怖。
當那徐明輝的爪子距離蘇唐的咽喉不足一尺時,蘇唐輕輕一晃,讓開了徐明旭的爪子,甩出一拳,再一次重重砸在徐明輝的臉上。
這一次,蘇唐稍微運轉了一下靈脈,他散發出的靈力波動並不強,而且一閃而逝。
砰……徐明輝又倒飛而出,當他掙扎着爬起來時,已變得面目全非了,他的雙脣血肉模糊,門牙盡數被打掉,鮮血不停順着下巴流淌着,滴落在他衣服,場面有些觸目驚心。
那徐明輝本以爲今天會上演他揚眉吐氣的一幕,萬沒想到被人揍得如此之慘,他絕不可能認輸,以失敗者的身份離開,不但自己會成爲一個笑話,甚至師父也有可能把他逐出門牆。
“混蛋……”徐明輝再次發出怒吼,一個箭步撲向蘇唐,他的雙手都在散發着色彩斑斕的煙氣,臉頰扭曲得厲害,似乎已動用了全力。
蘇唐有些惱火,他已經留了手,但對方不知死活,沒完沒了,那他只能更狠一些了。
蘇唐身形向旁一讓,與那徐明輝擦肩而過的瞬間,肩頭向外一挺,正撞在徐明輝的肩膀上,徐明輝雙手撲空,身形又被撞歪,不由自主改變了方向,奔着牆壁撲去。
蘇唐飛起一腳,踢在徐明輝的後腰上,徐明輝飛射的速度陡然加快,隨後已經逼近了牆壁。
徐明輝伸出雙爪,試圖撐在牆壁上,蘇唐的一撞一腳,兩次加速,讓他的身形蘊藏着強大的動能,他的雙手碰上牆壁的瞬間,手掌已深深陷入到牆壁中
蘇唐的身形如輕煙般飛起,快速逼近徐明輝的背影,接着一腳踏在徐明輝的後腦上。
宗師?居然是宗師?
兩個教習,還有受訓丨者都瞪大了眼睛,蘇唐身形快速啓動,釋放出了很強烈的靈力波動。
砰…徐明輝的腦袋重重撞在牆壁上,竟然把牆壁撞出了一個洞,半個額頭從牆壁的另一端露了出來,而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被撞暈了還是怎麼。
“教習,他這樣也算領悟劍意了吧?”蘇唐笑呵呵的說道。
王教習卻笑不出來,打得太狠了要知道那徐明輝可是鄭教習近年收的得意弟子,被打成這樣,鄭教習肯定會暴走。
“好大的膽子”果然,那鄭發出陰測測的笑聲,隨後緩步向蘇唐走了過來。
“鄭教習,弟子們之間相互比練,總會有輸贏,你這樣有些不妥吧?”王教習跨前兩步,擋住蘇唐身前。
“讓開”鄭教習喝道。
“鄭教習,你還是回你的蠱堂撒野吧,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王教習一字一句的說道。
鄭教習死死的盯着蘇唐,良久,慢慢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是誰保舉你進藏劍閣的?”
“我叫唐仁。”蘇唐淡淡回道,隨後看向趙小寶。
趙小寶反應過來,急忙拿出蘇唐的木牌,跑出來遞給王教習,王教習接過木牌,掃了一眼,當即露出驚喜之色:“唐仁,你是歐啓長老保舉來的?歐長老現在在哪裡?他老人家還好?”
“在飛鹿城。”蘇唐道:“這個……還好吧,他老人家精神頭很旺盛。”
聽到蘇唐是歐啓長老保舉進來的,那鄭教習臉色有些變化,長吸一口氣,隨後向那鑲入牆壁中的徐明輝走出,接着抓住徐明輝的後脖頸,把徐明輝從裡面拽出來,又轉身向外走去。
徐明輝一直不動,任何自己的身體在地上被拖着。
見那鄭教習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王教習長鬆了一口氣,隨後含笑看向蘇唐:“唐仁?果然年少有爲,怪不得能得到歐長老的青睞。”
“呵呵”蘇唐笑了笑,笑容倒是很自然,但眼神稍微有些怪異。
“我倒是和飛鹿城那邊打過些交道,以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這樣一個人?”王教習問道。
“我進入飛鹿社的時間並不長。”蘇唐道。
“誰接你進飛鹿社的?”王教習追問道,他感到很奇怪,因爲象蘇唐這般年紀,能晉升爲宗師的,都會成爲本宗重點培養的弟子,比如說那徐明輝,在藏劍閣也敢對他無禮,他卻不敢處罰對方,因爲在魔蠱宗大人物們的眼裡,他這個教習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而徐明輝不一樣,他年輕,擁有無限的可能,誰都不敢保證,徐明輝能在修行之路上走出多遠,價值自然遠遠超過他。
所以,他怎麼也應該聽說過,飛鹿社出現了一位天才
“是白冰長老。”蘇唐道:“白長老給了我很多指點,只可惜……唉……”最後蘇唐長嘆了一口氣。
“原來是那個女人。”王教習的臉色變得自然了,白冰長老掌管飛鹿社的刑房,專司刺殺、調查內奸等等事務,經過她的人,蘇唐的來歷自然是不會有疑點的。
“怎麼?教習見過白長老?”蘇唐問道,他在刻意與王教習搞好關係,爲了那份手令,這裡……他真是一天也不想多呆了。
“見過。”王教習道:“是可惜……她的心胸太過狹隘,如果能放寬一些,或許她的境界早超過莫彩情了。”
“如果能超過莫社主,白長老也不會一直那麼耿耿於懷了。”蘇唐輕聲道
王教習一愣,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對蘇唐道:“你來的時候,歐長老有過什麼囑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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